寒假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流转过去。
张扬的心中升腾起的这股力量,让他开始了全力以赴地学习。只不过在下了晚自习时,他多了一项活动内容,就是先把丁薇薇送回家,要么两人并排骑车,要么张扬载着丁薇薇,要么走僻静的小道拉手步行。过程中,其实多是讨论一些学习上的问题,也算是爱情高考两不误。
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张扬的成绩已经杀进了普通班的前十名,所以心情大好。这天晚上,送丁薇薇回家后,张扬步行往家走去。
又走到家附近的火龙丹凤街,闪烁着粉红灯光的门口,一个长腿女子向他走来······
“帅哥,玩玩吧。”女子艳红的嘴唇咧开,露出一口白牙。
“没钱,穷光蛋一个。”张扬摆摆手,这种理由似乎最能打发上来纠缠的小姐,已经屡试不爽。
“你这么帅,怎么会没钱呢?”女子抓住张扬的手,往胸口蹭去。张扬正要甩开,旁边竟然又过来一个女子:“芙蓉,来客人了,别再街上黏糊了。”这个女子年纪稍大,快步走到了他俩身边。芙蓉?怎么不叫菊花?张扬心里暗骂了一句。
不过,他心里还是有些庆幸的,起码不用和这个芙蓉纠缠了。正待脱身时,突然一阵强烈的电流从腰间传递而来。张扬一扭头,犀利的目光击中了年纪稍长女子的双眼,女子吓了一跳,手里的电击器“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两名女子手拉手,快速跑了。
张扬头晕目眩,浑身发抖眼看就要跌倒在地,此时,一辆没有牌照的面包车呼啸着撞了过来,张扬哪里来得及躲闪,只能稍微转动了下身子,以屁股迎向车头,“嘭”的一声,便被撞了出去,结结实实趴在了地上。
张扬一声哼叫,甩甩头让自己清醒一些,正要挣扎着起身,车上已经下来了三名男子。
其中一名带着过耳毛线帽子的男子手持一根棒球棍,一棍子就朝张扬的头上砸去,血涌了出来,这次,张扬直接晕了过去。
“把他抬到车上!”帽子男捡起地上的电击器,迅速返回车里去开车,另外两个男子分别穿着红色羽绒服和黑色棉服,抬起张扬,拉开车门,把他扔到了面包车的最后一排。车子迅速发动,转眼间便消失在巷口。
“老大,搞定了,现在拉到海边去,你放心吧。我们几个下手绝对干净。”帽子男拿起手机,简单说了几句便挂了。
“木哥,那二世祖想收拾个人还不简单,还用找咱们?”黑棉服一边递给开车的帽子男一根烟,一边问道。
“这是要玩死人,当然找咱们,还有谁比咱们更专业。城南区的老大年三十晚上被人在家里做了,地盘上一盘散沙;现在咱们老大和那二世祖接上头了,他说了,要把城南区的地盘放给咱们,以后发大财。老大交代了,这事儿一定要办好。”被称为木哥的帽子男喷了一口烟。
面包车走上了驶离市区的道路。
“我听说这小子身手很牛b啊!结果被咱们就这么料理了。”红羽绒服说道。
“身手不牛b还需要咱们设局吗?咱哥仨直接上去放挺就是了。”帽子男嘿嘿笑了两声。
“我说木哥,你这个招数太他妈阴了,那俩小姐演技挺高啊。”黑棉服说道。
“别他妈放屁,什么小姐,这是我找的群众演员,妈的昨天教那个老娘们使电击器教了半个多小时,还得教他怎么放,怎么突然启动。”帽子哥突然淫笑道:“不过,那个年轻的长腿妞不错,为了教他怎么勾引男人,昨天我主动献身了一次。”
“卧槽,木哥你现在才跟我们说。昨天让我来个第二段也行啊,再不行,那个年纪大的也行啊。不够意思啊······”黑棉服抱怨起来。
“行了,都给咱仨钱了,你想找,干完了这活儿,自己去找就是了。”红羽绒服有些不耐烦。
“就你明白。算了,这小子怎么处理?”黑棉服转移了话题。
“我在一处荒得不行的海滩已经准备好了。到地儿之后,先把脚筋挑了,然后用水泼醒,告诉他是谁让他上路的,用棒球棍打死就行了。”帽子男冷冷说道。
“这二世祖真他妈黑。”黑棉服咂了咂嘴。
“主要是听说这小子太厉害了,不先挑了筋,怕咱仨弄不了他。”帽子男说道,“完事儿后,那边我准备好了水泥和大木头箱子,把人扔箱子里,用水泥封起来。那海边有处废了的小码头,直接把水泥箱子扔海里就行。”
面包车向着一片荒凉的海滩驶去,再也没有柏油路,吭吭洼洼的土路和荒滩,让车况本来就很一般的面包车剧烈颠簸起来。
“我说,慢点儿开,颠死了。”红羽绒服和黑棉服几乎是异口同声,对开车的帽子男抱怨道。
“妈的,天寒地冻地赶紧完活儿。”帽子男嘴上这么说,但是车速明显放缓了,显然他也被颠得够呛。
在颠簸中,张扬的身体跟着跌来荡去。因为一棍子打晕了张扬,所以,他们三个并没有把张扬捆起来。“扑通”一声,在剧烈的颠簸中,张扬的身体从后排座椅上掉在了座位前面。红羽绒服和黑棉服同时回头看了看,“这小子不会已经死了吧?”红羽绒服问道。
“我有那么不专业吗?得让他知道是谁让他死的,放心,到了地方,弄点儿水就泼醒了!”帽子男说道:“真他妈麻烦,弄死个人还这么多讲究。”
面包车已经穿过了一片海滩,驶上了一处废弃码头的长台,长台延伸到海里,路面已经斑驳残破。
此时,面包车内的格局是,张扬在最后一排前面的车厢底部侧卧,红羽绒服和黑棉服在前一排坐着,帽子男在驾驶位开车。
车上有废报纸,烟头,杂物凌乱,张扬的头部前侧,还有一根羊肉串扦子,其实就是一根磨尖的自行车辐条,上面还残留着肉渣,可能是以前不知道谁在车上吃羊肉串丢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