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假后上班第一天,根据安排就要到三江市参加教研会,因为最近课耽搁很多,王冠沣上了两节课才走。走时去喊同去的宋雪梅,却感觉她神状态很低落,不好问,两人一起到车站搭车。
两人坐在车后的位置,汽车启动,走了很久,王冠沣见宋雪梅一句话也没说,问道:“妮妮病没问题了吧?”
宋雪梅转过头来:“已好了,这次真的谢谢你了。”
“这话你都说了好多次了,再说现在我是妮妮的干爸了,应该的。”
宋雪梅苦笑一下,转过头面向窗外,擦了擦眼睛。王冠沣问道:“怎么了?”身体靠向宋雪梅。
宋雪梅小声说道:“别问了,没事。”但明显听得出肯定发生啥事了。
王冠沣知道这个时候也不好问,不再说话,但手却伸到宋雪梅的后背,将宋雪梅搂住。
宋雪梅没有避让,反而将头靠在了王冠沣的肩上,王冠沣感到宋雪梅肯定受了啥委屈,不然不会这样。
王冠沣小声说道:“雪梅,这几天你太累了,伏在我身上休息一会吧,”
宋雪梅果然伏在王冠沣腿上,过了一会他感觉宋雪梅肩在抽动,好像在哭,不由抱住她,在耳边低声说道:“雪梅,别怕,天大的事有我帮你顶着。”
过了委久,宋雪梅终于没哭了,她从口袋中掏出手帕,头转向窗外将泪水擦干,又端端正正地坐在好,王冠沣的手不得不缩回来。
一路上两人也没多说话,直到下午六点半,汽车才开到三江市,搭公交车10多分钟终于赶到教研会报到的宾馆。
报到的人走了,吧台的服务员帮着在登记晚来的参会人员,登记结束,她将房卡交给王冠沣,说道:“晚餐时间已过了,你们只有自己在外面吃饭了。”
因为宋雪梅的财会专业是明天才报到,所以只能自己写房间,王冠沣好说歹说,服务员终于将同楼层的一间房间安排给宋雪梅住。
两人将东西放好,约好出去吃饭。宋雪梅对三江市比较熟,所以在她的带领下,一起来到了附近小巷子里的一个餐馆,餐馆不大,但里面看起来干净整洁,布置相当舒服。
来到最里面的一张条桌,面对面坐下,王冠沣让宋雪梅点菜,宋雪梅点了两个,王冠沣看了看又点了两个,共四个菜,王冠沣说道:“好久没喝啤酒了,我们一齐喝点行不。”
宋雪梅点头同意,酒菜上来,王冠沣端起酒杯,说道:“雪梅,妮妮也康复了,我们为这个干一杯!”宋雪梅不推辞,两人一干而尽。
又倒满,王冠沣说道:“雪梅,这杯为我当了妮妮的干爸,我干了,你喝点就行。”
宋雪梅小声说道:“妮妮有福,认了你当干爸。”说完就将杯中酒全部喝完。
不一会,两人喝了四瓶酒,宋雪梅每杯必喝,比王冠沣还来得爽直。王冠沣心里不敢劝宋雪梅喝酒了,他小声问道:“雪梅,妮妮也好了,你为啥还不高兴呢。”
“我当然高兴,只是想着妮妮,心里不知咋的就不好受。”
“我不是说过,你让妮妮别走啊,回学校就去带过来,你不得空,不是还有我吗?”
宋雪梅眼一红,旋即说道:“没事,等妮妮大点,就让她过来,先等等吧。”
王冠沣想了想,说道:“不对,雪梅,你肯定还有啥事没和我说,这是为啥,难道我还不值得你信任吗?”
宋雪梅眼一红:“我会不信任你吗?这个世上除了你,我真的都不知道能信任谁了,哎,你叫我怎么说。”
“是不是吴平欺负你了,你说说,到底是咋回事。” 王冠沣已隐约感觉到这事肯定与吴平有关,可能还与自己有关。
“哎!”宋雪梅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眼眶红了起来,泪水流出,王冠沣一时不知所措,宋雪梅平静了一下,擦去泪水,好像下了决心,说道:“吴平听说妮妮认你为干爸后,很不高兴,回到乡下后,就问妮妮为啥为认你当干爸,我给他解释了,说这事也不是我们主动的,当时的情况我也说了,可他不准妮妮以后喊你干爸,说要喊的话就要打妮妮,把妮妮吓得哭了半天。”
“妮妮睡了后,他又发疯一样,对我又打又骂,整整折磨了一个晚上,骂我卖弄风骚,不守妇道, 还有很多话我也说不出口.......”泪水又一次布满了宋雪梅的脸庞。
王冠沣听得义愤填膺,但却不知道如何劝说宋雪梅,最后内疚地说道:“真对不起,给你带来这么多麻烦。”
宋雪梅她反而淡淡地说道:“这怎么能怪你,吴平的性格生性多疑,以前回家一次就要盘问一次,要不是妮妮,我都不想回去,我习惯了,你不要放在心上。”
“来,咱们再喝一杯。”宋雪梅真的有点醉了?这与她的酒量有点不符啊,现在王冠沣反而不敢让宋雪梅喝酒了。
王冠沣又试探着问道:“雪梅,你和吴平的婚姻……”
宋雪梅也许真的酒意已浓,也许长期的压抑需要倾诉,给王冠沣讲了自己从农村走出来的艰难故事。
宋雪梅家境穷困,家住远离H乡场镇的大山之中,很小的时候母亲因为实在不能忍受贫困的生活,一个到山里来伐木的人说能带她出山过上好日子,就弃家而去。
父亲又当妈又当爹,打猎、砍柴,打石头,为家里挣钱糊口,从日出到日落从未停歇,艰难地供她读书,在高三上期,一次出去打石头时不幸从山上摔下来,离开人世。
家里仅剩她和爷爷,没有任何经济收入。她想弃学,但爷爷却坚决不同意,要她一定要好好学习,走出大山。
功夫不负有心人,她克服各种影响顺利考取省财贸校。但开学两百多元的费用和几十元生活费却却难倒了爷孙两,她在无奈中,放弃了读书的奢望。
此时她的初中班主任老师吴平知道了这件事,找到她说愿意资助她读书,虽然知道这个恩情难还,但为了理想、为了要走出大山的决心她选择了接受吴平的资助。
毕业后,吴平说喜欢她,希望和她在一起,虽然她知道与吴平在思想上的差异太大,而且两人年龄差异也有近十岁,但还是二话没说就同意了,因为她知道,吴平是她的恩人。
结婚之后,两个的文化差异、个性差异、思想代沟却象洪水一样涌了出来,如果说一般的性格矛盾还可以容忍,但吴平无时无刻的猜疑却成了两人不可逾越的坎。
吴平身长不高,单薄,高三毕业后在当地当了代课老师,后以民师身份考入师校,毕业后乡初中教书,看着年青漂亮的老婆在县城学校,自己又没法改变,长期焦燥猜忌的心态变成了武力的报复,他认为,女人只有打,才能让她不敢有外心,才能真正占有她。
就这样,宋雪梅过着痛苦的生活,幸好有妮妮作为她的支柱,让她对生活还保存着一丝温暖和幸福。
原来宋雪梅是如此命运多舛,王冠沣不知道怎样才能安慰她,两人默默不语地回到宾馆。
走路到四楼,说声再见两人各自回了自己住房,王冠沣见同寝室的老师还没回来,看看时间也才九点,就打开了电视,拿出带的衣服进浴室洗澡,在学校洗澡都是集体澡堂,那有这里安逸,王冠沣当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半个小时以后,王冠沣一身轻松从浴室出来,穿好衣服,坐在床上看电视。
看了一会,电视内容没有一点吸引力,实在没事,他出门来到宋雪梅的房间前,敲敲门,宋雪梅问了一声:“谁啊?”听到是王冠沣,她才放心地开了门。
宋雪梅刚刚才洗澡结束,穿着薄薄的上下套装睡衣,长长的头发披在肩上,嫩白的手臂上几个青於的印迹,太美了,王冠沣心中一阵心痛,一阵男人的冲动涌上心头,一把将宋雪梅紧紧搂在了怀里,宋雪梅挣扎了一下,然后也紧紧依偎在王冠沣的怀里,一行泪水从眼中流出。
王冠沣手捧起宋雪梅娇美的脸吻了上去,并慢慢移向嘴唇,两人紧紧相拥,嘴唇紧紧吻在一起。
第一次拥着女人的身体,而且是如此丰满成熟、美丽可人的心仪女人,王冠沣的身体反应剧烈,在紧紧的拥抱中一只手抚向宋雪梅地胸部,那坚挺的、柔滑的一下子被他抚捏,而随着气息的急促,手似乎不甘心现状,从一侧进入衣服里面,宋雪华一对傲胸直接一下弹入了王冠沣的手中,抚捏、轻轻的、使劲的,王冠沣心中无限爱意无法消退。
宋雪梅感到从未有过的快乐,这是一个值得自己信任的人,这是一个能给自己安全的人,而也是自己期盼已久的男人,王冠沣的每一寸触摸都给宋雪梅带来一阵阵快感,她任由王冠沣在自己的身上尽情地爱抚。
王冠沣将宋雪梅抱到床上,撩开衣服,吻向宋雪梅丰满的坚挺,手肆意地抚向宋雪梅的全身,他略显颤抖的手从宋雪梅的腰间伸进那密密的草地,稍作停留快速地穿过草地到达湿润的小溪,探寻那诱人的秘密。
突感宋雪梅浑身一阵颤抖,紧接着将王冠沣推开,宋雪梅喘着粗气,涨红着脸,一下子跑向卫生间。
王冠沣以为宋雪梅是酒喝多了发吐,慢慢来到卫生间门口,宋雪梅没有吐,而是不断用双手接着冷水冲向自己的脸,好一会才放慢了速度。
几分钟后,宋雪梅才出来,看着王冠沣,红着眼说道:“冠沣,不能,我不能,如果这样,那真的应了吴平的话了,再说,我不想,我不想成为不贞的女人。”
王冠沣楞住了,是啊,自己怎能这样自私?但面前的女人自己是那样的喜爱,他真不知道怎样办了。
“雪梅,你离婚吧,你离了婚,我娶你,我要让你和妮妮过上幸福的日子。”
宋雪梅摇头道:“吴平对我再打再骂,但他毕竟对我有恩,冠沣,我的母亲摒弃我,让我这一辈子都无法原谅她,我也不想妮妮生活在痛苦之中,请你原谅我。”
王冠沣不再说话,看来这辈子与宋雪梅真的没有结果了,他太失望了,一种伤感涌上心头,一阵痛楚让他脸变得扭曲。他无言地走到房间的窗口,将窗帘拉开,望着外面车水马龙的道路、霓虹闪烁的街道,这世界,哪一个角落是属于自己的呢?
从未落泪的王冠沣脸上突然掉下了泪滴,他用手擦了擦,但泪水又从眼中涌了出来。
他感到宋雪梅从后面抱住了他,伤心地说道:“雪梅,这世界为啥这样残忍呢?哎,为啥我不早两年出身?”
宋雪梅将窗帘关上,扑在王冠沣怀里泪水顺着脸流下,小声说道:“冠沣,你想要就要吧,我给你。”
王冠沣心里已没了一直想要的占有,他吻了吻宋雪梅的脸:“雪梅,我不会伤害你和妮妮,我两这辈子就算无法生活在一起,但我也一定会让你过上幸福生活的。”
宋雪梅点点头:“冠沣,我早就说过,你有你自己的幸福,你会遇到比我好的人。”
“雪梅,不管以后我和谁在一起,但我一定会保护你和妮妮的,你相信我吗?”
“相信,我当然相信。”
很久,王冠沣说道:“雪梅,你当我姐吧,在家里,我姐对我最好,但现在远离家乡,想见都难。你当我姐,我还能享受姐的关心和爱护。”
“嗯,我就当你姐,你就是我亲弟弟。”
两人再度相拥在一起,或许,这是最好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