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快点放了老娘!”肖筱反绑双手怒目盯着眼前一张欠抽的脸庞,喊道。
“丫头,这么大火气干嘛?本公子又没怎么样你,只是带你回幽州而已。如果不是你一路上总是琢磨着逃跑,又怎么会受这种皮肉之苦。”刘子墨玩味的抬起肖筱的下巴,眼睛狐媚的眯成一条缝,舔了舔姣好的嘴唇。
“呸!臭流氓!快放了我!”肖筱啐了一口,很有骨气的抬起下巴,蔑视的瞪了了刘子墨一眼。
刘子墨微微皱皱眉头,转身甩袖出了房门。
肖筱被刘子墨虏获半个月之后,一行人勉强顺利的回到幽州刘焉的府邸。当然不顺利的就是肖筱天天进行的逃跑运动。终于在快要到达刘府之前,刘子墨吩咐将肖筱五花大绑的带回家。
刘子墨一出房门,肖筱的嘴瞬间不知被什么东西堵住。
无法出声的肖筱终于喘着粗气闭上眼睛消停了一会儿,心里暗暗思忖:不行,这样下去不是办法。靠蛮力不是上上策,我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想要离开这个鬼地方,必须要动用我21世纪新兴女性的智商了。不如,先让这个该死的臭流氓没了戒心,这样我才好行动。嗯,就这么办。
肖筱为自己的这个好主意,内心窃喜了一下。
约莫一个小时以后,肖筱听着门外传来了一个守卫的声音:“公子。”
“嗯,屋子里的丫头可还老实?”刘子墨轻声问道。
“回公子,自您走后就没什么动静了,应该无事。”说着,守卫打开了房门。
再见到刘子墨的时候,他显然梳洗妥当,换掉藏青色戎装,一袭月牙白长袍与他高高束起发髻衬托出这个年轻人身上儒雅、清逸的气质。
“怎么样?现在老实了?”刘子墨顺手取下堵在肖筱嘴里的布,轻声问道,眼里流露出一丝淡淡的欣喜。
“这是哪儿?你到底想怎么样?告诉你,本姑娘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你休想占老娘一分便宜!”肖筱坐起来,甩了甩挡在脸上的头发,一副大义凛然,慷慨赴义的模样。
“这里是刘府。我是幽州刺史刘焉之子,刘子墨。敢问姑娘芳名?”刘子墨顺势作揖,斜眼看着肖筱的反应。
“幽州刺史???幽州•••额•••原来你是个官二代。”肖筱费力的回忆高中历史书上关于刺史的官位,最后只能勉强得出眼前这个流氓果然是个有背景的。
刘子墨一脸惊讶的问:“姑娘你不知道幽州刺史?太不可思议了!姑娘是哪里人?“
“额•••不知道怎么了,我从很远的地方来!说了你也不知道!”肖筱故作镇定,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偷偷看着刘子墨的反应。
刘子墨略微一顿:这姑娘还真是奇怪,果然是山野出身,没见过世面。
“呵呵,好吧,不说就算了,子墨怎么称呼姑娘?”说着将绑着肖筱双手的绳子解开。他刘子墨再不济对付一个弱女子还是没什么问题。
“呼,好疼•••”肖筱揉着一双被绳索绑的酸痛的手,不屑的说:“我没名字,你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吧。”说罢,倒也不客气的走到桌子边上自己斟了杯茶喝。
“哎呦,这不是冻顶乌龙么!好茶!老爸的最爱!”肖筱砸砸嘴,又喝了一杯。
刘子墨一惊,这乃是南海琉球上贡的贡品,父亲在上次朝贡时皇帝赏赐所得。这一山野刁蛮丫头怎么会知道?而且仅仅抿了一口就能知道是何种茶,这个姑娘的来历绝对不简单。他迅速压下心里的震惊,吩咐旁边的侍婢说:“你们带姑娘去沐浴更衣,稍后与本公子一起用膳。”
说到洗澡,肖筱偷偷问了问身上的味道,眉头一皱,差点没晕过去。自从来到这个时代她还真没有好好洗过澡,身上的衣服泛着一股浓烈的馊臭味,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忍受过来的,在家里的时候可是早晚一个澡啊,现在居然沦落到这种地步。但是转念一想在这种流氓家里还是要小心谨慎为好,遂抬高了声调说:“多谢刘公子。”昂首随着侍女出门而去。
刘子墨内心惶惶有些不安。这个姑娘如果不是皇族之人怎么会知道冻顶乌龙?难道是哪路诸侯的千金?但是看谈吐又不太像,本打算收为侧室,此事看来还需要再调查一下。
刘子墨侧首,对身边的侍卫耳语几句,那侍卫点点头,似是接到什么指示,转身迅速离开。
自肖筱去沐浴已过了两个时辰,刘子墨一手托着脑袋,一手轻轻敲着桌子,明显已经等得不耐烦。
“刘公子,久等了。”随着一声轻铃般的软声细语,一双绣着海棠繁花满枝的绣鞋停在刘子墨眼前,他一抬头却是半响没有缓过神。
一袭胭脂的薄纱和服,缀满落英缤纷,衬着白皙的皮肤墨色的及腰长发,美煞万物。深潭般的眸子动人心魄,周身似乎还围绕着淡淡香薰。眼波流转,魅惑中带着些许高傲。额间一抹海棠花,顾盼芳华,耳坠子红粉铃铛,步步琉璃,这样的女子本不是画中才有的吗?即便是皇宫内的嫔妃,贵胄家的千金也绝不会有如此姿色。刘子墨盯着肖筱,眼睛再无法离开半步。
“咳!咳!咳!”肖筱不自在的拽拽腰间的佩带,“额,我没穿过你们这里的衣服,是不是有点儿奇怪?”
听到肖筱的问话,刘子墨方从出神间收回目光,痴痴呆呆的说:“不奇怪、不奇怪,很美、很美。”
肖筱一听脸上瞬间飞起一朵红晕,尴尬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得自己找了位置坐下来,沉声道:“喂!可以吃饭了吗?饿死了!”
刘子墨还没有缓过神,呆呆的说,“请便、请便!”
肖筱可不顾什么礼仪形象,看见这一桌子的美食,口水差点没逆流成河。自从来到这个鬼地方,她几乎天天跟张角吃粗粮、野菜,很少见到荤腥。这顿风卷云残,犹如饿虎扑食,看的刘子墨从最开始的痴迷到后面已是完全的震惊!这种吃法那里还是人类的行径!?这是明明恶鬼啊!恶鬼!
一时三刻,肖筱油腻腻的手在身上来回蹭了蹭,顶着一个硕大的肚子,打着饱嗝:“多谢公子款待!哈哈!吃饱了!我先去睡个午觉!告辞!”说罢,冲刘子墨摆摆手,看他没什么反应,悄悄捂嘴偷笑着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