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还是无法完全接受自己穿越这个事实的柳含烟在看到如此重情重义的爱妹至极的女子之后,决定自己就暂时当一回她的妹妹,反正来日方长,她可以慢慢解开自己心中的疑惑。
“都是我的错,不仅害你受伤,让你忘记之前的事情,还让你忘记了自己是谁!不管怎么样,你以后有姐姐!”
听到这回话的柳含烟有些汗颜,现在不是姐妹情深的时候,她现在迫切需要知道她现在是在谁的身上,叫什么名字,现在是什么时候。
“那么,我是谁?我又是谁的女儿,现在是什么时候,我又是在哪里?”
“现在是宣翰十一年,你的名字叫柳含烟,我叫柳含蕾,我们年纪相差一岁,都是齐靖王的女儿。今日出门看灯会,可是谁知在回去的路上却被半路冲出来的马车吓了一跳,妹妹你躲闪不及被马车撞到。本想把你带回府中,但是父亲和母亲都心情不佳,我不想因为我的疏忽把你连累,所以便在附近找了家客栈暂且找个大夫给你看一下伤势。”
听了柳含蕾的说辞,柳含烟瞬间明白了什么。她叫柳含烟,原来的那个二小姐也叫柳含烟,所以她才会莫名其妙来到这里,而原来那个人已经在被马车撞到后死了,更重要的这还是一个架空的朝代!
很快,柳含烟回到了她那个叫做齐靖王府的家中,见到了所谓的爸妈。
而此时的她和柳含蕾跪在地上,等候着坐在正堂的两位老人家训话。
“你们真的是想气死我了!不听我的话到外面乱走,圣上圣旨到的时候竟然不在,你们……真是气死我了!”齐靖王气得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是好。
身边的王妃赶紧给齐靖王消消气,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两人,叹了一口气挥手说:“你们两次下去吧,回房间把《女戒》抄上一百遍!明天交给我!”
听到这话的柳含蕾赶紧站起身扶起柳含烟往房间走去。
走在长长走廊的柳含烟有些好奇者齐靖王说的圣旨是什么,于是便转过头看着柳含蕾问:“姐姐,父亲说的圣旨是什么?”
“太后亲点人进宫,我们家被选中了。”
这太后选人就是给皇上要选妃,可怎么选到了这王府上?
“这不行吧,父亲是王爷,有血缘关系吧!”
柳含蕾摇摇头,“我们柳家和圣上并没有血缘关系,柳家只是大周的功臣,被圣上封为王而已。好了,你的房间到了,今晚好生歇息,关于抄写,我会让明月帮你。”
柳含蕾在准备离开的时候,却突然转过了身,有些为难的说:“有件事情我不知道要不要和你说起。”
“有什么姐姐就说了吧!”
欲言又止的柳含蕾在经过多次思考之后,最后还是开了口:“妹妹你能否代我进宫?”说完这话的柳含蕾有些忐忑地等候着柳含烟的回话。
“为什么?”柳含烟开口询问,她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帮柳含蕾。
“我作为长女却有了心上人,在不久之前,我和那人定下了婚约。我们许下誓言,要永远在一起,不离不弃。我不能弃他而入宫,那样的我就是一个背弃信义的人。”说到这里的柳含蕾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哀求着柳含烟说:“妹妹,只有你能够帮我了。”
实在为难的柳含烟试图要扶起柳含蕾,但是后者打死不肯。
“如果妹妹你不答应,我就长跪不起。妹妹,姐姐就只有你能够帮我了,三妹太小,她还没有懂事,难道你就眼睁睁地看着我们被拆散吗?”
“你让我考虑考虑!”
之后的柳含烟躺在床上想了很久,这进宫给皇上当妃子是古代每一个女人的梦想,柳含蕾放弃这个梦想,也许她说的话是真的。
如果是那样,她也不愿意看到棒打鸳鸯,在她那个时代,真爱已经很少了,有谁在一起不会优先考虑一下对方的经济呢?她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而柳含蕾又处处为她着想,自己帮她也是应该的。
况且如果不是她说考虑考虑,也许柳含蕾还真的会常跪不起。
这么想的她最终在天快亮了的时候才睡着,但是很快又被吵醒了。
意识没有完全清醒的她被丫鬟拉起来梳洗了一番,等她完全清醒的时候已经和柳含蕾跪在了大堂之中。
坐在上座的齐靖王妃夏慕青翻阅着交上来的《女戒》,然后看了一眼跪在下面的女儿们,“这次暂且饶过你们,下次再犯不要以为那么好过。今日,你们就随我到城外的灵山寺还愿,感谢皇上看得起我们柳家!”
柳含烟转过头的看向柳含蕾,发现对方的双眼红肿,像是昨晚哭了不少。她紧握住柳含蕾的手小声地说:“姐姐你一定要紧握住自己的幸福!”
听到这话的柳含蕾明白这是柳含烟答应她昨晚的事情,松了一口气的她朝着柳含烟露出一个会心的笑容。
三人乘着轿子走在繁华的京城街道上,原本行进的轿子却突然间停了下来。等了好一会依旧没有前行,柳含烟好奇地探出了头,只见前方人山人海的。
“我要下来!”好奇心强的她大喊了一句,待轿子降下便从轿子里走了出来。
她看着眼前的人海,准备走上前时却听到身后有人大喊。
“都让开!”
柳含烟回过头,看见一个男子驾着马向她飞奔而来,而马还像是发狂了一般,任男子怎么都拉不住。
此时的柳含烟处于十字路口,头脑反应不过来的她不知道往那边跑时竟活生生的被马撞到一边去。
跌倒在地的柳含烟疼得发不出声音,却不禁无奈。昨天刚被马车撞,今天又被马撞飞,真是祸不单行!
受到强大冲击的柳含烟刚想从地上爬起,脑海中又闪过了昨天晚上的零碎画面,头觉得疼痛不已。
“姑娘,姑娘,你没事吧?”
急切的呼喊声让原本出神的柳含烟逐渐看清眼前的事物,只是她这身子好似散架了一般,痛得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