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秦遗迹之中某地,眼见其他九人已经进入了入定状态恢复法力,张非在众人周围布置下神识的警戒之后,取出得自铁无情的那枚玉简,研究了起来。
良久,张非方才将玉简收了起来,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化血大法……”
“按照玉简之中的说法,此法大成之后,可以瞬间暴增三倍的法力……铁无情已经练气大圆满,按理说,他施展此法之后,三倍的法力,应该可以暂时达到筑基前期才对啊……”
张非想起当初铁无情施展此法时的一丝生涩,心中一动,“莫非那是铁无情第一次施展……可能是因为不熟练,化血大法才没有完全成功地施展出来,要真是这样的话,这玉简是应该是他在遗迹之中得到的。”
“可惜没有什么线索了。”张非再次仔细地翻了一遍储物袋,遗憾地想道,“要不然的话,还能顺着线索再回去看看,没准还有什么宝贝呢。”
张非看看仍然在入定的几名弟子,干脆闭起眼睛,催动法力沿着化血大法的运行路线开始修炼了起来,果然如玉简之中所说的一样,修炼起来很简单,难的反而是每次施展之后长达半个月的衰弱期。
“可惜,现在不是施展的时机。”张非遗憾地叹了口气,只能等回到仙河派之后再作打算了,将玉简放到了玉牌空间之中,顺手取出了从三目金雕身上取来的那颗石珠。
“这颗石珠是什么东西,竟然会让分身出现吞噬的欲望?”
自从分身开始修炼基础心法之后,除了张非每次主动借助分身的吞噬来提高自己的修炼效果之外,分身还从来没有像今天一般,传来一阵阵强烈的吞噬欲望。
唤出分身,张非将石珠放到了分身的手中,神识也一分为二,四只眼睛同时专注地看着那颗石珠,生怕错过其中的任何细节。
令张非颇觉意外的事情发生了,就见那颗石珠在分身的手中不断地变小,直至完全消失不见。随之而来的变化,却让他目瞪口呆。
那颗石珠在从手中消失之后,张非只觉得分身两眼之间一阵剧痛,额头的皮肤之下,仿佛其内有什么东西要冲出来一般,不时地鼓起,恢复……
短短几息的时间,张非却感觉过了万年之久,剧痛过后,一阵清凉的感觉从两眼正中传了过来,整个天地在他的眼中清晰了不少。
在张非本体的眼中,分身的额头之上,却是非常突兀地出现了一个印记,仿佛一只竖起来闭着的眼睛一般,不时地露出一丝毁灭气息,就好像那只三目金雕眼中的那股气息一般,让人的心神为之颤抖。
要不是两人神识同源,张非甚至怀疑,那股毁灭的气息会不会破体而出,将自己当场轰杀。他隐隐地感觉到,丝丝神秘的气息,不断地从虚空之中汇聚而来,进入了那丝印记之中,让他渐渐地升起了一种欲要睁眼的冲动。
张非看了看还未醒来的众弟子,留下了本体在原地警戒。分身离体而出,向远方飞射而去,在一处高山之上停了下来。
此时,张非已经感到了印记之中传来了一丝饱满的感觉,一种冲动忽然涌上了心头,他好像无师自通一般,控制着那丝印记,如同一只眼睛缓缓地睁了开来。
“轰……”
就在那丝印记彻底张开化为一只眼睛的时候,一股欲要将整个天地毁灭的气息从眼中迸出,一闪而逝,瞬间出现在了虚空之中,不断地向前飞速前进着,速度之快,就算筑基前期的分身全力施展,也追之不及。
沿着气息的行进方向,隐隐地可见虚空仿佛在被一股无形之力来回撕扯,透过这处虚空,远处的景色仿佛也受到了拉扯一般,位置与形状也在不断地变化着,甚至出现了一条条的裂痕。
张非心知不妙,连忙将那只眼睛闭了起来,那丝气息瞬间消失不见,整个虚空才恢复了正常。
“好强大的毁灭之力。”
张非心有余悸地想道,“就连分身在这股气息之下,也毫无还手之力,看其威力,简直可以匹敌筑基后期的强者了。”
“那颗石珠是什么来历,肯定不是那三目金雕自身凝结而出,倒像是在它吞服之后,才出现的第三只眼睛,不过威力也没被分身吸收之后这么大。”
“幸好不大,要不然站在这里的就不是我了。”张非感受着体内还剩余了三分之二的法力,心中若有所思的想道:“看来,这只眼睛可以连续施展三次,高手过招,瞬息之间可分胜负。三次倒也足够了。”
掌握了一张强大无敌的底牌在手,张非心中强大的感觉油然而生,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长啸,向仙河派众人休息之地飞速地飞去。
就在方才那股气息出现的时候,正在入定之中的众人都觉得心神一颤,仿佛感觉到了一股想要毁灭整个世界的气息,瞬间出现在了高空之中,就连法力的运转都凝滞了起来,摧之不动,心神俱骇之下,纷纷跃身而起,向高空望去。
只见原本就昏暗的天空之中,弥漫着一种诡异之极的灰色光芒,在这灰色光芒的扫射之下,天空仿佛都在不停地颤抖,良久,这种异状方才消失不见。
不只是此地,张非并不知道的是,整个遗迹的天空之中,就在方才气息出现的时候,都出现了种种异状,所有正在遗迹之中的修士都受到了影响,在那巨大地威压之下,众人几乎要跪倒在地。就连遗迹自身,也渐渐地出现了一种莫名的改变。
“张师兄,方才是怎么回事、好恐怖的气息……”
曲河一脸苍白地问张非道:“咱们要不要赶紧撤退。”
就在这瞬间,分身已经回到了张非的本体之中,听到曲河的话,张非微微一笑,问道:“怎么,怕了?”
望着张非一脸的平静,曲河心中一阵惭愧,挺了挺胸脯,高声说道:“怕?我才不怕呢。”
张非眼含深意地望着一脸担忧地曲河,凝声说道:“曲师弟,我们修炼之人,修的是长生,炼的却是心,心若怯了,长生自然无望。”
望着曲河若有所地地表情,张非心中佩服自己道:“真是才有才了,装B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