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恬静怒极一笑的反常吓坏了哥嫂,两人把她拉到屋内,何然慌乱的安抚道:“好妹子,别急,那些翻闲话造谣的人早晚口内生疮,烂了舌头。”
“妹妹,待哥知道谁造的谣,哥让他在咱村跪着转三圈给咱辟谣。”若成也恨声发誓。
“哥,嫂子,我没事,你们别担心。”恬静知道自己情不自禁的宣泄吓住了哥嫂,赶忙平复情绪恢复常态道。
“ 唉。”看妹妹并不是被刺激的精神失常,两人放下心来,若成不自觉又发出一声长叹,坐到椅子上犯难。妹妹还未定亲,姑娘家清名要紧。就这怕也是要受影响的。若成恨的双拳攥的紧紧的,就像造谣的人就在他的手心。
这个黑豹虽然神勇忠心懂人性,再难舍也是不能留了,怎么处置它是个难题,留不得,杀不得,放不得。
何然看眼丈夫的无奈也耸拉着脑袋坐下了。恬静瞅着沮丧而无策的哥嫂。咯咯笑出声来,何然立刻支棱起精神胆颤的说:“好妹子,别在吓唬我了。嫂子胆小。”
恬静始敛笑,正儿八经道:“哥,嫂子。区区一句谣言就难住你们了吗?”
“这还不难?黑豹留不得,杀不得,放不得。这事又不是你挨门解释就行的事。”若成是无计破解这个死结。
“你妹妹我有呀。”恬静椅子上一坐,翘起二郎腿悠闲的晃了晃。
“好妹子,有办法快说,不然对你以后影响可就大了。”何然知道在农村女孩子要是名声有污,这辈子基本就是毁了,别想再攀到好亲戚,她一直在愁这个,现在听恬静说有法,高兴的两眼烁烁的盯着恬静催道。
“切。”恬静才不是担心嫂子的担心,她不屑的一挥小手,好似甩开了嫂子盼望的好亲戚。却也收了二郎腿对哥嫂道:“刚才我不是还吓到哥嫂吗。那只是我想大声告诉自己,这一招我应了。你妹妹我倒要看看,是造谣的人把我将死,还是我把造谣的人气死。”
“你倒是快说说。能有啥好办法。”若成也不禁催促,别说把造谣的人气死,能挽回自家的名声就‘阿弥陀佛’了。
“哥,你去过李老板的家吗。”恬静问道。
若成一听泄气道:“李老板家没去过,饭馆的老板我倒认识,他俩既是朋友,找饭馆老板应该能联系到李老板。你是不是想把黑豹给他,我也想过,可又觉的黑豹要被送走也是话题。”
“你的送和我的送不一样,我去给李老板写封信,给他讲明,黑豹只是送他,我们无权卖给他。只要原主人来找,他要无条件归还人家。他要同意就让他有时间来吧。”恬静说完回自己屋去写信。时间不长,交给若成一封信,若成接过欲看,见口封了也就没拆。径自骑车去找饭店老板,托他交给李权。
恬静又找了安静姐弟要他们暗地里,套问村里的孩子,这个传言是谁最先说起。易村平静了两天,这天忽然热闹起来。原来是从邻村开过来一辆车,车身上贴着一只黑狗的头像,有两个身着迷彩服的人下来,询问可有人见过此狗,这条狗是他们搜救部队从外地空运买回,通过特殊训练的警犬,打开笼子时不小心逃走了,谁要找到有重奖。听到重奖,养黑狗的人家,有贪便宜的就牵了自家的狗来撞运气,甚至临村还有人送狗来,结果都不是。人家说此狗经过特殊训练,会救人,追踪,报警等各种搜救技能。有人就说起若成家有条黑狗特聪明。那人很欣喜,忙请他带路去看看,若真是他们找的狗,连他也一并重谢。
一众人等涌到若成家,叫开门说明来意,若成让入院内。那两个人一见黑豹惊喜的大叫:“就是它,我们找了快一年了,没想到它会跑这么远。当初接他的队员,到现在还背着处分呢。”黑豹还他的表情却是,眦牙耸起了背毛。
“它真是你们的狗?怎么不认你们?”若成不信任的问。
“这是我们部队在外地花几万块钱买的,刚下飞机,就窜出笼子跑了。不信你看它受训时的照片。”一言既出,惊坏了众人,乖乖,一条狗就值几万,那谢钱肯定不会少,你说当初这狗咋没让自己先碰到呢。这么聪明的狗,原来竟是部队的警犬,都是钱堆的呀。不说看着的人窃窃私语。
若成接过照片,一个品种的狗几乎都相象。若成并未仔细看照片,却在想,这先许了给李老板才两天,李老板还没来,原主人却先找来了,这办的什么事,早知这样就不多李老板那一道子了,以后见面可咋说呀。见他沉默不语,寻狗人忙掏出一打钱说:“知道你家肯定舍不得,这一千元算是你家收留它的酬谢。”
“成,快收下。”一旁看热闹的大伯急声提醒,就差没替他接过了,咯铮铮的新票子呀,晃的人眼一闪一闪,心忽悠忽悠的。
“哥,不能要,这狗本身就不是我们的,既然有人找,就该还给人家。再说黑豹在咱们家,已经给咱挣了不少钱,还有这满屋子的兔子。”在一旁看的恬静出声。见若成不收,那人随手抽了一张递给带路的人,又引的一些人暗骂自己嘴慢。
寻狗的人找到狗急着要带走,若成解了绳子硬把黑豹从地上拖到车边。那人欲接,黑豹作势要扑咬,被若成喝住,黑豹用它认错的方式伏身低头爬到他身边呜咽,真到临别若成也是满心不舍不忍。又能怎样?把它抱上车斗,往铁笼子里推,黑豹一个猛挣,扯开绳子,奔向自家门口立着的恬静,甩起的绳子拌脚,黑豹把绳子噙起再次奔向恬静。恬静蹲身看着它的眼睛,抚摸着轻轻道:“莫对新恩怨旧主,人生聚散谁主手!”
恬静再次把它送到车上,推入笼子,笼子很大,黑豹一路不会难受。恬静又把绳子系紧转身下车,黑豹仰天一声长吼,似呼似唤,有恩有怨,没人能明白它要传递什么信息,却有人在悄悄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