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木羽百般挽留,奈何宁峰去意已决,就在午后就跟花流火一起离开了木氏部族的驻地,走时木羽送了不少灵果灵酒给宁峰,正好可以让宁峰跟花流火舒舒服服的坐在穿云舟里相对小酌,以解旅途寂寞。
有了穿云舟,速度就是不一样,才两个多时辰就飞出了萧山地境三百多里。
“宁兄,这次我们先去九鹿原呆几天,过两天那里会有一场九鹿原第一氏族瞿氏主办拍卖会,很多平日难得一见的东西都能在拍卖会上见到。”花流火一边喝灵酒一边说。
“拍卖会,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办的起来的啊!”宁峰讶然说道,他对修仙界的东西还是知道一点的,没有一点势力,是没有胆量敢主办拍卖会,光是修仙界的独行盗就够他喝一壶的。
在修仙界,也有很多专门打劫为生的修仙,他们大多是修为高深,战力惊人的散修,普遍都有几样特殊的保命神通,加之心狠手辣,让很多势力都头痛万分,宁峰记得小时候他哭闹的时候,父亲就会说,你再哭,再哭就让黑手老祖将你抓去,这个黑手老祖就是荒木城附近名气最大的独行盗,是个能止小儿夜哭的存在。
“九鹿原可不是萧山这样的小地方,九鹿原的瞿氏更是在荒木城都排的上号的大氏族,光明面上就有好几位元婴境的老祖坐镇,暗中还不知隐藏着多少力量呢,谁敢去他们的拍卖会捣乱,那不是活歪腻了么?”花流火满不在乎的说。
宁峰暗暗的吃了一惊,光明面上元婴境的修仙都有好几位,还真是挺恐怖的,这样的势力可能都快比上凌云剑派了吧,想起凌云剑派,宁峰又想起了致父亲死命的那个凌云剑派传人,心里就觉得非常难受。
花流火看宁峰在发愣。还以为他是在认真的听着,又接着颇为神秘的说:“这次据说瞿氏主办的拍卖会还将有元灵液流出。”
“元灵液?”宁峰表示不清楚那是什么,元灵石他听过,而且他自己都还有很多,堆积的如山一般,元灵石是修仙界的硬通货,很多方面都能用到他,无论是一般阵法的布阵,还是这飞行法宝穿云舟的能量供给,都需要元灵石,而且需求量还挺大的,宁峰他们这才飞行这么几百里路,就足足消耗了近十两元灵石,这飞行法宝还真不是一般人能用得起的。
而元灵液,宁峰还真没有听说过。
见说起元灵液,宁峰竟是不知,花流火脸上闪过疑惑之色,但很快又将疑惑之色收起,然后耐心的解释道:“这元灵液就是用元灵石为原料萃取出来的元气精华,是最纯粹的天地元气,人体甚至不用炼化就可以直接吸收的,而且还没有任何副作用,据说一千两元灵石才能萃取出一两元灵液,而且还必需要一个元神境的仙人在一旁辅佐才行。”
宁峰听了倒是倒吸了一口凉气,一千两元灵石才能萃取一两元灵液,还得有元神境的仙人辅佐,而且这元灵液还可以直接服用来提升修为,这玩意怎么听,都要比服用灵药上档次啊,那这价格肯定就不是那么便宜了。
“这次流出的元灵液据传起拍价为两千两元灵石一两。”
果然,尽管宁峰估计元灵液的价格很高,但听花流火说出元灵液的起拍价还是吓了一跳,这还仅是起拍价,谁知道最后的成交价格呢。
宁峰原以为他储物戒指内堆积如山的元灵石已是笔了不得的财富了,听了花流火这番话,才知道自己原来的想法是多么可笑,那么多元灵石连一千两元灵液可能都换不到,更别说修仙界比元灵液更加珍贵的东西不知有多少呢。
接下来花流火又陆陆续续给宁峰讲了很多平日难得听到的见闻,听得宁峰如痴如醉,大感兴趣,可慢慢的,宁峰发现花流火后来有些心神不宁,时不时的走神,还时不时的像在计算什么一样,不由大感奇怪,却也没有多想。
下一刻,花流火正唾沫横飞的说着前不久有人在普腾山发现了上古修仙遗迹的事,说着说着,花流火看着宁峰的身后脸现惊惧之色,带着几分惶恐指着宁峰的身后说:“那..是什么?”
惊惧的神情,颤抖的声音,让宁峰心下一惊,不由自主的扭过头去看身后到底有什么东西。
刚扭过头,宁峰就听到有呜呜的破空声,他眼角的余光看到一个东西带着危险的气息,快速的对着他心口飞来,宁峰下意识的将身子往旁偏了一点,避开心口正中的要害。
“轰!”刻意控制下,缓慢的从伤口流出。
再看花流火,原来那种很有亲和力的脸此时却带着几分狰狞,就是傻子也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
宁峰用虚弱而沙哑的嗓音问道:“花兄,我一直待你若挚友,这是为了什么?”
大概看到宁峰已然中招,花流火再无半分顾忌,张狂的说道:“宁峰,你以为你是谁,也配做我花流火的挚友,你不觉得你太看得起自己了么,至于你问我为什么?这个世界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真要怪就只能怪你太过招摇,连财不露白的道理都不懂得,更是在仙缘聚会上一个劲的死命买东西,即便我不动手,也会有其他人找你动手的,与其便宜别人,还不如便宜我,还有就是要怪就怪你奇蠢无比,这么轻易就相信了我这个与你萍水相逢的人,哎!真不知怎么说你才好,下辈子做人你就放聪明点吧。”
想起宁峰在仙缘聚会中的出手阔绰,还有宁峰从仙缘聚会的收获,花流火就心头火热,他已经在幻想收刮宁峰储物戒指后赚的丰收情形了,在他心里宁峰也就只比死人多一口气而已,中了他火雷珠还没听说谁能逃出他手掌心的。
看着花流火两眼放光的样子,宁峰却笑了,一个重伤的人笑起来怎都有几分诡异的,只是花流火却只在那傻傻的看着花流火,哪里知道宁峰在笑什么,宁峰当然会笑,以前在丛林里跟各种妖兽大家时,宁峰就发现,只要受了伤,只要没有伤到要害,伤口都会在很短时间内痊愈,现在他的胸口伤处正有新鲜的肉芽在不断生长,伤口也正以惊人的速度愈合着。
“其实呢,花兄,这会儿我还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说真的,我还是挺感谢你的,真心的挺感谢你的,让我领略了一番真正的修仙生活的残酷,呵呵,真心谢谢你。”宁峰突然张开了眼,嘴角带着邪异的笑容,瞳孔微微一缩,看起来幽深而又危险。
花流火一看宁峰这样,就知道哪儿不对,具体哪儿却又说不上来,穿云舟失去宁峰的操控后在不断下落,花流火的心也在往下落,穿云舟从空中到地上没过多久就着陆了,而花流火的心却悬吊吊的,一直都无法着陆。
“呵呵,宁峰,这是在唬我么,看不出啊,都快死的人了挺会装的嘛,我还真个险些被你唬住了,哎,时间不多,也懒得跟你玩了,在灭掉你之前,必须得将你的魂魄收起来,这可是有大用处的。”不知何时,花流火右手中已拿出一把土褐色的长柄战斧来,左手则取出一个透明的圆球,不知是做什么用的,既然是拿在手里对付宁峰的,宁峰心想: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想灭我么,你花流火还差一点火候,哎真是可惜了!”宁峰说着就慢慢站了起来,浑身上下的气势也变得越来越凌厉起来,就像一把欲要出鞘的绝世宝剑,锋芒毕露。
这时,花流火才在随意中看到宁峰胸部的伤口,就这么一会儿,宁峰身上那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已完好若初,要不是宁峰胸前的兽皮被炸出的窟窿还在,花流火真会以为刚才他的偷袭只是一种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