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赤阳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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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值秋末,凉风送爽,而此刻的赤阳宗却依旧是炎热异常。今日时值一个月的月初,又到了赤阳宗三大长老之一的赤炼子公开讲道的时日。
虽然赤炼子只是位于赤阳宗三大长老之末,但这也使得众弟子个个趋之若鹜,毕竟赤炼子是个金丹期的高手。修道之路上,若没有长年累月的坚持,是很难达到这个境界的。听其授课,无疑是万分难得的机遇,对于众弟子来说这是异常珍贵的。
还没到讲课的时候,赤阳宗的广场上,已经早早的挤满了各代弟子。而聂晨也不例外,他一个人安静的坐在讲坛的不远处,准备聆听每个月一次的开坛讲道。
自从三年前的那件事以后,自己再也没有了那令人羡慕到嫉妒的根骨,修为更是一落千丈,从高高的九霄,跌落在这人世间的凡尘,甚至是任意被欺辱的田地。这三年的欺辱和仇恨,三年的不甘心,使得聂晨变得低调,隐忍,就像是一匹野性孤独的狼,也让他渐渐的懂得什么是人性。
而就在此刻,一个衣着华服的油头粉面少年,在几个彪形大汉的拥护下,一脸倨傲地来到了赤阳宗的广场上的边缘。这人名叫马守道,赤阳宗二长老赤青子的二子,仗着自己的老爹是宗派的二长老架势,在宗派里面飞扬跋扈,不可一世得很。
过要说起这马守道,却是资质平平,仅是堪堪达到修真的最低水平而已,不过偏偏其生母是正房,又为其父的喜爱,所以以大批的丹药灵石堆积下,最终也砸出了现在也勉强达到炼气大圆满的水准。
他望着已经人山人海的广场,深深的蹙着眉头,一脸不悦十分纨绔的对身边的大汉说道;“去,给爷弄个地方去。”
居左侧的那个彪形大汉闻声而出,大步流星的向着里讲坛最近的地方走去,众人皆是侧目而视,心里同时又是升起幸灾乐祸的道;又不知是哪一个倒霉蛋,马上就要触到小恶霸的眉头了。众弟子一阵窃窃私语。
“嗨,这儿不是你该待的地方,还不他娘的给老子滚。”大汉看了看,径直向聂晨走来。毫不讲理的向着他一脚踢去。
聂晨一个侧身,躲过那大汉阴狠的一脚,双目一冷,散发着丝丝的寒气,深处闪现一点绿意,
“你想找死。”
刚刚的那一脚阴狠刁钻,直指丹田,这要是被其真的踢中了,自己的修真之路也就完全没有一点希望了。
那看上去已经满脸煞气的彪形大汉咧嘴一笑,露出一排森然的牙齿,瓮声瓮气的道;“找死,嘿嘿……已经很久没人这么说了。”话音未落就不由分说的欺身而上,举拳轰然直逼聂晨的胸口,一出手就是下死手。
聂晨隐秘的望了一下宗派后山的方向,双眼闪过一抹挣扎阴毒的仇恨色彩,但最终还是忍了下来。 “碰~~~”的一声巨响,“躲闪不及”的聂晨被这个彪形大汉一拳轰出了老远,砸到一个倒霉的弟子身上,才堪堪停下。
那个赤阳宗的弟子一脸的潮红被压在地上,刚才的无妄之灾让他砸的不轻,不过他也只是狠狠地瞪了一眼聂晨,暗骂一声晦气,匆匆爬起来仓皇而逃。
“嗨,这回有好戏看喽,那聂小子这会可真是躺着也中枪啊。”
“哎,说起来那聂小子也是蛮可怜的哦。”
“切,他活该,终日一副阴沉的样子,看上去有时我都感觉毛骨悚然似的,特别是那双不是人的眼睛,上次吓得我那小师妹几晚上没睡好觉,我早就想要去教训他了。”
众弟子切切私语的评论着聂晨,有同情的,有鄙夷的,更有幸灾乐祸的。
摔倒在地的聂晨露出森白的牙齿,吐出一口殷红鲜血,阴寒冰冷如刀的眼神,死死的盯着那蛮横的大汉,仿佛要把它刻在脑子里面一样。
面对着聂晨那冰冷的眼神,那大汉忍不住的打了个冷颤,但随即又是双眼杀机一闪,再欲上前。
只见这时,马守道带着他身边的几个大汉纷纷到来。“钱二,怎么回事,办事的效率变得这么差了。”
那大汉的壮硕身躯一顿,随即转过身来,谄笑着,“主人,我让这小子位置给你,这小子还不服,所以欲要修理一下这小子,耽搁了点时间。”
“哦,又有人敢和本少爷作对,我看是谁啊。”马守道转过脸来,满脸的不悦之色一览无余,随即一脸古怪的望着聂晨阴沉的脸。一手指着聂晨,不可思议故作惊讶的说道:“就那个废物啊!”
聂晨被赤炼子带入赤阳宗以来,一度是整个赤阳宗百年不遇的天才,十四岁年龄竟然晋级到筑基后期的实力,不过那已经是三年之前的事情了。现在,他只是一个炼气三层实力,还是内门弟子的特殊存在,愣是从筑基后期跌倒炼气期,甚至连中期炼气的水准都进不了,在整个赤阳宗内已经沦为废物代名词。
聂晨的双眼闪过一丝诡异的光芒,不过一闪而逝,任何人都没有发现。他还不能去暴露自己,否则自己将会永世不得翻身。
四周的众弟子个个冷眼旁观,窃窃私语,对这聂晨则是一脸的嘲讽与鄙夷,只有极少数是同情怜悯的眼神,不过其眼眸深处还是爱莫能助的神情。
“主人啊,是小的错了,竟然和一个废物一般见识,真是有辱主人的谆谆教诲啊。”钱二醒悟,做出一脸悔不当初的表情,眼睛却鄙夷地扫向聂晨。
周边的赤阳宗弟子们,纷纷向着聂晨投来一副幸灾乐祸或怜悯的目光,个个都是一副看乐趣的模样。
就在众人切切私语议论着阴毒的马守道会将如何整治聂晨的时候。一声炸雷的喝声猛然呵来: “够了!欺负一个比自己弱的人,算什么本事,都是些渣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