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东海的列车上,白天权由于没有预订车票最后只能买到硬座的票,旁边坐着一位30岁左右穿着整齐西装的男子,对面坐着一对中年夫妇,而另一边的坐位上则只坐着一个糟蹋的中年大叔原先坐在那个坐位上的乘客早就被“吓”跑了,此时中年大叔那那正宗的香港脚放到对面座位上散发着足以媲美生化武器的气味,惹来周围人的一阵皱眉,但看着大叔那彪悍的体型以及脸上那条狰狞的伤疤又没有人敢上前提醒他穿上鞋子,最后没办法这节车箱的人有口罩的带口罩,没口罩的干脆拿一条手帕或者纸巾捂住嘴巴。
然而在白天权看来这位大叔远没表面这么简单,他的呼吸和心跳都按照照着一定的规律显然这是一种内功的心法,而且这位大叔的眼神犀利如刀,慵懒的表情一旦周围有什么风吹草动就会迅速绷紧。
高手,而且还不是一般的高手!——这是白天权对他的评价。
晚上八点钟左右,火车到了中途的一个站,对面的中年夫妇总算熬到头了,火车一停马上迫不及待地逃下车去,而周围的乘客则用一种羡慕的眼光看着这对夫妇。生活就这样,有时候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也会变成一种幸福。
中年夫妇刚下车又迎来了另外两个倒霉的乘客,这是两名看上去像是一对姐妹的女生,两人都长得十分清秀,只不过一人带着成熟的韵味,另一人则脸上带有一丝羞涩再加上一套带有青春气息的中学校服给人一种清纯的感觉。
两人刚刚上车时看到整节车厢带口罩的带口罩,捂鼻的捂鼻正纳闷着发生了什么事,在白天权对面坐下后一股如果拍电影的话肯定是紫黑色的气体飘过来,这姐妹终于知道为什么了,纷纷皱眉表示晦气。白天权由于一直看向窗外并没有注意到这两人上车,直到两人坐下后才注意到,朝两人点了一下头然后再次将头转向窗外。
“大叔,你能不能穿上鞋子?”那名羞涩的女生小声道,说完脸马上红得像一个苹果般。
“嗯!”中年大叔冷冷地撇了那名女生一眼,那名女生马上将头埋下脸更红了。
看了看这个羞涩的女生,中年大叔仿佛勾起了什么回忆愣了一下后道:“不好意思。”说完将脚放下穿好鞋子。
周围的乘客皆用感激的目光看向这名女生。
白天权所在的前一节车厢不知被谁整个地包了下来,此时车厢中一共有三人,其中一名面容沉稳,眼神深邃带着一丝沧桑的中年人正望着窗外出神,中年人正是刚刚从南青帮逃出来的林海沧,此时林海沧脸色平淡无喜无忧,丝毫看不出任何逃亡的样子,由此也可以看出林海沧的心态有多么的平稳。
“沧哥。”身后站着的一名冷俊的男子恭敬道,前面叫做沧哥的人已经出神半个多小时了,这让他有些担心。
“嗯,是小光啊,有什么事吗?”林海沧淡淡道。
“沧哥,你没事吧,这次失败了还可以再来,下一次一定要干死向阳他娘的。”小光恶狠狠道。
“放心吧。”林海沧笑了笑,“我不会轻言放弃的,我还有三分之二的血狼军,在东海打下一片江山并不难,总有一天我们还会再杀回去的。”
“这次是我没预料到向阳竟然是那个家族的人。”林海沧叹了一口气,作为南青帮的二号人物也从一些渠道听说过白家的存在,不过具体情况并不太了解。
“哦,什么家族能够让沧哥如此忌惮?”小光疑惑道。
“像你们这种层面的人是接触不到这个家族的,这个家族平时很少插手外界的事务,但是其能量却不容小觑。”林海沧表情凝重道。
小光一惊:“还有这样的家族,难道是传说中的隐世家族吗?”
“没错,燕家还有上官家你听说过吧?”林海沧道。
“当然,燕家和上官是南方最强大的两个家族了,难道这两个家族跟那个神秘的家族有关吗?”小光道。
“据说燕家和上官家只是那个家族的依附罢了。”林海沧有些苦笑道。
“什么!”小光大惊失色有些难以致信道。
“好了不说这个了,今天救了我的那个外国女人的身份查出来了吗?”林海沧话锋一转道。
“没有,不过她很可能跟黄金大厦撞击事件有关。”小光小声道。
“她为什么要救我,难道她打算祸水东引吗,还是……”林海沧喃喃道。
……
“前面这位靓仔。”白天权前面的那位年长的女生道,可以看出这个女生平时是说粤语的。
白天权回过头淡淡道:“叫我吗?”
“请问可不可以借你手机打个电话,我的手机没电了。”那名女生道。
“手机?”白天权道,“我没有手机。”白天权之前那个用来联络紫罗兰的对讲机在上火车之前就已经破坏掉了。
“哦,现在像你这个年龄的人很少人没有手机了。”女生道。
“现在的手机已经那么普及了吗?”白天权道,三年未接触世事常识已经有些脱节了。
“你真是个奇怪的人呢,你平时不跟朋友联系吗?”
“我没有朋友。”在家族中养成的孤僻性格使得白天权在学校中也交不到什么朋友。
“一个也没有吗?”这次说话的是那名羞涩的女生。
如蚊子般纤细柔弱的声音让白天权不禁看了她了眼。
“如果真要说的话倒是有一个。”这时一个陪伴在自己身边三年的苍老身影浮现在白天权的脑海中。
这个羞涩的女生马上脸有些微红,为什么眼前这个长得有些帅的男生年龄不大但是眼神却带着一丝沧桑呢?
“我叫谢诗语,这是我姐姐谢诗琪。”柔弱的声音小声道。
“哦,我叫白天权。”白天权道。
“我想那个人一定是跟你从小一起玩的玩伴吧。”谢诗语道。
“玩伴吗?”白天权道,“他却实可以算作是我的玩伴,不过却不是跟我一起长大的,因为他起码大我五十岁。”
“啊!”谢诗语有些惊讶道,“他企不是可以当你爷爷了?”
“没错,我既把他当作爷爷也把他当作朋友。”白天权露出一丝微笑道。
这时谢诗语的姐姐谢诗琪借完别人的手机打玩电话后见到平时一很少跟陌生人说话的妹妹跟白天权说得正欢,有些诧异了看了看白天权,发现白天权由于身材有些消瘦刚开始看了时候并不算出众,但是却越看越有味道。
“妹妹,说什么那么高兴呢,难道是你终于开窍了?”谢诗琪有些玩味道。
“不,不是,只是他的朋友太有趣了,所以……。”谢诗语指了指白天权道。
“哦,哪里有趣呢?”
这时白天权的眼神突然变得严肃起来,白天权感觉到此时列车的顶部有人在活动,脚步非常的轻而且步伐跟火车行走发出“咳嘞”的声音频率一致,以白天权神榜零位的境界也是这些人踏入下面那节车厢后才发现。
“难道是白天玑派来的吗,还真是阴魂不散呢。”白天权皱了皱眉有些奇怪为什么白天玑会知道自己的行踪,白天权并不是用自己的身份证买的车票,而且白天权是用很隐蔽的方式进入列车的,白天权敢肯定没有人看见自己上车。
“唳!”火车上方一道白色闪电立劈而下。
“小金退下。”白天权将声音以一种奇异的方式传给俯冲下来的小金道,即使没有交过手白天权也知道上方的敌人不是小金所能够对付得了的。
这时白天权感觉到火车上方的人已经走到了他们的这节车厢,突然旁边座位的那名彪悍大叔猛地睁开眼睛,眼神犀利地撇了撇车顶,然后大步朝林海沧所在的车厢走去。
“看来不是来找自己的呢。”白天权见状暗松了口气。
“怎么了?”谢诗语见白天权的表情突然改变问道。
“没什么。”白天权摇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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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号车厢有着两名保镖模样的人把守着,两人见到彪悍大叔走来赶忙恭敬地让开,彪悍大叔推开门走进八号车厢只见林海沧正端着酒杯在喝酒,林海沧见到彪悍大叔走进来后眉头微皱。
“战虎,他们来了吗?”
“没错,来了三个而且个个是高手。”叫做战虎的彪悍大叔恭敬道。
“终究是不肯放任我离开吗。”林海沧淡淡道。
突然,一把铮亮的长刀毫无预兆地从林海沧旁边窗口旁的铁制车厢刺入,长刀直指林海沧的脑袋。
战虎像是早就知道一样,一掌猛地击在长刀的侧面上直接将长刀折断,然后一拳砸向铁皮做成的车厢,拳头直接击穿车厢,然后车厢外发出一声闷哼,显然刚刚偷袭的人反被战虎砸中一拳。
“砰砰!”接连两声巨响同时响起,两名黑衣人同时从另一边的窗口破窗而入,接着两声枪声响起小光帖着林海沧对两名黑衣人就是两枪,然而两名黑衣人像幽灵一般两颗子弹都打不中他们。
“砰!”之前被战虎击伤的那名黑衣人从另一个窗口破窗而入。
三道白光亮起,三名黑衣人同时抽出一把短刃朝着林海沧直刺而去,竟然完全放弃了防守,誓要与林海沧同归于尽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