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室中火把被灭了一根,洞中显得暗了许多,萧过看着两个守卫,心里冷笑,伸手用力一推,第二块有火把的木架“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萧过身子迅速的多到了另一块木架旁。
守卫的两人又是一惊,胖子颤抖的看向旁边的豹哥心虚的说:“豹哥,有点邪门啊。”
豹哥此时心里也是抖个不停,脸上强装镇静踢了胖子一脚大声的说:“怕……怕什么,妈的,走、跟老子过去看看。”
胖子忙叫道:“不要啊豹哥,咱不如去告诉火爷,让火爷出来看看。”
豹哥一巴掌拍在胖子的头上骂道:“妈的,就这么点破事,你敢惊动火爷,他出来不把我俩劈了不可,一看就知道是风吹倒的,走,咱们过去看看。”说完吐了口唾沫,紧了紧手中的短刀,又踢了胖子一脚大声叫道:“走,赶紧的。”
胖子颤抖地提着短刀跟在豹哥的身后向木架走去,心里郁闷道:“这洞里七转八折的哪里来的风?”
此时石室中的火把已灭了两根,剩余的两根火把将影子拉的老长,印在木架上,石室中显得很是阴暗,萧过看着越来越近的两人,手中的短刀扬起,一下飞跃而出。
豹哥见木架后突然跳出一个人,吓得三魂失两魂,口中正想大喊,但冰冷的刀锋已划过他的咽喉,他“啊”了两声倒在了地上,此时胖子已吓得大声尖叫,尖细的声音在石室中回荡,拔脚便跑,萧过手中一甩,短刀再次飞出“噗”的一声直插进胖子的后背心,胖子直挺挺的倒地身亡。
萧过飞奔过去拔出短刀,身子迅速的躲在了一旁的木架后,胖子的这一声尖叫怕是惊动了里面的人。
可萧过躲在木架后等了几分钟,仍旧没有人来,他大感奇怪,小心的走到了那道石门前看了看,又靠上去听了听,确定没有听到任何声音,他才放下心来。
伸手使劲推了推石门,石门却纹丝不动,三分钟后萧过彻底的放弃了这种手推石门的方法,他仔细的看了看石门暗道:“这些人口中的火爷、老杨和齐清华肯定是进去了,只是不知他们是怎样进去的,刚才留下那胖子一命就好了,让他来开这道石门。”
可现在后悔也没有用了,他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到办法,突然想到了被他打晕的赵自德,笑了笑:“他应该能开,毕竟是博士吗。”
萧过朝原路退回,见赵自德果然还躺在那转口处,掐了一下他的人中,赵自德才悠悠醒来,萧过看他醒来后厉声道:“我要你帮我开一道石门,你跟我前去看看。”
赵自德满不情愿的点了点头,他实在不想和这个杀人魔王在一起,但又实在没有办法,便点了点头。
萧过在前面带路,不一会儿又来到了那石室,赵自德扫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两具尸体,不自觉的又打了个寒颤,来到那石门前,赵自德自上而下,自左而右的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又看了看两边的墙壁,好一会儿才道:“这是道死门。”
“死门?什么意思?”萧过问。
“意思就是这道门是假的,它的后面没有路。”赵自德回过头来道。
“不可能,那其他人到哪里去了?”萧过惊问。
赵自德道:“我刚才仔细的看了一下,发现这不是古墓,很久以前应该有人在这里住,虽然我不能理解什么人能在这冰山住,但是这样的格式的确是住人的。而这道死门应该是用来诱人耳目的,目地是让别人看到这里就以为必须要打开石门,可这石门却是永远都打不开的,我敢肯定这洞里一定另有玄机,让我仔细看看,应该能找到入口。”
萧过相信了赵自德的话,他相信赵自德不敢在这个时候还敢骗他,除非是他不想活了。
萧过看了看正在四处摸索墙壁的赵自德,眼睛无力的向四周瞟了瞟,此时石室里的两根火把快要燃尽,影子拉得老长,洞中昏暗无比,却又是可以看见模模糊糊的感觉。
突然萧过全身打了个寒颤,在他前面不远处,一个像人的“人”正蹲在地上,双眼直勾勾的盯着他。
萧过这些年杀人无数,还真没让他有过怕的东西,如今在这昏暗的洞中陡然见到一个像人的“人“双眼直勾勾的看着他,他也不禁寒了几分。张了张有点干裂的嘴唇,萧过提着短刀慢慢地像那个“人”走了过去,他的手心手背全是汗,步子也满了几分,人萧过不怕,可这东西他像人吗?萧过双手握刀,壮起胆子,走到了那个“人”面前。
“靠,妈的”萧过看了看前面的这个人情不自禁的爆了句粗口。
前面这人蹲在地上,双眼涣散,头发凌乱,正是提前与老杨进入的齐清华。
齐清华双眼直勾勾的看着萧过,嘴一直在动,听不清在说些什么,突然又嘿嘿傻笑起来,不过笑的声音很低。
萧过将短刀别在身后,一把将齐清华从地上提了起来,他刚才的确是被吓到了,相信是个人遇到这种情况都会被吓到,齐清华的衣服好像是湿的,不过他没在意,齐清华仍旧一会儿傻笑一会儿低声说话,萧过凑近他耳边,却听不清楚。
唤了一声赵自德,准备让他来看看,只是声音出去只听到空荡荡的石室里充满回声,却听不到赵自德回答,萧过又大喊了一声,仍是回应荡荡,没有听到回答。萧过疑惑心道:“难道赵自德跑回去了。”
放开齐清华,围着石室找了一圈,却早已不见赵自德的人影。萧过心惊,立刻飞奔出洞,事到如今,他必须要找到赵自德帮他找到入口,本来他可以找齐清华,可看齐清华的样子估计是傻了,他的心中存着疑问:“老杨口中的那道巨门到底是怎么回事,齐清华又怎么会疯了呢?”
当他冲到洞口时,他停下了脚步,惊异的看着洞口的地上,他记得这里有三个人,一个被他杀了,另两个胸口被他压断,即便没死也不可能走出这雪山,除非他们能得到了及时的治疗,但很显然在这雪山上是不可能的,可是如今的洞口除了有两摊血迹外,便什么都没有了。
萧过不禁后退一步,自语道:“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不见了?”突然他又想到了什么,连忙冲到洞外。
洞外寒风似刀,冰雪迷人,不过萧过心中感到的确是一股寒意,不是寒冷的寒,而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寒,因为外面最先被他打得一死一晕的两个守卫也不见了,他甚至还能看到雪地上残留的其中一人被他打落的牙齿,但是人却不见了,萧过不相信会有人从后面来将他们的尸体带走,他相信,任何人只要看到这个洞都会忍不住好奇心进去看看,他就是最好的例子。
赵自德就更不可能了,既然洞外的尸体已不见,赵自德恐怕也是神秘的“消失”了。
萧过想到赵自德和他在一个动中却毫无声响的消失,他不禁就寒毛倒立,头皮发麻,这个洞很诡异,诡异的连他都感觉到心里发慌,突然他想到了什么,急急忙忙的冲回洞中,果然不出他所料,齐清华也不见了,地上的两具尸体也不见了。
萧过坐了下来,恢复镇静,他知道这个时候他越慌乱越不行,他仔细的想了想整个过程:
他刚进洞时,对方的人还相安无事,那是估计老杨等人也才进入洞中那巨门那里,直到他来到洞中那空旷的石室干了两个守卫将赵自德叫了进来,那个时候应该便是诡异的开始。
先是突然冒出来的齐清华,不知道他们在巨门那里遇到了什么情况,他竟然疯了,料想同他一起的老杨等人情况恐怕也不乐观,然后便是赵自德毫无声响的突然消失,接着洞口外的人和尸体不翼而飞,最后是疯了的齐清华也跟着消失,这一切的一切恐怕要到巨门那里才能解开。
他揉了揉太阳穴,甩了一下脏乱的长发,站起身来,他必须要找到神秘巨门的入口,而就在他刚站起来时,多年在生死徘徊的感觉让他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盯着他,他急忙回过身子,却什么也看不见,而那种感觉也消失了,萧过仔细地观察着四周,阴暗的火光,照的石室很是昏暗,显得诡异。
他相信自己的直觉,那是他多年在生死之间培养出来的经验,刚才他确定有什么东西在盯着他。
萧过迈着步子,仔细地观察着,他不相信他会找不到入口,绕着整个石室走了几圈后,他回到了发现齐清华的地方,齐清华那时就蹲在这个地方,突然萧过瞳孔一缩,他看到了地上有一滩水迹。
萧过一拍额头,对了,他记得他一把将齐清华提起的时候,他的衣服好象是湿的,当时他没在意,现在仔细一想,那神秘巨门那里肯定有水,齐清华衣服上的水肯定是从那里带出来的。
找到线索的萧过喜不自禁,不过他也没有放松警惕,毕竟刚才他确实感到了有东西在盯着他。
萧过观察了一下水迹,嘴角扬了扬,他可以跟着水迹走,还怕找不到入口。
他跟着水迹朝左走去,他发现这水迹滴的越来越少,有时候不用手去摸还感觉不到,毕竟地上是湿润的。跟着水迹一直走到一排木架前,水迹便没了踪影,萧过疑惑地摸了摸头,这排木架他来过,他还搬开木架看过后面的墙壁,也看过木架的底下,却根本没有发现什么,秘道之类的。
萧过在木架前仔细地看着:“水迹是从这儿没有的,齐清华肯定是被什么东西带到了这里,这儿应该便是那入口处了,可是这入口不是在墙壁上也不在底下,难道会在天上?”
天上!
萧过一惊,拍了一下额头暗道:忘了这里是山洞里了。
原来萧过寻找入口时,想到入口不是在墙壁上便是在地下,他哪曾想到过头顶上。
想通后,萧过抬头看了一下顶壁,这顶壁不高,有两个木架那么高,上面黑漆麻呼的什么也看不见,萧过伸手按了按木架,知道这木架还勉强可以承受得住他的体重,便一下翻到了木架上,站了起来,伸手触摸顶壁。
果然如此,萧过大喜,原因是他摸到了一块凸起来的长石,萧过将短刀握在手中,他可不知道这秘道一开,里面会有什么东西跳出来。
左手轻轻地扭动,将这块长石向内推去,一阵“咔咔”声响起,萧过惊喜地看着,而这时,又一阵“咔咔”声响起,萧过惊喜的表情顿时石化,不由得骂了一句“你妈的”边说身子迅速的滑下木架,跳到了一块木架后,躲了起来。
只见原本无缝的墙壁一下子冒出许多箭头大小的洞,密密麻麻的箭冒出了洞口,而这时“咔咔”声停止响动,一瞬间数不清的钢箭便“刷刷刷”地射了出来,萧过翻身躲到了一排木架后暗道:“幸好只有一面墙壁射箭,不然……”
钢箭来得快去得也快,不过区区十秒左右的时间,所有钢箭便停止了发射,又一阵“咔咔”声响起后,所有箭缝全部合好,完整无损。
萧过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要不是还有数不清的钢箭插在地上,他认为他在做梦。
直到几分钟后萧过才回过神来,张了张嘴,没有说什么,愣愣的又回到了木架那里,心神未定的道:“这他娘的简直是坑人。”
他还以为找到了入口机关,关到是关,不过却是鬼门关。萧过心有余悸的擦了擦头上的汗,看了看地上的钢箭突然想到,这老杨那帮人中有高人啊,他们肯定找到入口了,因为他来的时候地上是没有钢箭的,显然,老杨等人不但找到了入口并且还避过机关,成功的进去了。
萧过第一次觉得束手无策,心里第一次有了逃生的念头,他没有多想,他决定出去,敌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看不见的敌人,况且这件事本来就与他无关。
可当萧过走到那转口时,他彻底的傻眼了,一道石门堵在了转口出处,堵得无丝毫缝隙,正是赵自德说的那道死门。
“该死的”萧过骂了一句:“这石门这么大这么重,谁能把它移到这儿?”
萧过欲哭无泪啊!又联想到这洞中的诡异,萧过便如同泄了气的皮球,软绵绵的一屁股坐到地上,真是好奇心害死人啊。萧过苦笑着摇了摇头,这简直是逼人入绝境,彻底的想玩死他啊。
突然,萧过腾的一下从地上站起豪气干云的大声喊道:“想玩死我,我萧过连整个国家都不怕,还会怕你区区一个洞吗?我死也要扒你一层皮,非把你这烂洞探得一清二楚,哈哈哈。”
萧过大笑,重新回到了那排木架旁,这次他比前几次都找得更专心更仔细连一缝墙壁都没有放弃查找,这次他连续触摸到几块凸起来的石头,心有余悸的看了看,碰都没有碰。
而这时,剩余的两根火把终于熄灭了,完成了它们的使命,整个石室突然暗了下来,万物似乎限于平静,整个洞中除了他的呼吸声外便没有其他的声音,饶是萧过胆色过人,心里也不禁出了一丝惧意。
萧过跳下木架,倚靠着木架坐了下来,从怀中掏出方海给他的烈酒,灌了两口,他想:“既然这里是入口方向,我慢慢地找,总会找到的。”
而就在这时一股久违的感觉升起,正是那种似是被什么东西盯着的感觉,萧过提着酒瓶顿了顿,心道:“既然我找不到,就让你们带我去找吧。”手中短刀也收到了衣服下,斜靠着身子,懒洋洋的闭上了眼,似是睡着了一般。
黑暗的洞中传来一丝难以捉摸的声音,似是在慢慢移动,萧过心中冷笑,表面上却装作睡熟了的样子,那声音直到离萧过十步之远时停了下来,虽然没有了那种奇怪的不可捉摸的声音,但那种被盯着的感觉却从未离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