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过得很快,一晃半个月过去了。
在这些日子里,刘小用除了练习剑法便修炼《武道经》,他现在已经能在瀑布中站稳脚跟,并坚持两分钟了,东门吹雪教他的剑法,他也已经记在了心里,不过东门吹雪却要求他练习到将剑法的套路招式全部忘记才算是小成。
至于《武道经》,由于这外面的元气远没有次元小空间里的那么浓厚,更没有纯阳和纯阴元气的融合,所以修炼得极为缓慢,到现在还未能晋级二阶中级武者的中期,只不过在瀑布的冲击锻炼之下,他的筋骨又比之前强韧了不少,而且他还发现自己的身手骄捷轻便了不少,虽说离身轻如燕还有一定的距离,但一跃十来米已经不是什么问题了。
东门吹雪现在基本上已经不再指导他什么了,只是让他不厌其烦地练习,练习,再练习……刘小用每天倒有十二个小时是在瀑布中渡过的。
其实他不知道的是,东门吹雪能够教的最厉害的东西只能是这一招千里飞雪剑法了,因为他自己本身修炼得就不全,没有掌握全套的《吹雪剑法》,而提高功力等级的,刘小用又已经有《武道经》,如果他要学习东门吹雪的那一套功法,必须得放弃《武道经》,重新开始修炼,这是他无论如何都不愿意的,废话,扔掉珍珠去捡一颗芝麻,谁会这么笨呀?
这天中午,刘小用结束上午的练习,出来吃饭的时候,东门紫突然来找他道:“嗨,陆小兄弟,今天是中元节,吹雪叔说放你半天假,有没有兴趣跟我出去逛街?”
刘小用看着她嘴角那两个似笑非笑的小酒窝,心里没来由一阵紧张,红着脸道:“我不去了吧?我还要抓紧时间练功呢,我的领悟力差,练了这么久都还没有学会那招剑法。”
“笨猪,练功不是这样练的,要到外面去透透气,寻找一点灵感,这样你才有可能顿悟,不然你一辈子都有可能练不成功,吹雪叔的剑法可不是那么好练的。就这样说定了,来,走吧!”说着,不由分说地上前扯着刘小用就走。
“我还没换衣服呢!”刘小用实在拿她没办法了,只得跟着她离开了后山。
经过练武场时,刘大师兄和几个师兄弟正等在那里,他们都已经换下了平时穿的练武劲装,而穿了一套个性的休闲装,显然是准备出去的。
“小师妹,一起去逛街吧。听说乌龙饭店新请了一位大厨,他做的玄冰熊掌可好吃了,趁着今天是节日,我请大家尝尝!”刘大师兄道。
众师兄弟都知道这位大师兄暗恋小师妹,而且平时他在师兄弟中的口碑不错,大家都有意想要撮合他们,因此一齐起哄道:“好啊,难得大师兄破费一次,我们大家就一起去,吃到大师兄心疼为止。”
“你们去吧,我还要陪这位陆小兄弟去采购一些东西,吹雪叔说,那件事非常紧迫,丝毫耽误不得。”东门紫毫不犹豫就拒绝了他们的邀请。
众人顿时对刘小用怒目而视,如果目光能杀人的话,此刻刘小用恐怕已经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这没什么影响啊,小师妹,我们可以先逛街,采购完了东西之后再去吃饭,而且今天是节日,我们总要在一起吃饭的不是?”刘大师兄不死心,继续邀请道。
刘小用也害怕得罪众人,虽然他并不打算在这地方待多久,但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得多,至少在这里的这段时间,不会有人在背后放冷枪,使绊子,那可是让人烦恼无比的事情。
所以他也劝东门紫道:“就跟他们一起去吧,反正人多热闹些。”
见刘小用如此上道,众人的神色缓和了些,看向他的目光敌意也没那么浓了。这家伙也实在太过份了,才来几天呢,就横刀夺爱,跟大众的情人——小师妹手牵手了,怎能不引起公愤呢!
连刘小用也这样说,东门紫只好勉强答应了,不过她依然牵着刘小用的手,似乎那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刘大师兄却眼里能喷出火来。
众人浩浩荡荡地出了门,只见大街上人山人海,人们都在忙着购物,作好过节的准备。作为一名普通百姓,人们追求的不过是一生平安快乐而已,他们辛苦工作了大半年,平时说不定连饭都没时间在家里好好地吃一顿,现在趁着节日这么好的机会,他们还不采购一些好东西,全家聚在一起好好吃一顿呀?
作为中元节的典型特征,空气中弥漫着檀香和供品的香气,鞭炮的声音和火药味也很适时地飘了过来。
乌龙饭店位于小镇中央的繁华地段,今天虽然是节日,但饭店里的客人还是很多,有些不想在家里聚餐或者外地来的人,都选择到这饭店里来好好啜一顿,饭店大厨的手艺,可不是每家的黄脸婆都能学得来的,吃饭除了要讲究吃饱外,还要讲究吃好啊!
当刘小用等人进来时,饭店只剩下大厅里还有两张空桌子了,不过倒刚好够他们师兄弟,十多个人占满了两张桌子。
饭店的伙计过来拿他那油光发亮的抹布擦了擦桌子,并给众人上了茶。接着递给大家一张菜单点菜。
刘大师兄十分豪气地接过菜单,点了两份玄冰熊掌,然后将菜单递给东门紫,道:“小师妹喜欢吃什么菜尽管点。”
东门紫接过菜单后,却将其递给刘小用,道:“陆小兄弟,你喜欢吃什么?这个糖醋排骨貌似不错哦?”
刘大师兄的脸都绿了,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他又不便发作。没想到这次却是便宜了别人,让人家有了培养感情的机会啊。另外几个平日也曾暗恋东门紫,却一直被刘大师兄打压的师兄弟看得一阵暗爽,这位平时不可一世的大师兄终于吃瘪了,老天有眼啊!
正在等待上菜的当儿,突然从门外又走进了四个奇装异服的人,其中一个头发长长的,却穿着一件宽大的僧袍,手里拿着一对钹儿;跟在他旁边的女子穿着一件暴露的长裙,脸上的脂粉涂得很厚,几乎看不出她原来的面目了;另外两个则像是一对双胞胎兄弟,穿着同样的华丽长袍,手里还拿着同样的铁扇,有那么一点风流人士的样子。
这四人身上的杀气很重,眼中精光闪闪,让人不敢与之对视。
他们扫视了一眼大厅,目光却在刘小用的这一桌停住了,穿着宽大僧袍的男子向这边走了过来,如电的目光冷冷地扫了众人一眼后道:“你们让一下位,洒家要用膳!”
这顿饭是刘大师兄请的,他自然不能在众师弟和小师妹面前丢了脸面,当即气乎乎地道:“凭什么?是我们先坐在这里的,为什么要让给你们?”
“就凭这个!”穿宽大僧袍的男子将一对钹重重地砸在桌面上,发出“呯”的一声响,但并没有出现桌子开裂、茶水纷飞的场面,那对钹深深地嵌进了桌子里,倒像桌子是豆腐做的一般。
刘大师兄吃了一惊,脸上顿时变色,但现在他已经骑虎难下,如果就此服软的话,恐怕这辈子都在小师妹面前抬不起头来了。
他“唰”地一声站了起来,道:“有种的到门外去比划比划!”
“格格……”穿着暴露长裙的女子突然娇笑起来,她笑得花枝乱颤、波涛汹涌,大厅里的男人只觉得一阵眩晕,魂魄都几乎被她勾了去。
“伪和尚,看来你真的过时了,连一下乡下人都敢挑战你,你还不如撤泡尿淹死算了。”
伪和尚听到她的挑拨,大怒,拿起双钹一跃飞出店外,吼道:“不知死活的东西,我要让你找不到自己的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