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万两黄金。”
“83万两。”抛开了对苏家的忌惮,所有散修武者都被欲望所指引,先天手札的拍卖价直线飙升。
……
“我苏家出价133万两黄金。”苏轼的声音响起,压过了其他的声音,会场再次陷入了死寂,133万两黄金,那足有133吨啊,砸也能砸死练体境九重的武者,这足以让一些大型世家倾家荡产,很多练气境武者一生的积蓄也不会多多少。
“李家出价140万两。”刘少波没有说话直接报价,毕竟他与苏轼的身份不对等,无法像李棣一样调侃苏轼。
“我出价142万两。”一位中年散修练气境强者,声音略带颤抖的说道,不知是激动的,还是紧张的。
“苏家出145万两黄金。”
“李家出价150万两。”
……
节奏似乎失控了,所有散修都失望的放弃了报价,只剩下苏李两家还在争夺,价格一路抬高。
“210万两。”苏轼咬牙道:“李棣,要是你接那我就放弃。”语气透着一股不甘心的味道,苏轼感觉自己自己长这么大,第一次这么憋屈,以前的李棣虽然与自己作对,但那都是遵循“游戏规则”,大家“明刀明抢”的来,何曾像今天这样,话里话外的给自己挖坑。
“苏兄都这样说了我这做弟弟的还能怎么办呢?苏兄要是想要这先天手札早说啊,你不说我怎么知道,要你说了我不早让给你了,虽然我们苏李两家很是友好,可是你不跟我说我怎么知道你想要……”李棣喋喋不休,苏轼只觉得一股热气直冲脑门,胸口越来越积郁难受,“噗!”一口鲜血洒在洁白的虎皮地毯上,上好的白虎皮上撇出一抹殷红。
“210万两一次,210万两两次,210万两三次,还有没有人出价?好!210万两成交,恭喜,这杯莫白大师的先天手札,被苏家以210万两的价格拍下,至此,金玉楼拍卖会结束,再次感谢诸位的到来,所有拍的商品的客人请于后厅结账,提货。”
1号包厢内。
“啪……”苏轼将手中的杯子砸在墙上,急促的深呼吸两口,竭力将翻涌的情绪压了下去:“黑老,你先带着先天手札、血芝回府,我估摸着那些个散修也不会甘心,尤其那几个就快到大限的,寿命的诱惑很少有人能抵住,怎么着也要在临死之前拼一把。”苏轼用手磨搓着下巴,思考这一次的得失,之前被李棣打乱了分寸,平静下来,还是很多问题要解决。
“是,少爷。”黑老面无表情的接过先天手札和血芝,走出了包厢,直到金玉楼门口才将它们揣进怀里,脚下真气涌动,化作一阵青烟向镇中央掠去,引走了大批监视的高手。
“苏大,进来。”苏轼头也不抬,喊道。
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人推开包厢门,走了进来:“少爷请吩咐。”
“你带人将李家的马车截了。”苏轼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心中暗道:李棣,我决不会让你好过。
“嗯?”苏大脸上掠过一丝差异。
“给我将李棣废了,别要了他的命,打断四肢就行了,注意别伤了静儿。”苏轼还没被怒火冲昏头脑,要是杀了李棣,李家绝对会拼命,自家的嫡长子,在青木镇这一亩三分地被人刺杀,要是没有表示,颜面何存,苏家现在还不想与李家翻脸:“还有,必须将那个怪兽雕像带回来。”
“遵命!”苏大领命离去,苏轼没有离开,若有人敢打先天手札的注意,那么就不会介意绑架他,来换取先天手札,所以天亮之前还是呆在金玉楼比较安全。
……
告辞了刘少波,离开金玉楼时天色已暗,李棣带着李媚、李静坐上了马车。
“李棣哥哥,你太厉害了,将那个讨厌鬼气得够呛,呵呵。”李媚一上车就显得十分活跃,以前在被历经击败之前,苏轼隔三差五的跑到李家来,李媚也时常去找李静,所以两人经常碰面,发生了不少不愉快。
“没什么,一个装腔作势的家伙而已,这样的人永远活在自己的世界中。”在前世,信息大爆发,李棣什么样的人没见过,这个世界失去的大量的约束,所以人们的性格、欲望也呈几何倍的放大:“对了,静姐一会要是有什么事,看着媚儿一点。”李棣面容严肃的对李静说道:“回府的这一路估计不会太平静。”
“砰……”“轰……隆……”一声声爆炸声,撞击声远远传来。
“呵呵,看来今晚不会太平啊!”李棣听着一阵阵爆炸声,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怎么了?李棣哥哥,你晓得好猥琐。”李媚一副怕怕的表情,李棣没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猥琐?这两个字和自己搭的着边吗?李棣没好气的瞥了李媚一眼,恶狠狠的说道:“小丫头,你皮痒痒了?”
“啊!静姐姐,李棣哥哥欺负人。”李媚连忙躲到了李静身后,还偷偷的朝李棣做鬼脸,李静看着斗嘴的两人,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犹如青莲绽放,加上绝世的容颜,这一刻足以颠倒众生,李棣不经愣神了一瞬间。
马车缓缓前进,车轮压着路面发出“骨碌,骨碌……”的声音,四周开始安静下来,没有人声,没有风嘶,没有兽鸣,死一般的寂静,车厢内也安静了下来,李棣在闭目养神,李媚这丫头闹疯了,这会儿枕着李静睡着了,李静用手抚摸着李媚的秀发,眼神中似有一丝柔爱的光辉。、
突然,李棣睁开双眼,似乎迸射出一道亮光,将车厢内照亮,耸了耸鼻子,一股淡淡的清香,这是?“屏住呼吸,这是‘悲酥香’,会让人浑身无力,陷入昏睡。”李棣一声爆喝,在这死寂的夜间传出里许,如此的响声却没有惊动任何人,好似进入了一个空城,死域。
李静闻言,连忙屏住呼吸,运起体内不算多的真气,外呼吸转为内呼吸,“媚儿,媚儿……”连声呼唤,李媚却毫无反应,不由心急如焚。
“不用担心,‘悲酥香’对人体无害,只会陷入沉睡,注意照顾好媚儿,我出去看看。”李棣安慰了两句,掀开马车帘,探出车厢外,街道一片空旷,看到钱伯睡倒在车辕上,李棣露出怪异的笑容,四匹烈焰灼马焦躁不安的刨着蹄子。
“出来吧,苏家派你们来不是躲在暗处看戏的吧,不得不说,我高看了苏轼的智商啊,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这样的商业要道清空,有这样的魄力和能力,除了苏家我想不出别的什么势力了。”李棣语带嘲讽地说道,不想掀起底牌,只有将埋伏者激怒,乱了方寸尚有一搏之力。
“侮辱少爷,找死。”不得不说这些苏家的护卫,不是一个合格的刺客,言语一激,就主动跳了出来,李棣不得不感叹一句,倒也不是这些护卫的智商欠妥,这些护卫或是孤儿,或是苏家支脉的人员,自小被灌输的思想就是,一切以苏家为主,舍身维护苏家的荣誉,所以他们无法接受别人在自己眼前讽刺苏家大少爷,侮辱苏家,虽然李棣不是很赞同这些想法,但是他表示理解,就像一个现代人无法接受古人的“杀身成仁,杀身取义。”
十多个黑色的身影,手持涂着黑色颜料的兵器,乘着夜幕向马车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