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那群欲把楚子轩杀之而后快的打手们顿时群攻而起的时候,这是一个非常生硬,让人听了只感觉耳膜被震得一阵刺疼的声音响了起来。
那些打手听到这个声音,不由得浑身一颤,纷纷收起了自己身上散发的气势,如同一只小乖猫一般纷纷朝中间的那座豪华的沙发旁退去。
楚子轩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发现一个背对着他的秃顶的中年男人缓缓的从大厅中间的那座豪华沙发上站起,转过了身来。
只见这个秃顶的中年男人身着一件黑色的小马褂,浑身上下都是那坚固的疙瘩肉,充满了一阵爆炸的感觉,远看只觉得如同一个浑身都是钢铁的金刚一般,而且中年男人头上的那条长长的刀疤,那条刀疤一只从中年男人那光溜溜的头顶一只蔓延到左脸的嘴唇上方,那密密麻麻的缝口让刀疤像一条长长的蜈蚣一般,让楚子轩心中也是一阵恶心。
最让楚子轩吃惊的是,这个中年男人身上竟然也散发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气息,若不是他身负天丛云手链,对灵力及其敏感,恐怕都感觉不到这丝若有若无的气息,而且从中年男人身上所散发的若有若无的气息来看,好像还隐隐约约高他一筹,这不由得让楚子轩心中提起了十二分精神。
“你就是楚子轩吧!”
正在楚子轩愣神之际,中年男人开口说话了,他的声音就如同铁锤敲打铁器一般,让人的耳朵感觉一阵刺痛,如果被细小的铁器刺穿了一般,就连楚子轩也是感觉一阵不舒服。
“我已经来了,你赶紧把人放了!”
楚子轩横眉冷眼的看着眼前的这个中年男人,心中已经肯定他就是身负十四件命案,让南区警局十分头疼的灰狼堂堂主金宏了,否则那些打手为什么又会如同一只乖乖的小猫咪一般听他的话呢?
“呵呵,你放心,我金宏还不是那种食言之人。”
金宏微微一笑,轻轻拍了拍手,随即几个大汉便是从一个包间内把方可寒送了出来。
方可寒脸上还带着一丝惊恐之色,双手被一个尼龙绳绑在背后,楚子轩仔细打量了一下她,发现他她身上除了衣服有点皱褶意外,其余的倒是没什么事情,帮她解开绳子后,便轻声问道:“你没事吧?”
看到楚子轩的身影后,方可寒如同看到了救星一般,眼中涌出的金豆豆如同潺潺小溪一般,那模样简直让任何人看了都忍不住抱进怀里疼惜一番。
“我,我没事。”
方可寒轻轻的抚了抚脸上的泪痕,轻声说道。
看到方可寒眼中明显有一丝残余的惊恐之意,楚子轩叹了口气,心中不禁浮升起一股内疚的情绪,轻轻的拍了拍方可寒的后背,然后转过头对金宏说道:“喂,我已经来了,我们的恩怨自己解决不要把她牵扯进来,放她出去。”
“好,不愧是一人把我灰狼堂搅得天翻地覆的楚子轩,果然是一人做事一人当。”
金宏大笑了一声,然后大手一挥,示意手下把大门打开让方可寒离开。
楚子轩心中松了一口气,如果金宏翻脸的话,他也没有把握让方可寒安全无事,如果方可寒真的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话,他恐怕会一辈子内疚,转过头轻声对方可寒说道:“你赶快离开这里去学校,不要跟别人说这事儿,知道了吗?”
“那,那你怎么办?”
方可寒心中略有余惊的看了金宏身旁的那些打手,担心的对楚子轩说道。
见方可寒心里替自己担心,楚子轩不禁心中也是一阵温暖,轻笑着说道:“你放心吧,他们耐我不何的,你赶快回去吧。”
“那......那我先走了。”
方可寒犹豫了一下,心中想道自己一个女生留在这的话也给不了他什么帮助,反而还可能会成为他的累赘:“你自己要小心。”
“放心吧,你赶快回去吧。”
方可寒满脸担忧的看了楚子轩一眼,犹豫了一下还是离去了俱乐部。
“说吧,要找我谈什么事情。”
见方可寒安然无事的离开了俱乐部,楚子轩心中的石头也终于是放了下来,他转过头冷眼看着面前的金宏,冷冷的说道:“如果是上次我大闹你的场子要抓你的话,你可以放心了,我现在已经不是警察了。”
“哈哈,有什么事情先坐下说吧,我看你也没吃午饭吧,不如我们坐下边吃边谈怎么样?”
金宏哈哈一笑,打了个响指,周围的几个小弟立马推过了一张桌子,桌子上摆放着各种各样色香味俱全的食物以及两瓶高档的红酒。
金宏舒服的靠在沙发上,打开红酒,给自己倒上了一杯,又给楚子轩倒上了一杯,然后手握着酒杯缓缓的摇晃着,闭上眼睛在酒杯边上深深的吸气,随着吸气的动作,脸上却浮现起一股陶醉的表情,如同已经被酒香给灌醉了,浅浅的品尝了一口,脸上的表情像是喝了琼浆玉露一般深深的陶醉了。
“好酒!80年的拉菲不愧是拉菲酒中的极品!”
喝了一口,金宏情不自禁的赞扬了起来,看着楚子轩仍然站着冷眼看着他,不禁笑道:“怎么不喝,这种极品可是比较难得喝到的,莫非你还怕我在里面下毒不成?”
楚子轩冷眼看着金宏,虽然不知道他这么做的意图是干什么,但是他总是感觉一种不怀好意的感觉。难道这个金宏会这么大方,竟然能和把自己场子大闹了一番的人坐在一起喝酒,这说什么楚子轩也是不相信的,当年孙悟空大闹天空,玉帝都去请如来佛惩治孙悟空,自己大闹的规模孙悟空的那么大,可是也算是严重的了,他可不相信金宏就能当这事情不存在。
但是转眼一想,他反正是孤身一人,俗话说的好光脚不怕穿鞋,自己好歹是一个抛开了矜持的流氓,难道还怕他一杯酒不成,便是抓起那装满着酒红色液体的玻璃杯畅饮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