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密闭的屋子中摆满红色的蜡烛,微微烛光汇聚在一起照亮着整间。
宇子涵盘腿打坐在屋子的中间,双眼紧闭。宇子涵大脑中一片寂静,按照鹤中诚所说,每人体内都有一股力量,这力量被称为魂元。而此时,宇子涵正在努力的调动体内的魂元,试图与其建立更强的联系。
在每个人接触魂元之初,由于对体内能力的不了解,对魂元的认识也很模糊,所以刚开始要想感应体内的魂元,也特别困难。要是运气好一些,一两年时间内,就可以完成与魂元的感应。但运气不好的,悟性不高的人,几十年,甚至一辈子都无法突破。
同样,宇子涵在初始感应魂元时,也非常的费劲,还好有鹤中诚加以指点和引导,才使宇子涵可以在短短的一年内完成与魂元的感知。
现在,屋子中心的宇子涵面无表情,脑中一片混沌,丹田之内,隐约有一股赤红色的云雾,不停的翻滚,升腾。
宇子涵不停的用意识去试探那股魂元之气,企图控制体内的赤色魂元,可是,宇子涵越心急,那股赤色魂元越分散,更无法为他而用。
宇子涵又坚持一阵,可是并没有进展,任凭他去努力试探体内的魂元,就是一点用也没有,那股淡淡的赤色气体好像调皮的精灵,根本不为他所用。汗水顺着宇子涵的额头不停的留下,原本平淡的面容也露出些许苦涩。
无奈之下,宇子涵只好缓缓张开眼睛,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擦去脸颊的汗水,宇子涵思考着自己这一年的练习,刚开始对魂元的感知到现在试图对魂元的操控。这些年的时间,如片段一幕幕在眼前上演。
长舒一口气,宇子涵走出屋子,站在鹤中诚的房门前,单膝跪地:“老师,徒儿天资不够,还望指点。”
门缓缓打开,鹤中诚走了出来,扶起宇子涵,说道:“子涵啊,你太过于心急了,一年的时间你已经与体内的魂元产生感知,对于其余人来说,你的天资都是优越的。现在的你应该去外面的世界看看,我相信对你的提升是有帮助的。”
宇子涵犹豫不决:“我是很想去山下的世界看看,可是我什么都不会,就连魂元都还无法操纵…”
“原来是不放心这个,你看我这一年光顾着让你修炼魂元,连最基础的都忘!”
“什么最基础的?”宇子涵好奇道。
“纵器师不仅要不停的提升对魂元的修炼,对我来说,体质的训练也极为重要。子涵,掐指算一算,再过不久你也就十四岁了,现在为时还不晚,我们抓紧时间修炼,你下山的时间就再拖一拖吧。”
“就按老师的意思办。”
说练就练,不过这一次对体质的训练就不再是坐到那里闭目冥想,而是要动。接下来的几个月中,宇子涵在鹤中诚的教导下,渡过了地狱式的生活。
炼体,即是在炼心。宇子涵的本来有些弱不经风的身子,逐渐的蜕变成完美的体魄。不像魁梧的大汉那般凶猛,宇子涵的身体各处肌肉有着完美的流线,配着他一米八左右的身高,着实给人一种风流倜傥的感觉。
四季交替,宇子涵已经十五岁,这个风华正茂的年纪给人一种阳光的感觉。
如往常一样,宇子涵完成了一天的体质训练,此时正躺在竹林间的清流中放松身体。
不知道为什么,宇子涵发现这股清流好似有一股魔力办,冰凉却给人一种清爽的感觉。紧绷一天的肌肉在这水中可以得到放松,享受着水流划过身体的感觉,宇子涵竟有些倦意。
闭上双眼,微微小睡。这时,他胸前的玉牌散发出淡淡的荧光,合着体内赤色的魂元,开始相互搅拌,融合。
在梦中,宇子涵好像看到了自己的父母,那么近,面容却又那么模糊。渐渐的一道光刺激着宇子涵的双眼,揉了揉眼睛,缓缓做起身子。
“天亮了…天亮了!”宇子涵突然惊呼到,原来自己在这清流中睡着了。
看着升起的太阳,宇子涵心中一阵无奈:“快快,希望老师还没有发现。”
一边祈祷着,一边麻利的跳出水池,穿好衣服。习惯性的摸了摸脖子:“不好,玉牌呢!”
不顾已经穿好的衣服,宇子涵立即跳入水中寻找,可是一个时辰过去,却也没有任何发现。
“子涵,你在这里做什么?”突然宇子涵背后想起鹤中诚的声音。
“没,没干什么。”宇子涵咬咬牙,心中想到:没办法,丢了就丢了吧,唉。
鹤中诚对这竹林中的一切都了如指掌,自然知道宇子涵在这里干什么:“你的玉牌是不是不见了?”
宇子涵木了一下,小声回道:“是。”
“其实那枚玉牌并没有丢,只是融到你的身体中了。”
“什么!”
“其实我一直很惊讶,那天你被狼群包围时产生的强大魂元使我察觉到你。可是等我赶到将你救下时,才发现,你体内并没有任何魂元,只是一个普通人。其实不然,你身上的那枚玉牌很神奇,是是一件辅助性很强的灵器,但具体强到什么地步,我暂时也不清楚,这还要日后靠你发掘。”
“真的么!”宇子涵有些惊讶,原先一直不觉得这枚玉牌有什么惊人之处,只是认为这是父母留下的遗物罢了,现在才明白父母原来一直在保护着自己。
“虽然我不知道这枚玉牌你是怎么得到的,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玉牌拥有强大的辅佐功效,可以大幅度提高你的魂元。不信的话,你现在就可以打坐试试,一定会有提高!”鹤中诚提醒道。
宇子涵听他这么一说,立刻行动起来,跳出水池,在地上盘坐下来,意识开始潜入丹田内的赤色魂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