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叶冥空响亮的声音中,叶天、叶云及澈儿还有两个族中少年才俊被分为一组,余下的叶霓霞、叶冷以及其他二男一女被分成另一组。众人望向台间这最后剩下的十个人,都一脸期盼,等待着挑战的开始。
“你……叶天……出……”
“霓霞姐,叶云不才,望你指点一二。”叶霓霞咬牙切齿,正准备叫出叶天,却陡然被叶云打断,而且,说的居然是向她提出挑战。
云霞剑派笑傲洛水一带,怎可容忍别人挑战而不受?叶霓霞柳眉倒竖,气愤的望了叶天一眼,娇身一扭,便落到侧边一张擂台上,杀气腾腾的等着叶云。
她怎不知道叶云是故意绞她的话,若她真的与叶天决战,叶天修炼时日短促,纵然有惊人的天赋,也决然不是叶霓霞的对手。
未免叶天被淘汰出局,叶云只有舍身一搏,十强之列,只有他、叶冷尚可与叶霓霞一战,其余人等,可谓难以匹敌,便也只有这样,他与叶天才能有一线胜机。反而言之,如他不能战胜叶霓霞,二人纵然躲过了这一场,也必然会与叶霓霞撞上,到时候一样要被淘汰。
既然这样,那不如……先下手为强。
叶云手腕一翻,指剑运出,当先便向叶霓霞挥去,丝毫没有先前两场的君子之态。
“好小子,我让你知道我云霞剑派的厉害。”叶霓霞纤足一跺,身影陡闪,灵力喷发,如刀锋般向着叶天割去。
见这边已然打起来了,叶天也双掌紧握,定定看着叶冷,他知道,自己此刻是逃不掉的了,不过他也不用躲,几月的历练下来,修为猛涨,兼具神识刺、剑意和天炎掌二重三种神技,何惧之有?
“来吧,叶冷。”他大喝,准备大战。可意外的事情却发生了,只见叶冷定定的看了他半天,却陡然选了叶天身边的一个胖小子做了对手。
“他抽风了么?”叶天一时没反应过来,喃喃想,这不和常理啊。
“小子,我要和你挑战。”一声雷鸣,将叶天震醒,叶天抬眼一瞧,眼前一个巨型大汉伫立面前,脸上刀削斧劈,极其神武,此刻,这个汉子正捭阖着眼光,定定的瞧着叶天,那眼神,好像大人对孩子的时候……
“这怎么回事?”他回眼去看,身边早已没有其他人,澈儿被一个高挑的女孩挑中,却正是先一轮决出的叶冷,此刻正在台中交手激斗,其余一人被一个手臂褐红的少年挑中,各在激战。
“看来不得不接受了。”叶天微微苦笑。“那就来吧,我还怕你不成。”
雄心激荡,斗志昂扬,叶天跃上北边擂台,高声喝道,白皙俊美的脸颊一脸平静,只余眼中神光闪烁。
“轰……”汉子跃上擂台,一阵轰响,带起擂台一片颤抖,真担心待会打蒋起来这擂台会不会在他神力下塌陷。
“我叫叶雷,我知道你叫什么,开打吧。”刀削斧劈的脸上罕见的认真,让人瞧来一阵的别扭,却又隐显可爱。
他说开打就开打,双臂一横,恶狠狠的便向着叶天猛然砸下,丝毫没有迟疑技巧可言,就是一条臂膀,直线下击。
“轰……”擂台竖立的一根碗口大的木杆被他一臂砸断,叶天在险之又险之余,逃离了开去。满头冷汗淋漓的问,“这是什么法决武技。”
“雷神臂,很好学的,我一月就学会了。”臂如天雷泻地,轰然巨响中又快越闪电,看着叶天在自己臂下躲闪,他憨憨的笑了笑,颇为友好的回答。
“这纯粹就是蛮力嘛。”叶天咬牙,一脸愤恨的无奈。“哪有这么蛮干的武技,谁创的。”
臂影重重,如风瞬间而来,逼得他到处躲闪,天炎掌,神识刺丝毫用不上。人家什么都不顾,一味的蛮干对撞,就算有神技在身,也不敢与人家碰撞,如此风雷之力,自己手掌只要一触,必然骨骼尽碎。
要知道炼体七重之身本来就已是铜墙铁壁,这人又练了如此强横的武技,谁碰谁倒霉。
这是叶天今天打得最为憋屈的一战,只有躲闪,不能还招。
“这什么打法,不行,老子……拼了。”怒火冲霄,在也压制不住,叶天剑眉一怒,眼中狠烈一闪,身体腾的站起,大声猛喝,身体向着叶雷便撞去,“谁怕谁。”
贵宾台上看着如此怪异的两人,都是一愣,瞬而大惊。
“叶天这小子怎么这么没脑筋,雷神臂天生神力,黑铁玄石都能一臂粉碎,身体怎么能挡得住。”叶冥空摇了摇头,叹息,手间法决一捏,准备下场救人。
叶南天也一脸青紫,意识到了危险,身体缓缓站起。
“这家伙怎么这么没脑子,难道不知道雷神臂的厉害么。”云家族长一脸疑惑,众人也是一片茫然。
叶天确实不知道雷神臂是什么东西,他知道的东西少得可怜,若不是冥几个月来威吓利诱,他可能连什么是法决武技都不知道。
“管他什么东西,老子一样撞坏他。”叶天全身被怒火充满,狠狠撞上那奔腾而来的一条臂膀,叶冥空、叶南天眉毛陡然一凛,便要出手。
但却都在下一刻突然咦了一声,叶天脸上没有任何痛苦的表情,依然满脸愤恨怒,缓缓在场中直起腰来,拍了拍身子,似乎十分惬意。
反观叶雷那条臂膀。
“啊……”所有人惊呼出声。
“这……这怎么可能?”
叶雷刀削斧劈的脸上露出痛苦之色,狠命的咬了咬牙,右手握住自己的左臂,猛力一扭,“咔。”将被叶天撞断的臂膀重新接上。
“居然以肉体之躯撞断了雷神之臂,这……”全场一片哗然,看着叶天如看怪物。
“这什么怪胎啊。”叶天可管不了那么多,直起身来微显歉意的看着面前这个傻大个,说道,“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会这样的。”
他确实也满心疑惑,不明白自己的身体怎么回事,反正在那一场禁地之行之后,他就感觉自己的身体变得怪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