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中，水面上仿佛冒着袅袅热气。

涟漪一圈一圈荡漾开来，向四周传递着两具身躯的热度。

小零战栗着，在他霸道又灼热的吻下仿佛一朵随风摇曳的罂粟花，羸弱盈盈，不堪一击。

“我求求你了……放过我吧，主子！”

似乎因为太惧怕太绝望，她竟然情急之下叫出他主子。她以为这样自己就能解脱了，乖乖听话，她就能解脱了。

闻言，他一双剑眉微微一挑，笑容邪魅凛冽，“很好，你终于乖一点了，我就喜欢乖奴儿。”

一句野性邪魅的话，小零似乎意识到了其中的威胁意味，本能般地又是一次战栗，这次激起了水花。

紧接着，“哗——”得又是一阵，只是这次的动静比刚刚要大。长臂一挥，雪霸道地将那具玲珑的娇躯从水中捞起放到池沿上，因为浸泡过神界圣水，小零的身子变得非常圣洁，丝毫的污秽赃物都不再有。甚至面上的鲜血也在她刚刚跌入水中时被冲洗干净，神奇的是伤口竟然已经愈合，只是结了一层淡粉色的疤痕。更神奇的是，灵水仍旧晶莹剔透，仿佛那些秽物已被溶解，被净化。

此刻的小零，楚楚动人，羸弱娇柔。

泪水再次夺眶而出，姿势绝望又屈辱，她微扬起脖颈，羞辱不堪地闭上眼眸。

痛……

痛，哪里都痛……

那个时候小零能感受到的，只有无尽的痛楚，还有屈辱。她曾一度认为，沉沦此地，是她一生中经历过的最惨痛的事情。仿佛一场梦魇，困住她的身，揪住她的心。

最可悲的是，这根本不是一场梦。

即使是，也是一场永远无法醒来的梦。

那头瀑布般的直发此刻紧贴在她的后背与胸前，仿佛一抹漆黑在莹白中晕染开来，迷乱了男人的眸子。

忽然，灵水渐渐升起温来，紧接着池中一圈一圈泛起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