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王爷名项谷临,排行九位皇子之中居二,年岁也不过只有二十五六的样子,满朝皇子之中,也只有他跟项谷庭为同母所生,临王妃苏媚则是项谷庭与项谷临幼年时太傅老师之女,从小一起长大,期间自然没有那么多个规矩还是礼让,项谷临大了项谷庭五岁有余,对这个唯一的胞弟宠让至及,兄弟之间感情一直和谐融洽,江山易权,王位更替,更是丝毫没有影响到他们的半分情谊。
人都陆续的出了门,热闹的房间逐渐的安静了下来,只有两个显得有些薄弱的丫鬟流心和流情还守在此处,项谷庭目光阴冷的看着莫锦颜道:“你最好少对我耍任何的花招。”
莫锦颜面容宁静道:“你不把我逼急了,万事有余地,庭王爷你要记得,兔子急了还咬人,况且我是一个大活人。”
项谷庭哼道:“不耍花招装什么失忆,我看你纯是中了邪才是!”
莫锦颜一口咬定自己就是失忆,气的项谷庭毫无法子,跟她胡乱斗骂了几句,则甩袖而去,若不是今日满堂宾客再此,他真恨不得把她从床上揪起来胖揍一顿才解恨。
眼见着房内没了人,莫锦颜神色一软,满心疲惫的对着流心和流情挥手道:“你们也歇着去吧,我累了,我睡会。”
“不!奴婢在此伺候小姐。”这俩丫鬟拒绝的这叫一爽快。莫锦颜闷闷的憋了半圈,索性也就不再答理她们了。
莫锦颜死死的拽起被子蒙住自己的头,老天啊!她多么希望这一切只是一场混乱的梦,没有什么庭王爷,没有什么边南将军府,没有什么临王妃和将军千金!!!
莫锦颜一直无法知道,着具躯体的主人终究是受了何等的侮辱之后才会在洞房里悬梁自尽,回忆起项谷庭夜里恶狠狠的语言,似乎一切都不如她所想的那般明朗,一时之间,心乱如麻,莫锦颜觉得自己是个被孤立的魂魄,无论从时空还是从环境,她都再也找不到丝毫自己所熟悉的地方,甚至包括这具躯体。
静下心来的莫锦颜呆呆的翻看着自己的身子,原本的她身高足有一米七五,在众女子当中也算是鹤立鸡群,再加上莫家一门是革命老将,莫锦颜自小被父亲当成男孩子培养,行事作风泼辣刚练,现在赫然换得这副看起来还没发育完似的小身躯,她是横躺竖躺,怎么的都不舒坦。折腾了半晌之后,很颓废的郁闷了。
她半死不活的躺了一天,简直有种想把自己躺的与世长辞的心思,她想要是自己再饿死自己一次,是不是就可以再穿一次,然后就回到以前的地方了?胡思乱想之下,莫锦颜再次昏昏而睡,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来到这个地方,换上这副身子之后,她就一直处于一种疲惫的状态。。。
再次睁开睡的几乎疲惫的眼的时候,莫锦颜纳闷的发现自己的床边不声不响的多了个人,而此时却是深更半夜,夜深人静到狗都懒得叫的时辰里,一个浅灰的身影静静的站在她的床塌,一阵冷冽的风浅浅的吹过,不知道是幻觉还是真的有风。可那道影子却是实实在在的存在在她的眼前的。
莫锦颜被吓的混身一抖,触电般的便从床上弹了起来,以一个球形的姿态迅速的将自己缩在了床角,她惊恐的连声音都变得颤抖了起来:“你。。。你是谁!”
在经历了穿越之后,莫锦颜心中坚定的无神论已经被破灭的差不多了,所以要是眼前这个影子是个鬼,她也是会深信不疑的,毕竟莫锦颜知道,自己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啊。。。那道影子不屑的轻哼一声,莫锦颜透过微弱的月光,只见得她宽大的袖口一挥,整个房间的烛光刷的亮了起来,莫锦颜全神戒备的揉了揉眼,只见烛光之中,站的不是别人,而是之前那位一眼把她吓的把那对吉祥鸳鸯都露出来的女子。
此时房内只有她们二人,莫锦颜轻轻的松了口气,眼前的人再让她不舒服,也比鬼好吧,总之,她暂时来说算是个人。莫锦颜打量了下她,尖瘦的脸,苍白的皮肤,也就二十出头的年纪,偏偏穿得一身素黑宽袍及地,她身周一侧,仿佛有一股阴森的气息缠绕一般,让人心底生寒。据说,她是莫将军的远亲孤女,莫将军称呼她为灵奴,没人知道她姓什么,也没人知道她的背景和家族,自从莫夫人嫁到将军府后,她便一直跟随莫夫人,名义上的贴身丫鬟,实际上,莫夫人视她如至亲。然,莫锦颜远嫁庭王府时,她又被莫夫人指定护随。
莫锦颜隐忍着恼火道:“你大半夜的忽然出现在这里,吓死人可怎么办?。”那女子冷冷一笑道:“当今这世间,我想不出还有什么事情能吓到你,什么失忆,什么惊吓过度,阁下的戏码演出的是挺逼真的啊。”她眼神一冷,目光凶狠的盯着莫锦颜。
莫锦颜顿时就哑了,她从来不知道,魂穿这么神奇的事情竟然会被人识破!
灵奴看着哑口无言的莫锦颜,冷笑道:“你以为你可以瞒天过海的欺骗过所有人吗?将军府里,只要有我一天,就绝不许你再此兴风作浪!”她袖袍一挥,本来空荡的手上顿时多出了几柄飞刀,在夜烛光之下,散发着寒冷的光芒。
莫锦颜望着那飞刀,浑身被惊出一层细密的冷汗。她惊恐的抱着被子,边朝墙角缩,边失控的尖叫道:“你你你!你想干什么!!!”
灵奴嘴角一扬:“我什么都不干,我要你,为真正的莫锦颜偿命!”她手一扬,作势就要将手中的飞刀丢出去。
莫锦颜见这阵势,顿时吓的方寸大乱,披着被子便从床上跃了起来,也不知道脑子里抽了哪根筋,她竟然死死的朝着灵奴扑了过去,她此时的潜意识里认为,只有限制住灵奴的手脚不让她将飞刀丢出,自己才不会有性命之忧。
可她却忘记了自己只是一个娇小的女子,一跃而起没跃好,连人带被子人仰马翻的再次跌翻在床角下,摔的脸上的伤口撕裂般的疼了起来,更倒霉的是,这副小身子骨实在是弱的让她纠结,这一摔之下,竟然把脚给扭了!着下消停了,想跑都跑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