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墨淡淡地笑道:“嗯,睡了这六天了,身子还是有点沉,估计是饿得了。”
“那就叫她们准备东西,吃了之后,我领着你去出去看看。”玙娆听到子墨这么说,脸色便轻松了许多。
吃了点东西,子墨便抱了那兔子跟玙娆一起出去了,刚出院门,便见到处都是挂的红灯笼,好不喜庆。子墨看那天色也渐渐地暗了,那沉沉的夜幕似乎要将整个天都给盖住了。不过这宫里似乎是张灯结彩地热闹。
子墨回头看了看自己的怡月宫,这才发现自己的住处竟是这般地冷清,玙娆看了看子墨,说道:“母亲怕来这里布置,打扰到你休息,所以才没有让人过来。”
“哦!”子墨淡淡地答道,这宫里,真心对自己的到底有几人呢?
“咱们去前头看看。”玙娆说着便拉着子墨到了前头了天月宫。
这天月宫就是冷月住的地方,今天这里更是被红色给泼染了一般,子墨被那红色都快刺的睁不开眼了,想不到这冷月那等清冷的性子,成亲的日子竟也是这般的热闹。
“咱们去看看新娘子。”玙娆对着子墨突然戏谑地一笑。也不知多久都不曾看到玙娆这样的笑容了,这风华绝代的一笑,就这样在子墨的心里,烙上了印记,连自己死的时候都不曾泯灭。
那满宫绚丽的红色,在此时竟也及不上玙娆一身的红袍。
谁会想到这样的繁华不过是一眨眼间的事情,再看已是过眼云烟。
玙娆拉着子墨,轻轻地揉着子墨的手心,说道:“怎么出了这么多的汗?害怕什么?”
“没有。”子墨为刚才的感觉感到特别的害怕,自己怎么会生出这样奇怪的感觉?
“为什么冷月会同意嫁给刘白羽啊?”子墨仰起头突然问道。
“这月宫好吗?好看吗?”子墨只是淡淡地问道。
“好啊!”子墨心中总有种不安的感觉。
“好是好!不过内里的腐烂与恶臭谁看得到呢?”玙娆用轻的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道。
“什么?”
“没什么。”玙娆对着子墨淡淡一笑。
“咱们先快活去吧!白羽大婚之后,咱们就去战场上看看。”玙娆看着眼前的大红色怔怔地说道。
终于到了罗城外边,这里已是硝烟弥漫,云羽商似乎跟霄然相持不下,看来两人都不是简简单单地为了这座城池,更是为了一较高下!如果真是这样认真地一较高下,那他们就不怕月界在背后渔翁得利?
现在月界在那次大战之后虽然说恢复了不少,但是现在势力跟这两界相比,还是不足的,如果想灭月界的话,现在是最好的时机,现在云界跟星界恢复的都很强大,而月界还相对弱小,若是两界联手,很有可能瓜分月界,所以月主才愿意让子墨去云界联姻。
子墨现在已经对形势有了一定的了解,现在就要好好地看看这场战争是不是真的打起来了。想来母亲派自己跟玙娆前来,也是此意,还有,就是自己在星界这边,那云羽商必然有所顾忌。而自己又要跟云界联姻,星界必然也是不敢贸然行动的。
玙娆跟子墨自到了罗城之后就被安排在霄然跟长风的营帐中间,虽然说玙娆跟子墨是云界的人,但似乎霄然跟长风一点都不避讳,连战事的情况都会当着面侃侃而谈。
子墨听他们说,也大概知道了一些事情,此时云羽商是正春风得意,这云羽商看似是翩翩公子,在战场上倒是很有气魄,他麾下的那些将士,无不被他的气魄震撼,军心大振,现在霄然是好不苦恼。
如果只是士气问题倒还好了,况且这罗城本是两界分开来治理,分为南罗和北罗,南罗归云界,北罗归星界,罗城本地处偏僻,毗邻草原,不料今年春天草原大旱,草原的游牧民族下边关掠夺,首当其冲的便是这边界处商贾云集的罗城。这罗城虽地处偏僻,但是是经商要道,故而繁华。云羽商出兵将罗城内的蛮子赶走之后便强占北罗,并准备借机北上,要夺取费城,费城地势险要,是星界的南大门,霄然怎会不急?
可是当霄然得到消息赶到罗城之时,那云羽商已是将罗城占据,云羽商治军几严,还听说军中有位老神仙帮他出谋划策,这才每战必胜。霄然在罗城外已是驻扎一个月有余,此刻却是无计可施。
那云羽商此刻只是紧闭城门,那罗城是商贾云集之地,极是富饶,那城墙也是修的比别处的城池更为坚固,那城前的护城河,也是深不可测,如果硬要强行攻城,恐怕是死伤惨重。
此刻霄然正跟长风商量着用麾下的精锐,夜探罗城,看看城中虚实。
这几日子墨跟玙娆也是无事,子墨想到自己在这战乱之中,一个弱女子,好歹也学点防身之术,也不拖累了大家,便嚷着玙娆要学武功。子墨挑了软剑做武器,不想玙娆教了这么几日竟学得像模像样,连长风见了也直夸她,说是有学武的天分。
只可惜子墨没有半点内力,虽说那软剑使得不赖,但是跟玙娆他们斗起来却是连十招都接不下。
自到了罗城之后,看到那满目疮痍,子墨更感觉在这个世界上只有自己可以护自己周全,那物竞天择的生存法则到了哪里都是一样的,所以这段时日才勤加练武,好让自己也能自由地闯荡一番。自练武开始,竟是连心性都变坚强了几分。
这日夕阳西下之时,子墨在营地后边练武练浑身是汗竟也不觉得,自己还自顾自的挥动着手中的软剑,那软剑挥洒如风,看似曼妙多姿,实则凌厉无比,只要速度够快便能杀人于无形,子墨真是喜欢它柔软处能救人,凌厉处能杀人。
此刻夕阳竟全部落入地平线以下,子墨才发觉自己的周围竟是这般黑了,忙收了剑,回到自己的营帐,刚到营帐坐下,便觉得自己的榻上一片冰凉,赶忙起身一看,竟是黄黄的一摊子水。子墨一掀被子,便看到那小兔正在自己的被窝中睡得正香。
子墨揪了它的耳朵便将它丢出帐外,看着已是湿了的褥子,郁闷不已,虽说这天还是暖和,可是晚上也是有些凉的,此刻被吼尿湿了被子,自己只好等着它干了,才能睡下了。
子墨待侍卫端了饭上来,正要开吃,便见那小兔竟自己爬上桌来,不顾子墨,自己大吃特吃起来。
“哎,真是后悔把你给弄出来,要是你没出来,说不定还能助我早日练好武功,现在把你给弄出来,反而是个累赘!”子墨看着那小兔,恨恨地说道。
那小兔不理子墨,眯着眼睛不屑地看了子墨一眼,只顾着自己吃。此刻子墨才发现若是自己不吃,那饭菜就要被这只小兔给吃光了。
子墨忙扒了几口饭,见那被子还是湿的,便想再练一会儿剑,虽说子墨平日极懒,但是自练剑一来,性子竟是大变,此刻虽说想要偷懒,但是想到以前见过有人为了练能够不看篮球而运球,一夜未睡用眼蒙了自己眼睛来练球,自己现在在此般恶劣的环境中,若是不早早练成此剑,岂不是成了他人的刀下的鱼肉。
想到此处,便又带了剑出了营帐。此刻营帐中众多士兵早已休息,只是见到有站岗和巡逻的卫兵。他们见了子墨只是微微行礼:见过舞夜公主。子墨也不管这些礼节,只带了剑寻了一处偏僻之地,练起剑来。刚练之时,子墨觉得练剑也不过如此,练了两天才发现这其中竟有这多多的玄机奥妙,更觉得其乐无穷。
正练到高兴之处,将这把软剑舞得虎虎生风,便听一旁有人喝道:“好剑法!”子墨停了手,看向来人,原来是霄然麾下的大将军子攸。子墨笑着说道:“大将军谬赞了,子墨本是初学,何来好字之说?”
子墨知道这子攸也是身负绝技,剑法跟是不俗,年纪轻轻便能跟从霄然来前线领兵打仗,定是有些本事的,便想借机向子攸讨教一二。
“公主这剑法,虽说招式凌厉,寂寞孤寒,但是似是力道不足,若是能有内力相助,就更好了。”子攸一针见血地说道。
“嗯,子攸将军说得是。”子墨说道,心中不禁在苦恼,如何才能让自己的内力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