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
公元末年,恒宇大陆,天朝上国,人口稠密,足有二十数亿之多,文明传承万年之久远。是一个经历数朝的古国。
从一开始的古朝,演变到满王书儒,孔孟之礼遍布的王朝。帝朝称霸,横扫王朝。帝朝覆灭,出现了如今的天朝上国。
这是恒宇大陆中天朝上国从古朝开始,第一个历法公元年最后一年的剩余四个月,全朝上下的人民都在期待,纪元年的出现。
天朝上国的陆地面积是全地球最大的,足有三千数百万平方公里,也是当今世界人口大国,更是经济强国,科技大国。虽然传承久远,但从未有过帝国主义,天朝人民热爱和平!
然而,一个酝酿整整一个公元年的巨大天灾即将迸发,将会是毁灭性的!
(每一公元年等于五千年)
整个世界,将由天朝上国的天灾动荡而乱,各类能人异士、隐世高人出现。
诸多奇名异界纷纷涌现,全力抵抗这场不为人控的天灾浪潮!
——秋季中旬,天朝上国直线南下三千里,有一条江流,叫天启圣河,很古老的一条江流,贯通天朝上国。
天启圣河以下的所有地陆统称为元古大地,确实很大。天启圣河的东面是无尽森林,为世人所忌惮。以北的地方才是繁华所在。
再往南,就是穷乡僻壤,谈不上什么深山老林,却是一个很穷很落后的地方,多为绵延不断的小石山所致。
其中,有一个小村庄,名叫金鸡凹,这里依旧如夏。
金鸡凹百户之余,方圆数十里是个恐怖的存在,穷的可怕。谈起金鸡凹无人不知谁人不晓,一个字,穷!
流传着一句佳言,以穷出名金鸡凹,以穷为荣白家门。当然,并不是真正的山穷水尽。
金鸡凹当得上是一块极大的风水宝地,三面环山,一面环水,绿色宜人,风景优美。
在金鸡凹的后山沟,有一片半山腰的水被蓝草地,不是很宽,三面众多茶籽树拢绕,站在这里,可以看到凹里的唯一一条出路。
假设,此路被挡,凹民们毫不担心,还可以走水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就甭想了。
时至正午,阳日当天,风和日丽,宁静祥和的景象。
白小萌穿着很老旧的衬衫子,蹬着一条青色长裤,好像是相传数代一般,很旧。
他躺在草地上仰望着天空,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情,嘴角还叼着一根黄茅草。
白小萌是金鸡凹里的一个出色男子汉,已经有二十岁了,舞象之年,长的是人高马大,浑身是劲,就差没地儿使。
全身上下,那叫个铜筋铁骨般,有一种气势油然而生,叫做虎虎生威,渗人的不得了。
不过,如果是常人见了他的模样,再加上魁梧的身体,暗自一比较,就是隔壁家的大傻。
而其性格说不清道不明,在凹里,也是一个怪人,吃饭不用筷子蹲茅坑不用厕纸的那种。
其实,他人长的很危险,充满阳光的脸帅的不可一世,加上深邃的洞眼,沧桑的离谱,好像是经历过大灾大难后一蹶不振的模样。
白小萌正想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事,黄茅草忍不住在嘴中咀嚼了数下。爷爷在家里不知道在干什么,做好饭菜没有?是不是还在和老大爷们吹大牛扯大虎?
爷爷总是爱吹大牛,总是和自己说他是神仙,可以腾云驾雾,我看是泥坑里翻大粪!
记得自己小时候,爷爷总是不给自己穿裤子,依稀还能忆起他当时说的话,两条一空,方可为人上人,空德无量。
哎,只怪爹娘怎么死的那么早,被爷爷从小带大,也不管管我,我都变懒了——
嗯,就这么决定了,待会回去得叫爷爷给我改名儿,小萌小萌的多难听,叫白大虎多好听……
虽然,爷爷说这个名字讨女孩子喜欢,可是凭自己现在这身板,女孩子看了估计得直接吓跑。
为了这个名字的事,白小萌可是纠结了数年之久,求爷爷告奶奶,嗯恩,如果奶奶还在世肯定会给我改的……
小时候,因为长得像个女孩,身子更是小的可怜,一捏就爆的那种,所以才有了这个名字。
白小萌没有兄弟姐妹,白家如今就剩他和爷爷,守着一亩三分地过日子,对了,还有一头老黄牛,年龄很大了。
反正,从白小萌懂事起,就放着这头老黄牛了,感情很深,灵性的很。也不知道爷爷为什么有了这头牛。
“哞……”
老黄牛叫了起来,白小萌起身就是一脚踢了过去。
“哞你大爷,今天也不知道你是吃错了哪根草,半天下来不停的叫唤,赶紧的给老子吃草拉屎!”
老黄牛甩甩粗大的牛脑袋,那两根弯弯尖长的牛角晃的白小萌心惊肉跳,要是被逮住,得刺个透心凉有余。
接着,老黄牛又哼哧了两下牛鼻子大气,热乎乎的,牛脑袋又抬了起来,方向是金鸡凹,嘴上嚼着秋季鲜嫩的野草。
忽然,白小萌眼睛一亮,看到了山下凹道远处的几个人,好像有说有笑的从这边走来,还打闹着,要进凹。
他的眼睛贼准,天生就养的,一看就知道是谁,挥手大喊道,“嗨,书呆子,你白哥正等你回来!”
喊完,那几个人好像顿了顿,看着这边,然后就跑了过来,气喘吁吁。
一共四人,穿着不一,年纪相差不大,十八左右,这么算来,还比白小萌小两岁。
有一名戴着眼睛,个子矮矮的,皮肤却是白白的,叫杨书胃,一脸书生气息,文雅的很。
还有一个叫冷清,长的如其名,一脸冷相,好像是欠了他几万担钱似的。
再者,刘畅,个子一米七左右,面貌也不算是很差,为人虚心而聪明,是凹里有名的知识分子。
接下来,是一名女孩,叫杨紫,长的是眉清目秀,亭亭玉立,只是为人沉静寡言。不过,聪明伶俐一向来就是她的代言,在金鸡凹里面称得上一个碧玉年华的闺秀。
杨书胃、冷清、刘畅、杨紫是白小萌从小玩到大的朋友,过命兄弟,不得了的样子。
他们四人也是凹里唯一进选去镇里面读书考大学的,因为金鸡凹每家每户都很穷,所以一个金鸡凹只能选出四个代表去镇里读书,刚好够供养。
本来白小萌也有机会的,但是爷爷不让他去,说什么读书没用,还不如在家给我老夫打两套拳法……
其实放牛也不错。
“哈哈,书呆子,二狗子,三娃子,紫贝壳你们可算是回来了,我可等了一个多月了。”
白小萌憨笑不止,一脸的高兴,手舞足蹈的,全身上下肌肉震动,看得人倒倒发凉。
书呆子当然是杨书胃,穿的是大袖袍,举手投足间却有仕子之风。他笑说道,“小萌,又在放牛啊,你爷爷不叫你去挖茅坑了?”
“滚犊子,哪有那么多茅坑挖!”白小萌怒道,“说多少遍了,不许叫我小萌!”
一边二狗子刘畅看情况不对,故意哈哈大笑道,“白哥,这总行了吧?”
三娃子冷清咧了咧嘴,白小萌满意至极,看到杨紫,惊诧道,“咦,紫贝壳,在学校一个多月不见,我滴小乖乖好像又长漂亮了!来,给白哥摸摸脸蛋儿……”
“讨厌啦小萌~”
杨紫娇羞道,躲过了他的魔掌,然后红着脸喊道,“小萌!”
“嗯,什么事啊——”
白小萌砸巴了下嘴,惹得其他三人鄙视不已,这货最痛恨别人叫他小萌,可是女孩子这样叫啥事也没有。
“我们没找到你要买的东西,怎么办?”杨紫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什么!”
白小萌说,“镇上那么好玩繁华的地方,你们竟然找不到一个卖鱼钩的,真是服了你们!”
杨书胃又见他发怒,顾不上扶眼镜,坑吭哧哧的说,“白……白哥,其实其实这是有原因的。”
“没错,有原因的。”刘畅附和道,杨紫同样是点了点头。
白小萌一拍杨书胃的肩膀,致使他哎哟了下,“那你说说看,是什么原因,如果这个原因不足以抗拒,你们以后出去就别回来了!”
他的神色严肃不已,那么大个身板,站在和杨书胃身边不经意的一比,就是要捏小鸡的节奏。还好,白小萌是个讲大道理的‘大傻’。
顿时,几人苦不堪言,你一句我一句说不出个所以然,最后还是杨紫鼓足勇气道,“小萌,钱不够买!”
闻言,白小萌大跌眼镜,“怎么不够买?一个鱼钩才多少钱?又不叫你买沉线!”
“因为钓秋巴古鱼的钩子要五角钱一个,我们身上又没钱,而你只给了我们两角钱,还差三角钱,所以……”
“他大爷的!又涨价了!”
杨书胃等人:……
“算了,以后我自己去。”
白小萌抓着脑袋,痛苦的转移了话题,说,“在学校有没有人欺负你们,告诉我,以后去了一块解决。对了,你们学习怎么样,可不要辜负了那些老大爷们的多年苦心……”
“学校里面的人见我们穷,所以就不欺负我们了,可是,有几个喜欢紫贝壳的男生天天骚扰她。”杨书胃一脸为难的说道。
白小萌大怒,“不知道骂啊,他大爷的,敢动紫贝壳,灭了他!”
杨紫一脸高兴,拉着他说,“小萌,不说那些事了,咱们回家吧!”
白小萌看了看天色,说,“爷爷说,不到三点钟不准回去,不然没饭吃!”
几人好像是知道这种结果,每一次都是这样,冷清忽然说道,“我家有爷爷弄来镇宅的道米,听人说混着逼逼草吃了能长生不老,我们几个回去一起煮了!”
“好!”
白小萌叫了一声,忙是扭头喊道,“滚犊子,回家了!”
老黄牛又是哞叫了几声,刨了刨腿跟子,走了过来,白小萌一个鲤鱼翻身,骑了上去。
骑牛,是他家常便饭的事,人人都知道,金鸡凹里有个骑牛大傻,吃饭不用筷子茅坑不用手纸……
回金鸡凹的路上,二狗子刘畅背着书包袱嘻哈的说,“白哥,你是爷爷生下你的还是爸妈生下你的。。”
杨紫噗嗤一笑,白小萌瞪了瞪眼,说,“少拿凹里头那几些个老大爷们的套套来取笑我……爷爷对我好,当然是爷爷生的了!”
书呆子杨书胃翻了翻白眼,取下了眼镜,刘畅跑向了远处,白小萌也就没有追打他。
三娃子冷清问,“白哥,凹里的人怎么样了?”
“老样子,天天干活,有事没事就拿老子来玩笑,太无良了!”
白小萌愤愤说道,“搁哪天老子聪明了,要他们好看!”
杨紫笑了笑,叹声道,“小萌,这么久不见你,还是和以前一样。”
三人一脸庆幸,白小萌挠了挠头,说,“以后我会变的。爷爷说,人总是会变的,以后我也会和他一样。”
几人有说有笑,来到了一个三岔路口,各自家的方向不同,便是分道扬镳,约定吃了晌午饭就去山上的小溪里抓野鳖。
白小萌挥牛直下,左边的羊肠小道,是通往白家的捷径,也是金鸡凹一个小小的主道。
这片区域,一共有十八个凹,每个凹都是大同小异。比如说,杨家凹,是十八个凹中最富有的一个凹,富的凹里面没一个人,都搬镇上去住了!
金鸡凹是最穷的一个凹,穷的足不出户。
老黄牛哞哞的叫唤,白小萌痛恨不已,肯定是吃错草了,肚子不对劲导致喉咙管发炎,这得治啊——
可是,自家的老黄牛吃什么都不会坏身子,而且不管是什么都吃的下,无论何物都能吃。
他眉头紧皱,阳光帅气的脸庞变了天一般,本就牛高马大的魁梧身躯在牛背上更显威武之姿。
一路上,看到众多的山地里没一个人影,顿感不对劲,按理说,这个时候,会有很多的凹民干完活回家才是啊!
也许,他们‘提前’回去了吧,白小萌这样想,瞬间释然,也有可能,“晚回去了吧”
“驾!”他拍打牛屁股哟呼。
老黄牛腾腾跑了起来,不一会儿,就到了凹里,看到了远处众多房屋中最显眼的一座屋子,就是白家。
白家如名,一穷二白,两间烂瓦屋擦的也是白,更是摇摇曳曳,是凹里最破烂的一座屋子。
爷爷还说,那个时候,这屋算是个稀罕货,凹里全部的房屋可不像是现在的红砖瓦梁,只有白家才有这样的屋子。
传言,以前很多人来金鸡凹都会迷路,各家各户穷的连屋子都是一样,更别说凹里的小路有区别了,致使不熟悉的人们到了这里用尽心思也走不出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