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没见过这么英姿飒爽的女人,她身穿一袭皮衣,长发披肩,五官秀丽温婉,但细观察,她眼角眉梢带着千层的杀气,人前人后那是百步的威风!
太特么有气质了,我瞬间被震撼到死。
同时,她的实力毋庸置疑,要不是铜钱精准的插入了黄天贵的掌心,那一枪就能打爆我的头。这是我的救命恩人啊。
老烟鬼说过,受人点水恩,应当涌泉报。我心中火热,可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总感觉这个女人大有来头,绝非等闲之辈。并不是谁都能用铜钱当飞镖使唤的,哪怕是老烟鬼都不见得有这个能耐。
皮衣女人见我愣住了,摇头一笑:“果真还是个孩子,不过年纪轻轻却一身的本事,小子,你哪儿的人,多大了?”
我咬了咬舌头,叫自己镇定下来,一抱拳说道:“我…我是李庄的,今年十五了,在上初二。刚才多谢姐姐出手相助,不然我今天非得交代在这儿。”
这时候黄天贵还在哀嚎,大骂:“草泥马,哪儿来的臭娘们儿,敢攻击老子,我特么废了你!”
说着就挪动肥大的身躯,冲皮衣女人冲来,我一闭眼,心里讲话,不作死就不会死啊。
果不其然,就见皮衣女人面色一沉,拧身飞出了一脚,正好踢在了黄天贵下巴上,咔嚓一声,下巴就脱臼了,一口鲜血喷出,好几颗大牙光荣下岗。
黄天贵庞大的身躯都离了地,被摔的七荤八素,躺在地上直哼哼,再也不嚣张了。那些被我击伤的混子一个个哭爹喊娘的不敢动弹,全都被皮衣女子给震住了。
我心里讲话,这女人好强悍的手段,简直是高手中的战斗机啊。
“一帮不知死的鬼!”皮衣女子迈着方步走到了黄天贵近前,用坚硬的皮鞋踩着他的大脸。
黄天贵一边吐血,一边惨叫:“你特马的到底是谁,敢动我黄天贵,是不是不想活了。杨峰,杨震,你们俩还在等什么,给我上!”
那对双胞胎浑身一震,几乎刚走了一步,就被皮衣女子的眼神吓住了,两人艰难的咽了一口吐沫,眼角都在哆嗦,他们明白对方的厉害之处,恐怕一交手就得吃亏。
这时候皮衣女子用诧异的目光看着黄天贵,一字一顿说道:“原来你就是黄天贵,我找的就是你。没想到我们竟以这种方式见面了。”
说着抬起了脚,冲双胞胎喝道:“扶他起来吧,真是晦气!”
我心里咯噔一声,怎么回事?难道他们是熟人,我顿时拿不定注意了,偷眼观察四周,看清形势,省的一会儿出现变故无法逃跑。
这女人太可怕,要真是站在了黄天贵那一边,三个我也不是对手。
所以我必须找好退路。
情况发生了逆转,不光我惊讶,双胞胎和黄天贵,以及一帮混子都瞪大了眼睛。
双胞胎把黄天贵搀扶起来,黄天贵疼的直哆嗦,满嘴都是鲜血,他用怨毒的眼神狠狠剜着皮衣女人:“你找我?你倒是是什么来路,如果不给我一个理由,你肯定会死的很惨!”
都被揍成这个熊样子了,还口出狂言,不知道是被打傻了,还是真的有所依仗。
就听皮衣女人说:“红花双棍惹人愁,青刚八德镇山流!”
黄天贵不听则以,一听之下,刚才的狂妄和嚣张尽数消散,浑身都剧烈颤抖起来,惊骇欲死的看着皮衣女人:“你…你是?!”
我心脏一抽,因为我这句话我也听老烟鬼说过,但具体的就是想不起来,我真想抽自己一巴掌,怎么竟在关键时刻掉链子呢。
皮衣女子冷笑道:“镇山于我,有个贼黑子抢了山主金光,花冠特命我外在游查,这里是你的地盘儿,所以我来找你!”
我眼神一跳,无比的惊讶,因为这女人说的是江湖切口,想当初我跟老烟鬼面对狼爷四个盗墓贼的时候,也是用切口.交流了一下子。后来我缠着老烟鬼较我这些江湖黑话,其中就有皮衣女人所讲的这些。
她的意思是,我的职务是镇山,有个叛徒抢了老大的宝贝,花冠命令我出来查探,找到这个叛徒。
当我解读出这句话的意思后,我的小心脏又是一震,终于明白‘红花双棍惹人愁,青刚八德镇山流!’的意思了。
这皮衣女人原来是洪门中的高手!
因为只有洪门中人才会这样自报家门,而镇山和华冠都是洪门中的职位,华冠是专门调查奸细叛徒的,镇山用来辅佐华冠,偌大的洪门,等级森严,帮会成员众多,本以为这个组织已经消失匿迹了,没想到还活跃在这片土地上。
要说洪门的历史,十分久远,属于清代的秘密组织,源于‘汉留’五房之二房‘金兰郡’‘三合会’‘洪顺堂’‘洪军’;1663年至1680年由陈近南主管,对外称天地会,以策动反清活动,引起朝廷的注意,后来演变成名称不一的多个地下社会或会党,并随着华侨移民南洋而传播到东南亚,为近代革命有着很突出的贡献。
我对洪门的了解十分有限,但却明白,这个组织十分了得,根本不是一个黄天贵可以抗衡的。
同样是社团,把洪门比作一只大船,而黄天贵充其量就是一片树叶。
所以黄天贵会这么震撼,在他们这些职业流.氓的心目中,洪门的地位无上高远,神圣不可侵犯。
“没…没想到是洪门的高手,我黄天贵失敬了,希望阁下别跟我一般见识。您放心,我们肯定会留意那个偷了宝贝的叛徒的!”黄天贵抹了抹下巴上的鲜血,掐媚的笑着,翻脸比翻书还快。
皮衣女子冷冷笑道:“既然碰到了,我就提点一下,你们这么多人连一个小孩子都打不过,还能做成什么大事。”
黄天贵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扭头看了我一眼,就跟狼一样。
“阁下,不知道那叛徒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子,我了解清楚了,才好帮洪门办事。”黄天贵低三下四的说。
皮衣女人见他这么恭敬,脸色好转了不少,凑过去咬了咬耳朵,黄天贵不住的点头,最后哎呦一声,掌心就窜出一道血箭,原来皮衣女子把那枚插在他掌心的铜钱拔了出来。
她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小兄弟,你的内家气功很厉害,年纪轻轻手段不弱,我的事情解决完了,马上就得走,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内家气功?呵呵,小爷这是观气术,可不是什么气功。
不过我同样恭敬的说:“在下陈西凉,不知姐姐姓字名谁,您对我有救命之恩,来日必有所报!”
这话说的真社会,就跟一个混迹江湖很久的老油条一样。
皮衣女子眼睛一亮,点点头:“果真有点意思,我叫水闻一,叫我水姐就好。咱们来日方长,有缘再见吧。”
江湖儿女何等飒爽,说完扭头就走,路过黄天贵的时候,无比阴冷的说道:“这小兄弟是我朋友,你若是再对他不利,小心我取了你的脑袋!”
黄天贵浑身一哆嗦,差点儿吓尿了裤子,赶紧说不敢。
一阵香风远去,水闻一脚尖点地,三闪几闪就消失在了小路上,速度快的匪夷所思。
我心里讲话,这就是洪门镇山的实力么?恐怕老烟鬼来了,也不能占多大便宜。
黄天贵一众人,用狠毒的眼神看着我,但是谁都不敢动手,他们可不敢得罪洪门,当然了,小爷的实力也不是盖的,再闹一次,我肯定不会手下留情的。
“小子,算你走运,今后要是再坏我的好事,我特么一定剁了你。滚吧!”
我.操!水姐刚走你就牛逼上了?你还真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是吧。
我骂了一声,纵身冲驰,一脚把黄天贵踹翻在地,一只脚捻着他的大胖脸,一字一顿道:“水姐能办你,我也能办你。黄胖子,我明确的告诉你,从今以后你要是再敢做丧良心的事儿,我特么一定活剥了你!”
双胞胎,黑大汉,以及一帮混子喝骂着就围拢过来。
我环顾四周,大喝一声:“我特么看谁敢动?!”
没人敢动,全都瞪着我,我的实力已经深入人心了,不想活的完全可以放马过来。黄天贵被我踩的哇哇暴叫:“陈西凉,你有种!”
我一脚踢在了他的脸上,眼眶顿时裂开了,对待这种人决不能心慈手软,别忘了他曾经拿着手枪想杀我!
“我给水姐一个面子,今天不弄死你。但你跟我老老实实的说,刚才水姐跟你说了些什么。把那个叛徒的资料给我说出来。”
水闻一救了我的命,我自然要给她帮忙了,所以也想知道那个叛徒的事情。
黄天贵已经扛不住了,呼哧带喘的说:“叛徒的名字叫张大江,三十三岁,是个壮汉,只有八根手指,绰号张八指,是洪门的核心弟子。上月初,洪门在河北境内举行堂口峰会,有一人贡献了一件冥器,名曰上清珠,是个无价之宝。洪门大佬十分高兴,叫张大江保管,谁知这小子竟然带着宝物跑了,现在全中国的洪门弟子都在追杀他。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赶紧把你的脚拿开,不然老子跟你拼命!”
我抬起一脚踢向了他的肚子,嘭的一声,黄天贵蜷成了大虾米,胖脸埋进了胸膛,疼的都喘不上气了。
我环顾四周,这些狗腿子浑身绷着劲,恨不得现在就撕碎了,但是他们始终不敢。
“好,你说的我记下了。而这一脚,是替那对冤死的姐弟踢的,虽然我没能力送你去派出所伏法,但是你多行不义,三年之内必定死无全尸!”
我看着黄天贵冷笑:“养的小鬼被灭了,浑身冲煞,这个滋味儿恐怕不好受吧!”
我刚说完这句话,黄天贵猛地看向了我,惊骇欲死的说:“那件事也是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