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夏就这样住了下来。
原本他想给父母打个电话的,还弱智的寻思着顶多花点漫游费吧,没想到压根无法接通,唉,这下可比出国还牛呢,哪天回去向几个死党炫耀一番,保准他们眼馋的要命。
期间殷素素又拿数学题折磨他亲生儿子,多亏有了王大夏的手机帮忙,张无忌才屡次化险为夷。虽说王大夏肚子里墨水不多,但杂七杂八的却多不胜数,真是让张无忌开了眼界,长了见识。也因为这,他对王大夏产生了一种不是兄弟,胜似兄弟般的深厚情谊,还公开向父母和义父表明他的态度:王大夏这个玩伴很称职,绝不能叫他离开。
因此每当王大夏询问自己归期的时候,殷素素就旁顾左右而言他,这让王大夏很是窝火。某天趁着没有别人,他一把拉住了殷素素的手。
“啪啪”两声脆响,王大夏整个脸胖了一圈,刚施完辣手的殷素素愠怒道:“你想干什么?”
“你咋不问青红皂白就打人呢,”王大夏摸着火辣辣的脸庞道:“还问我想干什么,我还想问你呢。甭以为你是美女我就想非礼你,朋友母,不可欺的道理我还懂,况且现在哥们根本没那闲情逸致。直说吧,你啥时候放我回去?”
殷素素有点不好意思的道:“我还以为你要……咳,小兄弟,无忌可是很看好你呢,再陪他玩两天吧,等时机成熟我就送你回去。”
“时机成熟?什么时候算是时机成熟呢?一年,两年,还是八年,十年?我这花样青春,豆蔻年华,可不能交代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这两天净给你看孩子了,我自个儿都觉得活瞎了。”王大夏一肚子的牢骚。
“无忌那孩子在这里生活七八年了,连个同龄人都没有,每天除了练功还是练功,他的童年可以说是苍白和单调的,有时候一个人坐在海边,连话也不说,一呆就是半天。我和他爸看了都心疼。好不容易请了你这尊菩萨来,能带给他那么多快乐,你就权当可怜可怜无忌,算我求你了。”殷素素满眼含泪的望着他。
王大夏心里很是纠结,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一个平凡的高中生会有这种奇遇,而且还跟一美女在讨价还价,谈话内容就是自己这男保姆到底要干多久。叹了口气,王大夏心说我认命还不行吗,都说女人的眼泪是最厉害的武器,这美女的眼泪就更致命了,他无奈道:“我再陪他几天也不是不行,可你总该给我个准信,让我也好有个盼头啊,就说哪天我能走吧?”
殷素素想了想,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般道:“那我就给你交个底吧,在这岛上是不可能了,只能等离开这里再说。”
“为什么?你们要不走的话我岂不是要终老在这荒岛上,你们也太坑人了。”王大夏几乎叫了起来。
“小兄弟你别激动,听我给你说。我父亲他老人家有六颗穿越球,他自己有两颗,又给了我跟野王哥每人两颗。而每一颗都有两次穿越的机会,我已经用完了一颗,另一颗就在四川峨眉我的家中。所以说你要想回去,只能先设法离开此地才行。”殷素素这般说道。
金庸他老人家也没写那么玄妙的桥段啊,这怎么还整出法宝来了,穿越球,听名字蛮科幻的,不过好歹有了点指望,他赶紧问道:“不知无忌今年几岁了?”
殷素素有点纳闷:“刚满八岁。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呢?”
王大夏没有说话,而是仔细回忆了下小说里的情节,张无忌好像是十岁离开的冰火岛,也就是说自己还得在这里待上两年,我的妈呀,估计到时候父母满大街贴寻人启事都得贴疯了。
不过自己记得来岛的时候,在海边有条小船的,实在不行让殷素素写个证明,自己拿着回去向殷老儿索要穿越球也行啊。这样一想觉得有点门,撒丫子就朝海边跑去。急得殷素素在后面喊道:“小兄弟,你不要想不开啊,有事好商量……”
等他跑到海边,却发现除了海浪滔滔,就是滔滔海浪,别说是小船,连个影子都不见。难道自己记错了?
此时张无忌气喘吁吁的追了过来,一把拉住王大夏道:“听我妈说你有点失心疯,一个劲的朝海边跑,咋了,手纸被刮跑了?”
“兄弟,我记得海边有条船啊,咋不见了呢?”王大夏着急地问。
“嘿嘿,我见义父他们造了条船要离开这里,别提有多难过了,据说回去后你还有可能走人,我更接受不了,于是乎……我就叫那船自个儿走了。不过据我看来,你也舍不得我,对吧?我这样做你是不是很高兴啊?”张无忌得意的道。
我靠,这臭小子把自己仅有的一点希望都给弄破灭了,看着那张笑得成了喇叭花的小脸,他真想脱下鞋来一阵狂抽,但不知怎地满腔怒意却只化作一声叹息,他拍拍张无忌肩头道:“走,你去帮我看看拳谱,我好像练反了某个穴道,拉了一整天肚子。哎哟,又憋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