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不担得起可不是你说了算的!”就在屈星琢磨着是不是用机械苍蝇炸弹把这唧唧歪歪的老头的脑袋炸飞的时候,从围观的人群之中走出了一位麻布衣佝偻背拄着拐杖长须飘飘的老者说道,“屈太守虽说年轻,但却将这一郡之地治理的井井有条是为大智,心怀百姓竭尽全力四处筹粮不惜牺牲自己的祖传宝物为人民筹集粮食视为大仁,百姓们都说他担得起这位子,他就担得起。”
老者此一番话让场中所有人都沸腾了起来,众人议论纷纷有小声言语,也有大声喝吼陈安的。
屈星向老者一拱手道:“惭愧惭愧,不知老丈姓名。”他这是真的惭愧了,虽说为着这人民确实让他焦头烂额,但是他却也并不是无私奉献的,系统颁布的任务才是一个重要的原因。
老者抚了抚胡须言道:“不敢不敢,草民一介山野村夫若不是太守大人及时放开城门施以粥食恐怕早已化作黄土,故而刚刚听见陈安一番话不觉心中为太守大人不忿,才开口说上一句公道话。至于老朽,姓荀名绲许县人士。”
荀绲一报姓名屈星倒是没什么反应,不过郭绪却是激动了,上前一步说道:“可是前济南相荀绲荀大人?”
“呵呵,那已是往事不必再提,如今我也仅仅是一平常百姓而。”荀绲说道手抚了抚胡须。
屈星一听也是一怔,济南相?和自己一样的官职呢,这人不简单啊。事实上如果让屈星知道这位就是之后被誉为王佐之才的荀彧的父亲,那他估计会更加惊讶呢。
戏志才对老人则是更加熟稔上前一拱手道:“荀叔。”
荀绲看着戏志才思索了片刻才恍然大悟说道:“哦,志才啊,有些年未见了。犹记得当年你和文若二人比这比那的日子,竞争相当的激烈啊。”
“呵呵,当年年少气盛什么都要一争高下现在想想却有些幼稚,文若近来可好?”戏志才也是一脸追忆过去的模样。
荀绲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戏志才也了然的点了点头,如今朝廷混乱在董卓入主洛阳之后更加混乱不堪了,荀彧心高气傲一心匡扶汉室哪里会好过。
这时候陈安却是眉头紧蹙,这荀绲虽说如今已成为寻常百姓,但是其名望却是一点也未减退,更何况他身后的荀家可是一个丝毫不比陈家弱的庞大家族,虽然不清楚为什么老人不在许县好好呆着却跑来阳翟,但是有这么一位在这里抢粮抢官位的计划无意识又艰难了一些。
“原来是前济南相荀绲荀大人,久仰大名却未曾一见,今日可算是如愿以偿了。”陈安面色恢复正常对荀绲说道,语言之恭敬超出所有人预料。
荀绲倒是精明的很开口推辞说道:“不敢不敢,老朽一介草民而,可比不得陈安你大户人家有威势,身着铠甲在大街上肆意横行。”
一句话让陈安眉头皱起,不过很快又抚平了开口道:“老丈你乃是明眼人,那么便请你来辩辨今日粮草之事,我陈家心系天下太平倾家荡产拼凑出了这万千石粮食为赠与刺史大人,以藉此略尽绵薄之力,却未曾想半路遇见山匪劫道,所幸的是屈大人的兵士将未被山匪劫走的粮食给运了回来。我此次来希望将这批粮食接回去有何不可之处么?”
陈安一番话说得在情在理,更何况之间还参合了一个刺史大人这不禁让荀绲也觉得为难起来,蹙起了眉头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却是屈星再次开口说道:“喂喂喂,陈安你别一口一个你家你家的好不好,这批粮食什么时候就是你家的了?这分明是我自己从郡内各处搜集来的粮食,什么时候成为你家的了?你家的粮食早就被山匪给抢走了,你有这个闲工夫在这和我磨叽不如赶快带着你的人去剿匪,说不定还能抢回一些回来。待你剿灭了山匪太守我自然不会亏待你,到时候会赏赐你一个杀匪校尉当当。”
屈星可不管这个那个的,死皮赖脸赖到底,说是我的就是我的,除非你叫这些粮食一声它们能答应你。
陈安气结,双目向粮食扫去想看看还剩多少,却是这一瞥看到了一样东西让他双眼一亮,瞬间他底气十足对屈星说道:“如若这批粮食不是我陈家的,太守大人如何解释那袋粮食下面压着的那面我陈家的旗帜?”
屈星顺着陈安手指的方向看去,却见到第三辆车上的车板上确实被十几袋粮食压着一块蓝色的布,布只露出了一角但看其样式和颜色却和刚刚李振给屈星看的那块旗帜一模一样,看来是陈家旗帜不错了。
“靠,这李振真不靠谱,搞什么啊!”屈星想到刚想开口却觉身后一双小手拉住了他的袖口,屈星转头看去却正是小香香,而她此刻正调皮的向屈星眨了眨玲珑的大眼轻摇螓首示意不要他乱动。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屈星还是选择相信他爱的人,安定下来的屈星一瞬不瞬的看着陈安派过去一名铁甲士兵上前抽出那块布。
这时老奸巨猾的陈任看见屈星的反应瞬间觉得事情有变,但事已至此阻止也是无济于事的这只会让这车粮食属于屈星这个谬论变成事实。
待铁甲士兵费力拽着布的一角将之从粮食下面拔出来张开之后,陈安知道一切都完了,屈星则是眉头一挑,表情有种原来如此的感觉。
只见的铁甲士兵手上摊开的布上写着一个大大的屈字!
在场屈星一派众人皆松了口气,自然包括屈星本人,而这一切的制造者——许昭月则默默退到屈星身后。
“陈安,我敬你年过半百且为我郡做出过不少贡献故而一再忍让,没曾想你却如此不识好歹啊。”屈星说道。
同时屈星那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直让陈安怒极攻心一口老血喷将出来,溅出五六步混入泥地之中。
“家主!”
“父亲!”
“大哥!”
……
一瞬间陈家一派乱作一团,亲兵们直接将老陈任围在了中间,陈礼及与陈安同来的陈家三弟陈番二人将摇摇欲坠的陈任扶住。
“大哥,屈道成这厮太过阴险暗斗不过,我们动手吧,城外驻军已被我们控制,如今只要杀了这鸟太守既可以为大侄子报仇也可以霸住这颍川。”陈番在陈任耳边小声说道。
陈任心中如何不想现在就将屈星杀死以祭自己儿子在天亡灵,同时也将自己的家族推向更高的地位统领整个颍川,但是毕竟如今朝堂之上虽乱,但却没有乱到可以如此做的地步,况且如今这屈星占着民心加上边上一个不次于陈家的荀家之主,要想现在开打虽有胜算但后患无穷。
权衡一二的陈任还是选择了稳妥,摸了摸嘴角的血迹喘匀气息之后开口说道:“屈大人,此次草民鲁莽还请大人见谅,草民这就带人离开不打扰大人工作。”
陈任低头认错态度诚恳,换做一人就此便算是大事化小小时化无了,不过呢屈星的性格让他注定成不了这种人!
屈星笑呵呵说道:“你能知道你这无理取闹打扰了本大人的工作就好了,本大人日理万机可是忙得很,被你这一打扰可是损失很大的啊。”
“你!”陈任知道屈星这是想再敲一笔竹杠不由胸中之怒直上喉头差一点有喷血了。
“我?我怎么了?陈家大户人家自然要懂得礼仪知道,打扰了别人给别人造成了损失赔偿一点难道不应该?!”屈星得理不饶人,他可不管什么狗急跳墙,陈家要敢跳墙,大不了出点血兑换些宝贝给他们来个团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