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辕上身要面对彭独遮天掌的攻击。
下身要面对彭独霹雳神腿攻击。
然而,江辕面容依旧冷酷,青锋剑已出现在他的手上,剑上锋芒之气流转。
“错乱步”。
江辕的身影错乱起来,避过彭独的霹雳神腿,但腿风依旧扫碎了江辕诸多错乱影像。
“基础剑诀之刺剑”。
江辕手中的青锋剑化成一抹细小的剑光,“嗤”地一声,刺穿了彭独袭来如天幕的一掌,而后剑光余势未消,直刺向彭独的咽喉。
两人交错而过。
江辕站在那里,手上长剑依旧是刺势。
“滴”。
一滴鲜血自江辕的剑尖,滴落在一株小草的叶片上,血滴将小草压得低伏了下来,没入在泥土中。
“砰”。
彭独的身躯倒下,摔在地表发出重重的声响,同时,在他身躯摔倒的瞬间,他的咽喉处出现一个剑孔,一道血箭自其中飚射而出,直喷上天空数米,而后化为血色的迷雾洒下,使得整个平地都处在血雾中。
江辕目无表情地看向倒在地上的彭独。
彭独的独眼睁的大大的,满眼恐惧,不信之色,真正的死不瞑目。
“彭独,从你开始,我会让彭家的人一个个倒在我的剑下”,江辕手中长剑指向彭独,而双眼却冷酷地望向远处黑山中彭家底邸所在的方向。
然而,下一刻,江辕突然想起了什么,在彭独身上搜寻了起来。
只是彭独身上除了有一万多两银票,别的什么也没有。
江辕一脸失望的样子。
“他身上怎么没有“淬铜震天法”的秘籍,要是有这本秘籍,待我修炼成功,对付彭家的人就会多出一份胜算”。
江辕一直不曾忘记彭独的“淬铜震天法”,这门功法可是一门淬炼铜膜的法门,能让人的铜皮防御直逼三重高手,如能配上江辕的青铜剑体,那么到时,江辕的防御力根本就无惧三重以下的任何攻击,就算是三重高手,也不可能随意破掉他的防御。
可惜,江辕的盘算失败了。
“以我如今的武力,对上彭岳可以说是稳胜,可是难保他没有什么特殊的手段,更何况,彭家高手如云,胜过彭岳的大有人在”。
“我这点实力依旧不足”。
“而且暴风中级学院开学的日子快到了”。
“我需要更强的实力”。
“看来,盾剑术与针剑术的修炼刻不容缓了”。
说着,江辕的心神移到储物戒指中的两本薄薄的书籍上,这两本秘籍正是江辕从白河叶玲,叶枫身上得到的。
寂寞河边的一块平地上,一簇火焰升腾而起,且冒着青烟,浓浓的鱼香味弥漫开来。
火焰堆旁。
江辕已然吃起了鱼肉,他的头发还是湿得,脸上的肌肤还有未干的水珠。
这主要是。
江辕斩杀彭独之后,明白了自己的实力对上彭家依旧有所不足,便打算将得自白河叶玲,叶枫的盾剑术与针剑术练习一番,只是身体异味难闻,而且肚饿异常。
于是江辕自江中捉到几尾肥美的鲤鱼,烤了起来,同时在寂寞河中洗浴一番。
...............
依旧是在河边。
江辕席地坐下,在平地的边缘,生长茂密的树木,每一株都巨大无比,一个成人都合抱不过来。
长剑连同剑鞘都插在身边的平地上,而江辕已拿起一本蓝色的秘籍,正是得自叶玲的盾剑术。
盾剑术。
其实就是一招防御剑术,这是一招炼力境剑术,其重点剑招就是“基础架剑”转变过来的,讲究是“架剑如盾”的精义。
江辕仔细地观摩着秘籍上的剑招图象。
那是普普通通的一招架剑,可是图象上却描绘了出手方位与 角度与气力运行脉络,详细至极。
“看来,架剑其实就是防御之招,其他的一些上乘防御剑招都是从这上面延伸出去的,同时架剑的角度与方位,因剑术的品级的不同,都有着精细的差别”。
“基础剑诀是一切剑术的源头”。
江辕不停地恩考着。
待思考感悟明白架剑的一切原理后,江辕站起身来,手腕下沉,“呛啷”一声,插在地上的青锋剑出鞘,剑上锋芒之气流转。
双脚站好一个方位。
江辕使出架剑,便不再动,心中不断地调整出剑的方位与角度,同时身体中的气力,按一定的脉络运行起来。
足足调整了几十次,江辕才初步达到了秘籍上架剑的要求。
这样的姿势,江辕一直保持着。
很快,明媚的阳光隐去,天气阴沉起来。
平地对面的巨树的枝叶开始晃动起来,随后树上的叶子被风刮落,再接着........“咔嚓”一声,巨树上的枝干被风吹得断折了下来。
“啾”。
一只铁背苍鹰,扇动着铁翅冲上天空,但随后铁背苍鹰不但没有朝前飞去,而且一步步地倒飞回来,它的翅膀竟从张开状态被迫慢慢地收扰起来。
这是一阵何等强劲暴风
连铁背苍鹰这样的一阶中位妖兽都无法逆风而行。
然而,平地上却有一道人影如磐石一般 站立不动,他手中长剑成架剑之势。
他正是江辕。
暴风吹来。
撼不动他的身形!
撼不动他的手臂!
撼不动他手中的长剑!
他整个人和手中的长剑,似能挡住天下一切的攻击。
暴风来得快,去得也快。
乍眼间,风停了,只留下一地的狼籍,及一道如磐石般的身影。
这就是寂静之森。
天气变化之诡异,变化之迅速,完全是随机的,是不可测度的,它来的突然,去的也突然。
明媚的阳光又洒遍整个寂静之森。
江辕撤下架剑的姿势,站着闭目,冥想着刚才那一刻领悟到的架剑精髓。
架剑,就要如一道河堤,可以阻浩荡洪流。
它如同一块盾,能挡任何攻击。
故命盾剑术。
..........
又是一天.
同样是一个清晨.
江辕翻开了得自叶枫的红色书籍—针剑术.
针剑术同样是一招炼力境剑术,只不过是一招攻击剑术.
而针剑术是从基础剑术---刺剑演变过来的,讲究的是凝剑光于一点,爆发伤人,只是对于炼力境武者而言,凝聚剑光伤人是不可能的.
所以,他的重点是,将气力凝于剑尖一点,而后手臂与长剑必须在一条直线上,给敌人最直接的攻击.
.............
江辕拔剑出鞘,而后双脚一步步跨出,他每跨一步的脚印如果连接起来,就是一条脚印直线.
跨到一株巨树前.
江辕停住了脚步,而后手臂迅速地扬起,手臂与长剑笔直如一条直线,且剑尖有着耀眼的剑光闪烁,相对于剑尖的耀眼,剑身仿佛一下子黯淡了起来.
“踏”.
江辕再次前跨一步,手臂与长剑依旧笔直如直线.
陡然,江辕手中的长剑停止前进,他停下了脚步,而手臂也伸直到了极限,剑尖离巨树的树身依旧有着近一米的距离.
然而,长剑对面的巨树树杆上,已然有了一个微小的剑孔,这剑孔把巨树树干洞穿,而且不止如此,连续三株相距十米的巨树树杆都有一个贯穿的微小剑孔,并且十米之外的第四株巨树的树身上也有一个浅浅的剑孔.
一剑之威,犀利如此.
针剑术的确非同凡响.
“我针剑术已然练成了么?”
“而且直接跨过了基础,初通两个武技阶段,针剑术竟然达到小成阶段了”.
“这剑术我怎么习练的如此之快”.
江辕心中孤疑了起来,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他的剑术怎么会瞬息之间达到小成之境,但随后他拍了一下脑袋.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这是因为我身负青铜剑体”.
“师姐姐说过,身负剑体的人,在练剑一途上有莫大的优势,是天生习剑的天才”.
想到这里,江辕眼神亮了起来,仿佛看到了自己精彩的人生,可叱咤整个天地,能横渡星空,前往天罡星球,寻回父亲,让自己一家真正的团圆.
而后.
江辕看着寂静之森外的黑山小镇.
“彭家,虽然对上你们我依旧实力不足,不过现在,我不再是你们可随便打杀的小人物了”.
“暴风中级学院要开学了”.
“彭家,待我学艺归来,再来抹杀你们”.
江辕喃喃自语,眼神坚定无比,冷酷的面容上,眼中冷光四射,如有人看到此时他的神情,一定会不寒而粟,而且一定会相信他能办到.
................
黑山陈府.
此时,
江辕只身着一袭青色衣衫,别无长物.
江辕已然将在寂静之森的所得,全部卖给了聚宝楼,获得了不少白银,都装入储特戒指中.
回到自己的厢房.
江辕还来不及去看母亲,身着赤红衣袍的陈阳就出现在江辕的小院中.
“江辕,你突破到二重了”,陈阳一进小院,就注意到江辕笔直的身躯,而后一脸震惊地说道.
“是的,阳叔”.
“天才!真是天才!”陈阳赞不绝口.
“哪里,阳叔过奖了”.
“我一进院,阳叔就来找我,可是有什么事”?
“我来告诉你一件事”.
“陈罡已在前天前往暴风城了,去暴风中级学院进修”.
“什么,陈罡已然前往暴风城了”.
“不错”.
随后陈阳看着江辕叹息一声.
“这江辕突破境界如吃饭喝水,是个了不起的天才,可惜,不知怎的,他在初级学院的结业考试却差到了极点,根本没有资格前往暴风中级学院进修武道,可惜了这么一个天才少年”.
“可惜啊!可惜!”
想到这里,陈阳觉得自己有必要安慰一下江辕.
“江辕,不能前往暴风中级学院修习武道,虽说先天上输给了别人,可是走散修也未必没有成就,如..........”.
“阳叔,我是想说,陈罡也不等我跟他一起去暴风中级学院报到”,江辕打断了陈阳的话.
“什么?”
“江辕,你没事的吧!”
陈阳听到江辕的话,有点不敢相信的样子.
“阳叔,你看”.
“这是?”
江辕自怀中掏出一个女人手掌大小的令牌,令牌是苍青色的,上面刻着暴风图案和一座暴风图案缠绕的青色宫殿,且令牌正反面各刻着一个字"升学”.
“升学令!”
“传说,拥有暴风升学令,可以不需通过初级学院的结业考试,能直接入中级学院修行”.
“江辕,你是怎么得到的”.
这块令牌正是师玉妃给江辕的升学令.
“一个朋友给的”,见陈阳问起,江辕笑道.
说到这里,江辕没有继续说下去,陈阳似乎醒悟过来,武者独有的机遇,别人是不能过问的,所以,陈阳也没有再追问下来.
而在小院门口,有一个陈家的家仆贴着墙根站着,在那里偷听江辕与陈阳对话,这个家仆甚至看到了江辕手中所持的令牌.
“阳叔,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什么事,你说,我陈阳一定相帮”.
“我要去暴风求学,但放不下我母亲,所以想请阳叔代为照顾一下”.
“我说是什么事呢?”
“就这样的小事,没有问题,放心,只要有我陈阳在,陈家在,彭家就没有人能动你母亲一根寒毛”.
在江辕心中,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自己的母亲,而且,江辕得罪了彭家,可以说是与彭家不死不休了,如果没有陈家来庇护江辕的母亲,只怕不到一天,江母就会落入彭家手中,如果这样的话,江母的结局可想而知.
“谢谢,阳叔”.见陈阳答应下来,江辕才放下心来."我今天深夜,就动身离开黑山”.
“这样最好,可以避免与彭家提前交锋”.
“你需要成长”.
“你去看看你母亲,我先告辞了”,然而,待陈阳走到院门口时,那个贴着墙角听两人交谈的陈家仆人已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