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爱或者不爱我,又有什么关系呢?爱你,本来就是我一个人的事情。我可以选择承认,也可以选择否认,反正你也不会在乎。
我从罗安那里软磨硬破,硬是把昨天的事情搞清楚了。弄清楚了又能怎么样,只不过是徒增尴尬罢了。
没想到啊,我喝醉酒以后,竟然这么邪恶。
嘿嘿,文歌肯定吓傻了吧!
真难想象,昨天发生的事情,竟然是这个样子。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我肯定被鬼附身了,而且一定是只色鬼。
罗安用我的电话打给了文歌,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总之文歌最后还是来了“暖暖”。
喝得神志不清的我一见到他就不撒手了, 拉着他又和我喝了几杯。
当然,他是不会和我喝的。
文歌酒量不好,而且我也知道这种情况,他的脸色一定很臭,绝对不会喝一滴酒的。最后的最后,一定是我一个人可怜兮兮地又喝了好几杯。
罗安见他人来了,就没搭理我了。
所以,我们之后说了些什么,他也无从知晓了。暂且不理会罗安是不是有偷听吧,总之我确实也不想知道我究竟跟文歌说了些什么。
无非是闲扯啊,说些我还爱你之类的话。
这话说出来,他顶多一笑置之。所以啊,还是不要知道得太清楚才好,免得自己又胡思乱想。
接着,重点才算是来了。
罗安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总之我一个人跑到舞池中央,又哭又闹,谁也拦不住。
文歌见我开始耍酒疯,想制止也力不从心了,只好尽力想把我拖出酒吧。谁知道,拉扯之间我一个翻身,就把文歌推到了。
然后,我就强吻了他!
我强吻了他?我强吻了他!我竟然强吻了文歌!而且我不止强吻了他,还扒了他的衣服。丢脸丢到家了,我真的一点也不相信这个事实。
我完全不记得这档子事,连和他接吻的味道也没有记住。好遗憾啊,不知道被我强吻之后文歌会露出什么表情。
之后的事情,就平淡的多。
我胡闹了一阵,也没了力气,渐渐地就睡着了,文歌还算很尽心,负责送我回家。
我家桌子上的早餐,肯定是文歌买的没错。那字迹,再清楚不过了,我还有什么好怀疑的呢?
“粥养胃,趁热吃了吧。”
这是纸条上的字,很简单的几个字,我却心潮澎湃了好几天。
粥明明还是热的,说明那时候文歌还没有走多远,如果我跑到窗户边看看,说不定还能看到他离开的背影。
想想又觉得自己可笑,看到了又能怎么样呢?
他已经不属于我了,他已经是别人的男朋友了。从此,我们只是路人,再无瓜葛。
那天夜里的急诊室,站在我身后的于晓晓,她说,她是文歌的女朋友。她说,她们很幸福。
我愣在那里,哑口无言。
我该说些什么什么呢,是破口大骂,你们怎么可以这么对我,还是笑着祝福他们,你们真是绝配。
好像两种做法都不对,我怎么做都是错。
我看着文歌,他的眼神没有什么起伏,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我顿时就明白了,晓晓没有骗我。
他们确实已经在一起了,文歌的沉默就代表着默认。
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呢,这是他们之间的事情不是么,我一个外人有什么还插手的。
晓晓是个痴情的人,这么多年了,唯独她一个人的感情有变过。我们都不如他,说好的什么永恒,都在半路上走了岔道。我能够怪谁呢,谁也不能怪。他们都没有错,我也没有。
“哦,是吗?”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漫不经心。
“ 米欣,你会祝福我们的,对吧?”晓晓拍了拍我的肩膀,一脸渴求地望着我。
“不然,我有别的选择吗?”我冷笑道。
他是医院的医生,她是医院的护士,两个人连值班都是在一起,还有什么不可以吗?他们两个人真配,我只是个多余的人。
晓晓没有说话,收起了笑脸,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我语气不善,也是人之常情,我没那么伟大,也没那么脆弱。
“文伯伯的忌日,一起去给他扫墓吧!”我咳了两声,对文歌说道。
“我不回去的。”文歌皱起了眉头。
“为什么,文伯伯去世这么多年,你一次也没有去看过他!”我急了,声音不由得提高了几分。
“姜米欣,你给我听出了!我爸从来没有死,他一直活在我的心中!”文歌的手掌重重地拍在我面前的桌子上。
我吓了一跳,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原来,在他心里,一直都是这么想的。原来,这就是他从来不去墓地看望文伯伯的原因。
文歌,你这个傻瓜!
“你这是自欺欺人!文歌,你什么时候才能接受现实?”
我的这句话,如一把大锤子,重重的打在文歌的心上。他深深地吸了一口去,转过身去。
空气一下在变得好沉闷,三个人都不说话,只剩下无止境的悲叹。过了好半天,文歌的情绪才平复了一下,他转过身对晓晓说:“晓晓,把这位病人送出去吧。希望她自己不要忘记,自己还受着伤,她不能太激动了。”
“好。”晓晓应了一声,又问:“你没事吧。”
“我没事。”
晓晓这才放下心来,转过头来看我。她的眼神闪烁,似有很多的话想说,但是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伸出手,做出了请我出去的手势。
她在怪我么,怪我不该说这些话让文歌难过么?可是,这就是事实啊,无论文歌愿不愿意接受,文伯伯都已经去世了。
逃避并不能解决问题,我只是希望他明白这一点。
我做错了吗?也许吧,我是该走了。我的存在,对于他们两个来说,都太别扭了。
文伯伯的忌日那天,我一个人去了墓地。往年我来的时候,都会遇到陈菲菲,今年却没有见到他,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请。
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他们家的事情,我一个外人也不好插手。可是,文歌,你到底什么事会才能接受现实呢。文伯伯希望看到你,幸福地活着啊。如果你非要找一个人算账,你就怪我好了。
如果没有我,也许一切都会好起来。
回去的路上我想起许多往事,就像一场梦一样。这场梦醒了,就什么也没有了。
我小心地收好他写的字条,就当自己又做了一场梦好了。
这个梦里,有我有他,我爱他,他爱我,我们都是幸福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