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朱文的步步相逼,秦生知道这是朱文故意的为难自己。
朱文和自己可是表亲啊!但是在所谓的名利面前,表亲的关系早就如烟消云散了,当初朱文对自己是一百个一万个看不起,那时是不屑,自当考中了童生,而且位于童生榜首之后,朱文心里对于秦生不是简单的看不起,因为朱文一味的坚定,坚定是秦生夺走了他在道县的名誉,甚至是所有一切,从朱文的眼神之中,能够强烈的感受到一股势不两立的水火不容。
目睹朱文不变的阴险目光,秦生情不自禁的发出阵阵感叹,虽然自己穿越而来的是一个古大陆,但是自己所遭遇的一切,竟然和穿越前的世界一样,什么事情都是那么现实势力,一个人只要你的能力稍稍超过某个亲戚一点,那么就会引起亲戚的不满和嫉妒,那个世界,那种人心,真的让人会感受到发自内心的痛。
名利真的比亲情比任何东西都重要吗?为了名利和亲戚朋友反目成仇,真的是值得的吗?
秦生不断的反问自己,他不愿看到自家兄弟为了莫须有的名利仇恨相向。
看到秦生久久沉默,朱文又一次镇定的说道:“秦双甲,莫非真的是高高在上,瞧不起我等道县文坛的文士吗?”
再次听到朱文的挑衅,秦生仰天长叹了一声,慢慢说道:“好吧!既然朱文神童和诸位文坛前辈有此雅兴,我秦生当恭敬不如从命了!行酒令是吧!不知道朱文神童的行酒令是作诗还是其它的什么!”
朱文知道了秦生愿意进行行酒令,目光中虽然没有多大变化,但是心里早就沸腾了,因为接下来他有足够的信心整蛊秦生,让秦生在众人面前出丑。
秦生的诗文,朱文早就亲眼目睹了,虽然有仇恨,但是朱文站在书生的立场上,倒是挺佩服秦生的,佩服他的文气诗情。
朱文很聪明,既然要故意整蛊秦生,就不能和秦生比他的长项,也就是诗作部分,原本他准备搞个成语接龙,觉得又不妥,所以他想到了三字决!
朱文看到秦生答应,顿时朗声说道:“秦双甲果然爽快,今天我们既不做小诗,也不用成语接龙,我们说出一个三字决吧!所谓三字决,就是你所说的三个字,任何一个字放到任何地方,等同重新排版,全部颠覆念出,但是要意思不变一模一样。
听到朱文说出行酒令的规则,在场的所有人突然惊了一刹那,因为从来都是作诗或者成语接龙,此刻却又突然出现了一个三字决,在觉得惊讶的同时,众人又充满了期待。
三字诀!不论任何一个字放在第一,意思都要不变!
秦生知道了这个行酒令之后,心里顿时开始琢磨三字诀。
看着秦生突然紧张的样子,朱文觉得机会来了,没有给秦生半点思考的时间,顿时故意谦虚的说道:“今天这酒,这菜,这气氛,这一场道县文会,都是因为道县出了秦双甲而准备的,那么这行酒令就从我们的秦双甲开始吧!秦双甲以为如何呢?”
别说,这个看起来简单的三字诀,要说出来那可不容易,秦生其实早就想到了几个三字诀,但是他没有及时开口说出,目的是为了让朱文等同文人,让他们在心里幸灾乐祸时再说出来,只有这样才能更好的打他们的脸,让他们无地自容。
“秦双甲,开始了,如果秦双甲还没有想到的话,那我们就不从秦双甲开始了,我们换换位置如何!”朱文故意装出一种帮助秦生的模样,其实是在拐着弯羞辱秦生。
朱文话刚落,之前对秦生极度不满的几个文坛老者开始议论起来。
他们故意的附和,一张一弛。
”朱文,虽然你是我们道县的神童,可不能乱了规矩,秦生可是我们道县的第一双甲榜首,还是半圣公允的圣前童生,朱文你可不能逾越了辈分,这样不好!“
"杨老所言极是啊!朱文,你虽然是神童,但是不能小看了秦生的本身哦!他可是能诗出惊圣的少年才子,对于这个简单的三字诀怎么会难倒他秦榜首啊!“
“秦榜首,老夫所言不虚吧!一个简单的三字诀不会难倒秦双甲吧!”
朱文之所以和文坛老辈用上这个三字诀,原因也是因为他十分了解秦生,从外县搬到朱家,没有读过一天私塾,就算有时能看上一些书,那也只是朱文丢弃的费书,对于秦生突然能作出那么多绝世的诗篇,而且还高中童生榜首,原本朱文就十分怀疑了,关于三字诀,不要说是从未上过私塾的秦生,就算读过私塾的书生,要是对于文字狩猎贫乏的话,也是不能说出来的,所以朱文和其他人铁定秦生一定说不出这三字诀。
秦生默默的注视着朱文一众人的表情,越看到他们得意,看到他们脸上幸灾乐祸的狂妄模样,秦生憋足底气。
“秦双甲,秦双甲如果真的不能说出这个三字诀的话,就不要勉强了!老夫帮你说一个啊!”
这是一种公然的嘲笑,还有一些低头细语。
“哼!就这样的文才也配是我们道县的童生榜首,还双甲呢!鬼才相信!”
“也真不知道他的那些诗是从何处而来的!”
坐在首席的姜承和叶龙,没有想到道县文坛的文士会这么不容秦生,真是人心难料人心寒心那,看到他们串通一气要秦生出丑,姜承有心帮助秦生,这时说道:“诸位文坛先辈,你们都是学富五车的儒雅之士,也就不要为难秦生了!”
“姜大人!姜大人用词不当哦!我们虽然是道县文坛的先辈,但是都能力有限,没有秦双甲的文气才情,说我们为难秦双甲,那可会折煞了我等哦!”
他们得了便宜还故意装成受委屈的一方,这样不得不让姜承也无言以对了,姜承虽然贵为道县文院院长,身为进士,但是在道县的文会上,他从来不卖弄自己的文位,也从来不拿自己的权利压人。
“秦双甲,秦双甲再不说,这满桌佳肴可都要凉了!”
“什么秦双甲,我不服!要是真的有那么好的文气才情,怎么会连个三字诀都不会!”
看到现场的气氛到了这个口子上,秦生知道是顶点来了,是自己该说出三字诀的时候了,顿时秦生故意咳了两声,淡然的念道:“猪狗羊,羊猪狗,狗羊猪!”
秦生念着的时候,眼神对着朱文等人。
朱文听到秦生念出这三字诀,而且还面对着自己念,顿时满脸愤怒的说道:“秦生,你是何用意!”
杨老也是面色难堪,气急败坏的吼道:“秦生,好你个秦生,真是看不出来,你的双甲榜首就是这样来的,你竟然胆敢公然骂我们是猪狗羊!”
除了朱文和杨老,还有几个被朱文收买的文坛文士也是怒气冲冲,瞪着眼睛看着秦生。
看到他们的愤怒,秦生倒显得异常冷静,脸带微笑的说道:“我想诸位是误会了,诸位文坛前辈还有朱文神童不是让小生念行酒令吗!不是告诉过小生,三字诀的奥秘就是三给字不论怎么念都是同一个意思吗?难道小生所念的三字诀违背了它的奥秘吗!”
“秦生你,你......”
朱文和杨老还有几人被秦生说得哑口无言,那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秦生这时又对着他们再次念出了猪狗羊,羊猪狗,狗羊猪的三字诀,他没有转身,开口问道:“既然诸位有异议,小生当请示姜大人和叶大人,小生所念的三字诀可否违背了三字诀的规则!”
杨老被气得火冒三丈,这时大声的说道:“好你个秦生,你不要太得意了,哼!”
说完,杨老甩着衣袖不顾文会扬长而去,也就在杨老离去的时候,刚刚和朱文站在同一阵线的几个人,也包括朱文相继也怒气冲冲的扬长而去。
看着杨老等人气呼呼的离去,姜承满脸欣慰的说道:“秦生好,好,像他们之辈,实在是自取其辱,自取其辱啊。”
叶龙也微笑的说道:“秦生的三字诀,真的让老夫开了眼界,开了眼界,秦生骂得好,骂得好,他们简直就是我们文生的耻辱!”
经过了这样一番折腾,文会正式开始了,秦生入座和没有离开的文生们和姜承叶龙开始举杯畅饮,谈论起文生之道。
也就在这时,一阵激烈的马蹄声在楚月楼前停止,一个文生穿着的少年直接进入了楚月楼,在一楼没有半点停留,看得出来少年眼神中充满了焦虑,他大步走上了二楼楼道,直奔秦生所在的二楼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