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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云残风卷 黄金误(七)

去到洛三甫的住处,两人见到了昏迷不醒的韦夫人,并将这些年的事情一并告诉了洛三甫,洛三甫一怒之下要杀了韦启鹤,被云舒儿及时拦住。

“云门主,先前你拦我不让我去红云山庄找韦启鹤,现在得知红云受了如此大的委屈,难道我还要等下去么?就算是依照律法,韦启鹤也当是个死字。”

“洛先生所言甚是,只是二位所说无凭无据,现在去必定也没有凭证,若是真的去了,洛先生能保证全身而退么?韦启鹤既然能干下如此多的坏事,定然不是一个人可以做得的,现在鲁莽行事,吃亏的定然是你。”

云舒儿一番话颇有道理,洛三甫想了想,决定还是让云舒儿去办此事,若是得不到满意的结果,再去红云山庄。云舒儿见洛三甫同意了自己的观点,也不再逗留,临走时洛三甫将一封信交给了云舒儿,说是在韦夫人身上找到的,是给韦忠的。云舒儿也无暇顾及信的内容,洛三甫既然将信交给她,说明这封信定然能让韦忠开口讲些什么,这对云舒儿很重要。

见到韦忠的时候,他正在修理树枝,他似乎总是乐此不疲,或许也只有将心事掩藏在这里,他心里才会好受点。

“韦管家,我这儿有一封夫人的信,是交给你的。”韦忠手顿了下,而后接过那封信,脸色也从镇定到震惊再到痛苦,他掩面而泣,好一会儿收住眼泪,对云舒儿道:“夫人对我说过你是值得信任的人,也说过只要见到这封信就要将一切我所知道的告诉你,不过在此之前我想知道夫人现在何处?”

“夫人现在很安全,你不必担心。”

“既然云门主这么说,我自然相信,我就将我所知道的告诉你。你别看夫人平日里没什么可担忧的,她心里比谁都苦,自从我来到红云山庄就没怎么见夫人笑过,小少爷被送走后就更是没有笑声了。”

“你是说韦庄主和夫人还有一个孩子?”

“是啊,不过是在十岁左右被送走了,当时老爷生了很大的气,第一次打了夫人。”

“那后来这位少爷有没有回来过?”

“有几次,但我都不在庄里,没见过,听说前一阵子还来了好几次,夫人失踪那儿会来过还和老爷大吵了一架。”

“那你家老爷生意上的事你又知道多少?”

“其实我只对红云山庄的事情比较了解,至于老爷生意上的事他也不跟我。”

“也就是说对于他在外做的事情你也不是很清楚?”韦忠点点头,而后又说道:“我知道一个人,他跟老爷有来往。”

“谁?”

“曹麻子,我见他和老爷见过几次面,似乎是在密谋着什么事情。”

曹麻子是城外山头上的山大王,其实就是土匪,云舒儿一说要去见土匪,艾儿直摇头不答应,虽说自己没见过真正的土匪,可是说书的可没少说,这种人,还是少惹为妙。

偏偏这个时候,杜仲回来了,带回来的消息是那些腰牌就是城外的曹麻子让人做的,这一点还真是让人不知其解。杜仲说那个做腰牌的工匠告诉他,曹麻子虽然是个土匪,可是很是羡慕当官的,想着自己就算是土匪也得特别点,就让工匠给山里头的人做了那种腰牌,说是拿出去好看。云舒儿对于这样的解释不置可否,反正这一趟是非去不可,既然杜仲回来了,她吩咐艾儿留守红云山庄,便带着杜仲去会曹麻子。

曹麻子不是麻子,洛阳人都知道,但云舒儿不知道,所以看到眼前这个自称曹麻子的人,她有点不相信,可是又不得不相信。他们刚出城没多久,就被一群人围住,曹麻子将一把大刀往云舒儿面前的土里一插,说:“小娘子这是去哪儿呀,赶路很辛苦的,不如和我上山吧!”说着,其他的人都开始起哄。

“我找的就是你!”曹麻子一听这话,乐了,说道:“怎么,小娘子是来找我的?”

“的确,我就是来找你的!”

“那好,我们上山谈去。”说着,手就要搭在云舒儿肩上,杜仲用剑架开他的手,他再怎么使劲,手就是够不着云舒儿。他心里一想,这两个人来头一定不小,迅速的退到后面,大声道:“这两个人是来捣乱的,兄弟们,给我上!”

一声号令,所有的人都冲了上来,杜仲拔剑,三下五下就撂倒了好几个,剩下的人见此都不敢上前,曹麻子见此,害怕了,拔腿就跑。云舒儿让杜仲应付剩下的人,自己去追曹麻子,还没跑几步,曹麻子就枯树枝绊倒,摔在地上,云舒儿上前直接将他的胳膊卸了下来,道:“就你那两下子还想跑,快说你到底和韦启鹤在干什么?”

曹麻子吃痛,哀求道:“女侠饶命,我也只是做些苦力,韦老爷有东西要运到城里我们就去,事后他再给我们银子,一来二回,但凡有这事儿他就让我的人去。但是那运的是什么我实在不知道,你也知道的做我们这行的也不容易啊,既然能有这么轻松的事情当然就去做了。”

“那你还记得是把东西运到哪里的?”

“离洛阳城不远,就是这个山头过去差不多五百里的地方。”云舒儿知道这个地方就是她和寒绪假定的黄金被盗的地方。

“你没有给他做过别的事?”

“没有,就这事儿我们也是提着脑袋做的,谁知道他什么时候不高兴就把我们给杀了呢。”

云舒儿抓起他的另一只胳膊,曹麻子马上又说还有事情没交代,“前些日子他让我去绑架他夫人,还有就是一个月前在扬州城外暗杀一个女的,其他的就真没有了!”云舒儿看他的样子的确说了实话,伸手重新将他的胳膊接好,让他离开了。听了韦忠和曹麻子说的,她现在总算明白了韦启鹤所做的到底是些什么事。

回到红云山庄,云舒儿依旧是一副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韦启鹤也依旧是沉浸在夫人失踪的痛苦中的样子,但两个人心里早不知过了多少招了。云舒儿叫来艾儿,让艾儿回一趟京城为她去了解些事情。

艾儿刚走,寒绪就回来了,他告诉云舒儿他查到了已故五位夫人的身世,都是城外的农户,家里穷困,韦启鹤出钱让他们将女儿嫁给他,然后再给他们一笔钱,数目不大却够他们活下去,不过就是有一个条件,无论死活,以后他们的女儿就和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了,他们单纯的以为全家都要过好日子了,却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不过四夫人是个例外,她是被韦启鹤抢过了的,理由似乎就是她长得像韦夫人。”

“除此之外,你还得到什么结果?”

“韦启鹤是因为得到金矿而一夜暴富,而且所有曾经参与过金矿开采的人都死了,我想他们应该都是韦启鹤杀的,理由是不想让他们直到黄金的秘密。”云舒儿同意寒绪的看法,黄金是怎么失窃的她已经大概知道了,现在只要等艾儿从京城回来她就可以推断出所有的事情。

“既然我们现在都闲着,不如去见见韦庄主,他因为夫人的事情伤神得很。”说着,带着杜仲、寒绪二人去见韦启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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