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主人要出国几天,没人照料你吧?好可怜的!”
其实她有注意到哈利的食和水都是有的。她估计应该是东紫婷在照料着,可是她还是要这样说,因为如果不这样说,她就说不出下面的话来。
“那从今晚起,我就勉为其难的照料你几天吧!怎么样,开心不?”
别说哈利还真是配合,对着凌云猛摇尾巴。
“你同意啦!那就这么定了。只不过你想睡卧室就不行了。”
本来,凌云倒是想要让哈利睡在展毅的床上。她只要想到展毅回来发现满床的狗毛,对于应该有些洁癖的他来说,一定是不可忍受的。
但是也恰恰因为这一点,凌云不能这样做,即使她心里有不停的声音在怂恿着她。她都不可以这么做。她当然也可以假装这是东紫婷忘记了关上展毅卧室的门。只不过,卧室这个房间名称实在是太容易有更多的引申含义了。
凌云不愿意让展毅产生别的想法,所以,她果断斩断了心中恶作剧的想法。最终也没有满足哈利的愿望。
她虽然把房间参观了一个遍,可是却很小心的没有留下任何印记,她在离开时,还是原路从阳台离开,并且在阳台还做了个小机关,以防真的有小偷因为展毅没关好窗而进去偷东西。
做好了这一切,她还记得和追着她来到阳台这里的哈利挥手告别。
然后从这一天晚上开始,每天凌云都会趁着晚上大家都睡了,偷偷溜出门,跑到这里来和哈利作伴聊天。她除了第一天以外,之后的几天都有带好吃的。像是来展毅家野餐一样,带着一大包的东西,还有野餐垫。其实她是怕自己把食物的渣子不小心掉在展毅家里面。
于是每天夜深,就着月光,凌云就和一只大狗狗窝在一起,坐在展毅家的地上,边吃边聊。她的这种行为很像是在讨好展毅家的狗狗,将原本就很融洽的关系更加的融洽。
可是,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展毅就快要回国了,而最后可以和哈利相处的那一晚,凌云因为收到了郁汀的通知,只好不能去见哈利了。
带着有些不舒服的心,凌云匆匆赶到了与郁汀约定的地方。她大概知道了要做什么,只是心里有些堵,所以故意没有等在车外,反而是坐到了郁汀的车里面。
因为性格层面的关系,郁汀喜欢的是那种香车配美人的格调,而凌云却喜欢重型机车的粗犷豪放,哪怕她小小的纤细身材,搭配起重型机车有种驾驭不了的感觉。
果然,当郁汀拖着一个男人从一间KTV式的酒吧里面走出来的时候,打开车门就看到坐在车里等她的凌云。
“小豆,你知道坐进车子里等着我,怎么就不知道帮把手呢?”
听到郁汀这样叫她,凌云就知道她今天心情应该算是不错的,于是耸耸肩膀笑了笑,终于下了车,绕到郁汀那边帮她去架住那个明显人事不醒的男人。
“汀,你的车是跑车啊,这么个大男人往哪里塞啊?”
郁汀一听,开始往男人的口袋里摸索,一下子就摸到了车钥匙,掏出来高举手,按动钥匙凭开锁声音寻找车子的位置。很容易就找到了,于是两个人又架着那个男人到了他的车子旁,用车钥匙打开车门,两个人把男人塞进他的车中,随手再把车门关上。
“汀,就这样了?就把他扔在这里?”
“不然呢?还把他送回家。要送你送!”
“我?才不要!我要跟着哥!”
郁汀盯了凌云一眼:“又和我装傻,你不过是想知道哥他到底要忍到什么时候,对吧?!”
被揭穿的凌云吐吐舌头,扮了个鬼脸:“我就是想要在关键时候进去搞下破坏,就像上次一样。”
不过她的说法并不被郁汀所信服,没好气的挖苦道:“算了吧!你,我还不知道。你只会帮着他,不会坏他的事。上一次你为了去打扰的时机不对,而苦恼了好几天,那晚甚至陪着他疯。你知不知道,我是叫来了迪森才把哥拖进了卧室,而你是由我来拖的。”
凌云听到这里,忽闪着大眼睛扮无辜。不过也知道不要和郁汀斗嘴,因为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输。
郁汀当先走向自己开来的那辆车,不过她知道自己喝了酒,而她现在心情很复杂,所以,无论如何是不能开车回去的。
“小豆,你来开车吧。至于哥,不用等他了。还有通讯也关了吧。”
“啊?”
凌云看向郁汀。此时的郁汀已经坐进车里,靠在座椅靠背上,闭上了眼睛。凌云看她这副样子,知道她不想再多说话了,于是闭上了嘴巴。听她的话,把与孙俊男的通讯关了,但是还是用手机定位着他的位置,以防万一。
凌云有时还真想不通郁汀是怎么想的,说喜欢哥吧,当然不是像她那样的喜欢,是偏向男女之爱的那一种,可是在面对东紫婷这件事情上面,郁汀却又能做到这样的放手。要是换成她,她可做不到。她爱的,绝不放手。
当想到这一句时,凌云没来由的又想起了展毅。如果今晚换成展毅和东紫婷,郁汀换成是她,凌云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做到这般的洒脱。
就像是她刚才想的那样,她爱的,她绝不会放手。同样的,也不会轻易拱手让人。
虽然喜欢机车,可是不代表凌云不会开车。转动钥匙发动车子,然后那车就如银色的子弹一般消失在夜色之中。
时候不早了,凌云不知道能不能有时间再跑去看一次哈利,因为展毅应该是明天一早到家,她想见哈利,可是还没想好要怎么面对展毅。
越想越心烦,凌云选择和郁汀聊几句。她知道郁汀只是假寐,实际上并没有睡着。
“那个男人是谁啊?”
“一只癞蛤蟆而已!”
“癞蛤蟆也总该有名姓吧?”
其实凌云并不是对刚才那个男人有多么的好奇,她只是觉得如果不和郁汀聊些什么,她就真的无法安心开车了。
“好像是叫陆同。估计以后有机会打交道了。”
郁汀仍然没有睁开眼睛,可说出的话却表明她人是非常清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