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陆悠因为黑巨人也要搬进他的公寓而吓得瘫坐在地上的时候,身后的门口传来一声肥婆的咆哮:“里面的狗男女给我出来!”
不用说,张姨已经杀过来了。
青子袊茫然地看着陆悠匆忙地爬起来,然后被及时追上来的张姨揪住耳朵,一顿的责骂,大意就是欺负她那头猪崽多么多么恶劣的行为。
陆悠一边护着耳朵,一边求饶:“不关我事啊,是新来的房客欺负你家那头猪......哎哟!是闺女,你家龟女!”
周小花在大厅一角哭哭涕涕的,装可怜地嗲喊:“妈咪,你要替我作主啊~”
恶心得陆悠打了一个冷抖,张姨扯开喉咙对着陆悠的耳朵吼:“那贱人呢?她在哪里?!”差点把陆悠轰起聋子,耳朵里只有一阵嗡嗡的响声。
她往大厅里扫了一眼,很快就发现陌生的青子袊,青子袊吓了一跳,闪闪缩缩的,张姨立马就朝她吼:“你就是那个八婆?!敢欺负我的宝贝女儿?!”
“诶?咦?你搞错了,我只是路过的,路过的......”
青子袊一下子溜到厨房,探出头往大厅望去,好奇地看着陆悠被揪耳朵,一点也没有来救人的打算。
“量你这种小婆娘也没有那个胆,哼!”
就在她继续四处找人的时候,从楼梯上传来萧宜淡然地声音:“谁家的猪圈没关门,跑了两只猪进公寓了?阿u,你还不快点赶走它们?”
陆悠心里欣慰,这尊爷总算下来了。居然还叫他做阿u,这个时候陆悠是巴不得跟她没有那么亲密。
萧宜一出场,周小花就吓了一跳,惯性地缩起脖子。张姨气怒地朝楼梯看去,只见萧宜缓步走下楼梯,优雅得如同贵少女,半眯的眼睛望着张姨,包含着轻蔑。
张姨随手将路人甲角色的陆悠一推,他便整个人趴在地上,青子袊又窜出来将陆悠扶起,这里面很可能包含着讨好不交房租的想法。
“你就是欺负我宝贝女的那个贱人?”
“你就是阿u称为大母猪的那头肥猪?”
刚被青子袊扶起的陆悠顿时就膝盖中了一箭再次摔倒,惊恐地回过头喊:“我从来没有这样说过啊?!”
只是从张姨那要杀人般的表情看来,已经百口难辨了,陆悠才发现死也不要让萧宜搬进来是多么正确的想法,可惜没有坚持下来,现在想哭出来的心都有。
张姨先放着陆悠以后再算,朝萧宜喊:“看来你就是那个贱人了,你欺负我宝贝女儿这笔账怎么算?!”
“算?”
萧宜撩着胸前的长发,幽幽地说:“骂一头猪要怎么算?按市场上的猪肉价格那样算吗?按斤算的话我恐怕是赔不起。”
青子袊已经捂住嘴忍不住笑出声来了。
张姨面目变得狰狞得可怕,胸腔储足怒气值,暴发似地大吼:“死八婆!你敢骂我女儿是猪?!”
两个搬家的小伙终于搬完青子袊所有的物品,刚下楼来到萧宜身后,就遭到了张姨朝萧宜的咆哮,吓得当场就滑倒地楼梯上爬不起来,还以为遭到恐怖袭击,也不知道有没有小便失禁。
不过萧宜云淡风清地回了句:“不,我是说你们两个都是猪,而且是沾满泥巴和粪便的猪。”
“竟然敢在我的地盘这样跟我说话,你找死!”
张姨立马就掀起袖子冲向萧宜,准备用暴力解决问题,那野猪撞击般可怕的模样,吓得两个搬家小伙连滚带爬惨叫地上楼梯。而萧宜注视着张姨冲过来,不躲不避,正面迎着张姨冲过来和高举起的手掌。就在萧宜要挨这一巴掌的时候,张姨停了下来,差点就要打中萧宜的脸。
张姨惊疑地望着萧宜:“你,你为什么不躲?”
“躲?”萧宜就像听到什么奇怪的事情一般,淡淡地说:“像你这种人,只敢欺负一下同村的熟人,要是外村人,特别是敢报警告你伤人的,只敢动动嘴皮子骂街,再不就是像这样的示意性地吓唬吓唬人,你敢打下去试试?这里还有其他人在看着,以我的性格一定会追究到你拘留一两个月为止。”
张姨流着冷汗收回手,站在萧宜面前,因为萧宜站在较高的楼梯阶上,跟张姨一对比,再加上她冷漠的眼神,让她看起来高高在上。
“贱人!你狠!”张姨指着萧宜骂:“你不是在住在这里吗?你以前别想在这里有好日子过!”
萧宜嘴角上扬,又露出了她让人寒心的冷笑:“没好日子过?我倒要看看怎样没好日子过,难道你准备从早到晚像哈巴马一样守在门口?那还真为难我了。”
“你!”
张姨气愤地走下楼梯,拉住还在哭哭涕涕的周小花的手,回过头朝萧宜喊:“贱人你等着!我们春田村上上下下都不会放过你的!”将萧宜视为灭族的仇人一样,说完这句话,不管周小花不愿意,匆忙地就离开公寓了。
陆悠揉了揉耳朵,好奇地望着张姨已经从门口消失:“这么快?我还以为要骂得拆了公寓才停呢。”
“那头猪还算聪明,知道不是我对手就早早离开免得自找羞辱。”
萧宜悠然地走向厨房,经过陆悠身边时说:“拎鞋的,你还没把我的行李拿上楼。”
“叫谁呢你?!”
“谁应就是谁。”
陆悠恨恨地看着萧宜走到后面的厨房,打开冰箱找了盒牛奶望了望,用手指捅破了口子就开始喝起来。
“喝吧喝吧,一个女人贫乳贫成你这样也该喝点奶补补了。”
萧宜往陆悠瞧了一眼,将牛奶盒移开嘴,口子对着陆悠用力一挤,喷出一股飞奶溅得陆悠满脸都是。
“意外。”
“李大爷的谁信啊?!哇靠你还来!”
陆悠跑去卫生间洗脸洗头,萧宜喝着剩下不多的牛奶,走回二楼房间去。途中望了呆站在原地的青子袊,停下来一会,说了句“婊子”,又走回楼上。
原本还向往萧宜如此帅气地骂街的青子袊愣了愣,转过身生气地朝萧宜的背影喊:“你才是婊子!”
“顺便把地板上牛奶拖一下。”楼梯上传来萧宜的命令。
“哦......我干嘛要听你的?!”
无缘无故遭到攻击的青子袊气鼓鼓的。
两个搬家的小伙见楼下战争平熄了,就下了楼,看到青子袊后向要个搬家确认书签名后就匆匆开着小货车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他们是一刻也不想呆下去了。
陆悠洗完脸从卫生间气愤地走出来,还拿着一条毛巾擦着头。一冒头就看到了黑巨人,也就是叫做胡铁军的大个子,肩膀上坐着潘朵朵,缓缓地走下楼梯。而潘朵朵还非常高兴的啊呜啊呜的叫着,一只手抱着胡铁军的头,一只手在半空中挥着,偶尔拍两下胡铁军的头。胡铁军一只手小心地按住潘朵朵双腿,免得她掉下来。这一幕,萝莉与野兽,画面反差太大,很是引人注目。
看到这情况的陆悠当场就害怕了,难道小朵朵已经被杀人嫌犯绑架了,准备实施惨不忍睹的事情?
“房东。”胡铁军站在陆悠面前说。
“啊呜啊呜!”
潘朵朵在坐在胡铁军肩膀得意地俯视着陆悠,向陆悠挥手,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深陷险境当中。
陆悠颤抖地问:“有什么事?我能办到的一定照做,只要朵朵别伤着就好。”
“她不会掉下来的。”
胡铁军用他沉稳可怕地声音说:“房东,我来登记入住。”
“入住啊......”
陆悠心里恐惧,让这个黑巨人住进来,不就是在公寓里面养了一只随时会吃的狮子吗?不过潘朵朵就在他手中被要挟着,陆悠就算放只狮子进来也要让快递过来的表妹平安。
“好!”陆悠憋着不流泪:“大哥你说什么就什么!”
“房租是多少?我准备住在三楼靠西的房间。”
“不用钱!”
胡铁军迟疑地问了一句:“不用钱?”
陆悠心痛地拍拍胸口说:“大哥你长得这么帅,我怎么好意思收你房租,不用交房租,随便住!”
胡铁军又缓了缓,点了点头:“好吧。”
“房东哥哥!”
青子袊从胡铁军身后冒了出来,气鼓鼓地对陆悠说:“不公平!为什么他可以不用交房租?我就一定要交房租?”突然间就像猛想到了什么似地捂住嘴盯着陆悠:“难道房东是gay?喜欢有肌肉的?咦,太有爱了~”
“乱想什么啊你!”
陆悠想冲过来敲一下她的头,不过胡铁军在她面前就不好这样做的。陆悠更担心的是她那么多嘴,会不会被胡铁军灭了。
胡铁军沉思了一下说:“果然别人都交房租我不交房租不是那么好。”
青子袊像小鸡啄米地点头:“是啊是啊,太不公平了。”
陆悠好后怕,他觉得胡铁军说这句不过是意思意思一下而已,而青子袊这笨蛋居然敢惹胡铁军这等可怕的家伙,再这样下去说不定胡铁军恼羞成怒,将公寓上上下下全部杀光。
“不用交房租!”陆悠心痛地喊:“全都不用交房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