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三棍听了赵二的介绍,心里像长了草一样,开车就直接他杀到了花洋区蓝光菜市场。两个居民区中间夹的一条小街道,两旁有的是商铺,活动房,手推车,练地摊儿的,卖什么的都有。
吴三棍把车停在了市场头的步行道上,跟着赵二就进了市场。就要去寻找他口中的两个西施般的美女子。
这市场不大,总长也就八百多米。走了没一会儿,两人就到了一个铁皮活动房。活动房外贴着玉米饼子,菜包子等字样。再看内里,雾气升腾,有一女子在里面忙着,外面不时有人路过,买着她的大饼子,生意真不错。
远观这女子,粗布棉衣,系着围裙,看身形还不错,但看不清脸。吴三棍摸出了十块钱,走了过去,以买饼子为借口,要一睹真面目。
“大哥,来点儿什么?”卖大饼子的女子看他过来,主动招呼。
吴三棍一听这声音,全身骨头就一阵发酥,心道:“这小动静儿,太好听了!”
他顺手把钱递过去道:“来十块钱玉米饼子。”
玉米饼子多便宜?五毛钱一个,一块钱给三个。一下买十块钱的,女子就冲他微微一笑。这一笑时,正转过身来,吴三棍看到了她的正脸。不看还则罢了,一看之后,吴三棍当时就傻在那了。
“大哥,你的饼子。”
女子递着一个大塑料袋,连叫了几声,吴三棍愣是没有反应。好不容易回过神来,他一着急,把实话给说了:“美女,有多少钱能跟你睡一回?”
女子听罢,先是一愣,随即哼哼笑了两声,一开门,走出了活动房。吴三棍还处在半痴迷状态呢,心像初恋一样,砰砰狂跳着。眼看那美人走近身前,他咧嘴笑着,就要上去搂人家。
“去你酿的!”卖饼女大吼一声,把一袋大饼子全都拍在了他的脸上。
不等吴三棍缓过神来,她操起一把扫帚,对着他就狂抽,边抽边骂:“让你耍流-氓!我让你耍!”
吴三棍被打得抱着头,呼着痛逃开了。跑出多远去,这才停下来喘着粗气。再回头一看,女子还在那骂着呢。他拍拍胸口,一阵郁闷。
这时,赵二哑笑着,打他身后走了过来。一拍他的肩膀,把他吓了一跳。
“怎么样?棍哥,这蒸饼西施,不赖吧?”赵二问道。
“好是好,就是太暴了。怎么突然就打人呢?”吴三棍揉着脑袋上的包道。
赵二哈哈一笑,指道:“你呀,亏你跟我吹,搞定了这么多女人。你根本就不懂女人心啊。这女人啊,心里想的是男人,但表面上要的是个名声。她家生意那么好,你身边好几个和等着买货的人看着呢,你就直接跟她说,她不打你才怪。”
吴三棍一听有道理,也频频点头,逐道:“那你的意思是,她实际上还是想跟我睡的?”
“哈哈,跟不跟你我不知道。反正兄弟出马,保证让她跟我好上。我可打听完了,她呀,是老郑家的寡妇,刚过门丈夫就死了,可能还是个没经过人世的大姑娘呢。”赵二挤眉弄眼道。
“啊?这么样么?那老二,不,二哥,兄弟求你了,有什么办法,你尽管使。让我跟她睡上,你说吧,上哪吃喝玩儿乐,哥哥我请了。”吴三棍一听,都急得语无伦次了。
“唉,说远了不是?棍哥,既然你想要,兄弟也不好跟你争。这么着吧,我最近呢,也真有些困难。手头儿紧,缺十万块钱周转一下。你看你要是能借给我,我说什么,也得安排你,跟这郑寡妇成了美事。”赵二张了嘴。
吴三棍一听,脑子也不过,直接就答应了。十万,那不太小意思了,他刚犯的事儿,姐夫花了一百万摆平呢。说起相貌气质,这个郑寡妇可比肖泱泱有味道多了。而且,她也是个假寡妇,还没行周公之礼,相当于新娘子一样儿啊。吴三棍怎么算怎么值。
二人说定,赵二还要带着吴三棍去看另一个卤味西施,但吴三棍心里已经装不下别的事儿了,一心认定要跟郑寡妇办个美事,也没去看。他们就找饭店,直接吃饭,喝酒,商量起后事。
等吴三棍取了十万,赵二存在了自己的卡里,这才满意地一口答应,今晚,就安排他的露水夫妻。
拿了钱,赵二可真活动起来了。带着吴三棍,吃喝完毕,养足了精神。一直到了晚上六多,这才步行着到了一条偏僻的小胡同。
十月末,北海的天黑的可就早了。等到七点多钟,这老旧的居民区内,黑鸦鸦一片,住户的灯光透过老式小窗户照在外面,那点儿光线几乎可以忽略。就这黑灯瞎火的,吴三棍跟着赵二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
“老二,这地方你熟么?”吴三棍压低声音问着。
赵二嘿嘿一笑,逐道:“棍哥,你放心吧,我熟着呢。早先我已经来踩过好几次盘子了,一会儿你听我的,准没错儿。”
“哦。行,你熟就行。”吴三棍这心里算有了些底。
话音刚落,就听赵二突然捂鼻子气骂:“这谁这么缺德?在路当中拉屎!嘈特么的,太没有公德心了,简直就是个流氓。这种人半夜里会女人,就得被人阉了!”
吴三棍在后面一听可吓坏了,他这可正是要去私会郑寡妇呢,虽然他没在这拉屎,但他也自认算得上是个流氓。他连忙就跟着劝:“唉,别骂了,老二,说不定是哪家的孩子憋不住了。再说,你这么大声儿,一会儿让人听到,我的事儿可就黄了。”
赵二又对地上啐了两口,找路边的墙,把鞋底蹭干净,这才回身解释:“棍哥,你放心,我这都计划好了,这地形我熟得很,这事儿没问题。”
吴三棍心说:“都踩了地雷了,还熟呢。你这要不熟不得把我带大井里啊?”
色迷着心窍,吴三棍也只是一想,还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继续跟他走着。又走了一会儿,他们已经到了一处老楼前,赵二停下脚步,用手一指一楼的一家。
“看到了么?棍哥,这就是兄弟探查的结果啊。老郑家就住在这,家里没有什么亲人了。郑寡妇自己,带着一个脑子有病的傻小叔子,在这里过日子。那傻子这两天回老家了,正是好时候。就她一个人在家。你看这机会好不好?”赵二笑道。
吴三棍一听直摇头,叹道:“嘈,老二啊老二,哥以为你什么好本事呢。闹了半天你是让我夜闯民宅跟她强行发生关系啊?就这我也会呀。”
“啊?你也会?”赵二吃惊问道。
“嗯,你不信你问问,暑假的时候我还把学校的一个扫地女工给……”吴三棍说着,立即一捂嘴,这丢人的事儿,他原来对外可不是这么吹的。
二人心照不宣,赵二又拉着他叮嘱起来:“你那跟这次的不一样。你看,兄弟都给你算好了。棍哥,等会儿,你就照我说的办,我保你成好事。”
“哦?还有保准的办法?不用强来?”吴三棍乐上了。
“当然,我赵二办事,你放心吧。”赵二打保票道。
说罢,他拉过吴三棍,在他耳边细语说了一遍自己的计划。吴三棍一听,也是频频点头称是,他也觉得赵二这主意不错。当然,他的智商可不怎么样。
听完之后,吴三棍连挑大拇指,叫好不迭。又过了一会儿,天可彻底黑了,有不少人家已经关了灯。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八点出头儿。吴三棍和赵二这等得都要睡着了。突然听到车轮压地,吱扭扭的蹬车声音传入耳中,吴三棍猛打了个激楞。
“啊,来了。”吴三棍乐着就要上前。
赵二连忙抓住了他,说道:“你干嘛去?她还没开门呢,你这不闹么?听我的,不按我计划来,你可就成不了事。”
吴三棍听罢,流着口水忍了下来。赵二刚才可说得好,到了晚上,郑寡妇一个人,要骑着车,带着剩下的饼子包子,回家来。这时候,她累了一天,寡妇独自在家,没小叔子打扰,正是寂寞的时候。
真让赵二说准了,吴三棍躲在楼侧看着,果然来了车,果然到了那个楼门,再过一会儿,果然,一楼的灯亮了。
“这回,我可以行动了吧?”吴三棍道。
赵二点了点头,一指楼门道:“祝棍哥马到功成。”
吴三棍晃着胳膊笑着就进去了,到一楼直接砸门。当当当!过了一会儿,屋里应声了。声音甜美动人,正是白天卖饼子的郑寡妇。
“谁呀?”郑寡妇问道。
这个老旧的小区里,多数都是十几年的老邻居,互相都认识。而且住在这破楼里的,都是穷人,穷得天天打工累得跟死狗一样,没人有心情做坏事。郑寡妇也习惯了跟大家和平相处,问是问了,她可真没加小心,直接就开了门。
刚开门,就看一张白胖的大脸,带着恶心的笑容伸了进来。郑寡妇一看不认识,吓得往后一躲。
“老妹儿,是我。你看,白天你不好意思,晚上你总不能装了吧?我知道你自己一个人在家,怪寂寞的,我这不来陪你了么?别怕,以后跟我好上,就不用再卖什么饼子了,我有钱,肯定疼你。”吴三棍按赵二教的,就说了起来。
郑寡妇一听,脸色刷的一下就红了。再看她什么也没说,转身就往屋里走。吴三棍一瞪眼,惊喜地想道:“你看!还得是赵二啊,上学时趴女厕所就他想出的办法。现在也是他的主意好使。这事儿就算成了!”
想到这,吴三棍往里就走。没走出两步去,就看屋里飞出一个面盆来,砰!正砸在他脸上,紧接着就听到郑寡妇尖叫起来:“你个臭流-氓!欺负我寡妇一人,来呀,我跟你拼了,你不想进来么?你来呀!”
吴三棍被面盆砸了一下,再一看,郑寡妇左手拿着擀面杖,右手操着菜刀,二目圆睁像疯了一样号叫着就冲了过来。再美的人摆出这造型来,也够吓人的。吴三棍做贼心虚,转身就逃了。
跑到小区外,赵二正在路边等着呢。一看吴三棍跑出来了,他眼珠一转,笑迎上去。
“我说,棍哥,你办事儿真痛快啊。这速度,你该补肾了啊。”赵二还在这开玩笑呢。
吴三棍看他来气,搂头盖脸一拳打在了他的鼻子上,“我补你麻了个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