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夜月凰停停走走,倒也来到了窑厂内,走进去时,就见那柳瓷已经早早在门口等候,瞧见她来了,也是兴奋地走了上来,对她说道:“夜小姐,快快快,已经取出来了。”
“我看看。”夜月凰走了过去,跟随着柳瓷走进了窑厂你们的一间屋内,就见自己制作的寿礼就摆放在里面的桌上,色泽明亮,没有破裂,釉色也很完美,她心底也颇为欣喜,功夫没白费。
让柳瓷帮着寻个盒子装好,夜月凰就准备拿回去。
柳瓷瞧着这个瓷器当真是喜欢得不得了,他做了一辈子窑厂生意,第一次见到技艺如此高超的大师。
“夜姑娘,实在是太厉害了,不晓得上一回说的那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柳瓷有些激动地开口对夜月凰询问道。
“还是算了。”夜月凰摇了摇头,不打算再来窑厂,实在是太远太麻烦。
“这……这是为什么?!”柳瓷郁结地问道,“价钱好商量。”
“不是钱的问题。”夜月凰抱着盒子将剩下的钱付了之后,她就真的成了穷光蛋了,只是这里路途遥远,实在是不适合她,还是找别的方式好了。
柳瓷也没问其他,钱都不能打动,那当真是没有别的法子了。
夜月凰捧着装有寿礼的红盒子,慢慢悠悠地向自己家中走去。
结果却没料到一辆疾驰的马车从她身边掠过,她为了闪躲马车而向右侧一跃,结果因为去势太急,只能抱 着盒子扑向地面,她猛然间护住怀内的盒子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夜月凰蹙紧眉头看向那疾驰离去的马车,没有因为差点撞上她而有丝毫的停顿,而那马车上的章纹似乎是元府的,那元文清位居从五品骑都尉。
顾不得想太多,夜月凰打开盒子一瞧,还好没碎了。
她不想多生事端,就往家中赶去。
还好之后没有遇上什么事情,夜月凰安然回到了家中,云雅出来瞧见一身脏兮兮的她,不由得惊呼一声,跑了上来接过她手中的盒子,担忧地问道:“少小姐,怎么一回事?”
“摔了一跤,皮肉伤。”夜月凰没提及怎么摔的,也不想说,和云雅一起进了屋,让她把东西放好了,她自己则脱去身上的衣服,检查身子的伤势。
确实是皮肉伤,手臂上有点擦伤,腰部和腿上有点淤青,其他的话倒都还好。
让云雅帮自己上药,她自己躺在床榻上歇息,这一路来回当真是累得很。
夜月凰四肢酸软,这样来回折腾,也是遭罪,让云雅给自己拿点水来,她喝了水就睡下了。
过两天就是寿宴的日子,夜月凰想想也不能一身邋遢去,只是能见人的衣裳当真是没有,她无论过去还是现在,毕竟都是不受宠的人,云雅一声少小姐也因为她是贴身照顾自己的人,话说回来,她现在衣橱里面的衣服当真是比下人还不如。
不过现在也没钱,也没现成的衣服,夜月凰想想也就作罢了。云雅觉得自家主子貌美何须衣装点缀。
夜月凰这两天修养身子,也没有出门,让云雅去拿些布料和针线,她直接动手自己量体裁衣,虽说衣料缎子不是特别好,但是经过她的改造,完全不一样了,穿在身上那种飘逸华贵的感觉,完全让人感觉不出来是低廉的缎料材质而成,因为没时间绣花纹,所以只能在衣襟处点缀一点。
这两天也折腾得差不多,夜月凰疲乏地看着自己准备好的一切,却也觉得舒心了不少,现如今她的身份很尴尬,有再强的能耐,都不及一句杂种来的有用。
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家伙们不会管她究竟是不是有本事的人,只会觉得她的身世是个耻辱,她的存活于世就是罪孽。
而夜月凰不甘于一辈子沉沦,所以她要想办法翻身抹去身上的一切污浊名声,而一个女人在这个世上奋斗所遇上的艰难险阻比她过去定然是多,基本上只要有人知晓她现在的身份,不管她如何厉害,都难免因为出生而被非议、排斥。
而这丫头的母亲身上的事情还没有定论,夜月凰想利用王府的力量寻找真相,所以她必须借着这一次的机会重新回到人们的视线前,起码不能一直都被关在这个院子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