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从天回到南平府之后就被哑叔拉着收拾了一番,另外换了一身衣服,然后又匆匆忙忙地在自己的府库挑了几件价值连城的东西,这才匆匆忙忙走向了皇城……
次时的皇城已经是人满为患了,中午十分皇帝专门安排了乐舞表演,美其名曰与民同乐。到了此时,洛阳城内所有的三品以上官员已经行色匆匆地赶到了皇城,他们要参加皇上专门举行的祭祀仪式!
一阵阵优雅的乐曲声已经从太庙传来,高从天几乎每年都会来参加皇室让祭祖活动,所以对于去太庙的路来自然也是轻车熟路。
三品官员都是有马车的,进了皇城的他们却开始慢慢的走着,大概想以此来显示自己的心境很高吧?看着有些人满为患的大路,高从天一阵心急,他突然想起来当初他曾经发现了一条可以直通太庙的捷径,只不过这条路要经过皇上的上书房,要是遇见皇上可不太好阿!
高从天思虑再三还是决定走那条捷径,说干就干,高从天拉着哑叔就走进了自己印象中的捷径……
皇城内黄瓦红墙,看上去自然气度非凡,给人一种高端大气上档次的感觉,而且扑面而来是一股浓厚的威严感!
高从天饶有兴趣地看着四周的风景,然后在心底默默地说道:大丈夫理应如此,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我高从天今后非要试试!
哑叔奇怪的看着出神的主人,不禁用手碰了高从天一下,高从天这才反应了过来,他笑着看向哑叔,说道:“哑叔,我想堂而皇之地坐在这里,我想主宰天下人的命运……”
哑叔吓了一跳,急忙捂住高从天的嘴巴,然后四下张望,高从天哈哈一笑,然后大踏步向前走去……
……
半刻钟后,高从天已经带着哑叔来到了太庙,此时皇上还没有来,所以文武百官都还随意的三五成堆的站在一起聊天……
高从天一席白袍突兀地出现,让在场的所有官员都停止了嘈杂,许多人大惑不解地看着高从天,仔细的考虑着这是那位皇子,但思前想后却没有人认识这个人……
有一个叫黄山的官员是才升上来的,原本为晋昌节度使,并没有见过各位皇子,所以他错误的以为高从天是皇子,所以热情的和其攀谈……
高从天自然知道是他们误会了,所一他一直避着黄山,可是此举更让黄山确定高从天就是皇子,更加热情起来,甚至隐隐有拜把子结交的意思。若不是高从天看他长得像自己爹,和他拜把子太吃亏,现在他们早就是生死之交了!
突然,一个穿着黄色蟒袍,气宇轩昂的男子走了过来,他就是当今后唐太子——李从荣!
一看到太子过来了,所有人的凑了上去,高从天身边只有一个黄山了。一个好事者指着高从天问李从荣道:“殿下,敢问那边那个白袍公子是谁啊?是不是咱们大唐皇子啊!”
“哈哈哈……”一听到这句话,原本板着脸的李从荣突然笑了起来,笑的直挺不起腰,引得所有人一阵狐疑。李从荣笑的差不多了,才轻蔑地抬起瘦指着高从天,颐指气使地说道:“就他?我呸,他还想当咱们大唐的皇子,真是做梦!”
“那他是何人哪?怎会能来到这祭祀之地?”另外一个人紧接着问道,心里却在不停的感谢上天,幸好自己刚才没有走过去,否则可是太丢人了!
李从荣仔细的看了看高从天,说道:“他!是南平国送来的质子,高季兴害怕与我大唐交战,所以就把他自己的亲儿子送来咱们大唐做质子,哈哈哈哈……你看他那熊样,果真是犬父无虎子啊,哈哈哈……”
“李从荣,你住口,你有什么资格说我父亲?”高从天听见李从荣这么羞辱自己,不禁怒极。而其他官员则是全部大呼,“小子出言不逊!”
而李从荣“温文尔雅”多了,他带着嘲笑的笑容看着高从天,然后突然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道:“哦,对了,南平国的太子殿下,我大唐密探刚才告诉了我一个有关于你的消息,你要不要听?”
“哼,但说无妨!”高从天虽然脸上表现的不在乎,但是心里却早已经是焦急不已,李从荣从宽大的袖子里取出一个不是很细很小的铜管,然后从中取出一个特制的纸条,朗声读道:“大唐巡风卫侦查使报告,今已探清南平国南平王高季兴已病重,观其病状必不久于人世!今南平王高季兴已立高从海为太子,全权掌管朝政!”
“什么?”高从天在一瞬间呆若木鸡,他踉跄着退了几步,哑叔立刻扶住了高从天,他清晰地感觉到高从天的身体在不停的颤抖。
李从荣看着高从天这副模样,不禁大笑起来,高从天却突然爆发,他大声的吼道:“不可能,一定不可能,你绝对是骗我的!父亲身体一直很好,怎么会突然……”
“哈哈哈……笑话,我堂堂大唐太子殿下,有必要骗你吗?你若是不信我也没有办法,不过我想你也快去见他了,哈哈哈……”李从荣发现自己今天突然很开心,他现在就像在玩弄一只狗一样玩弄着高从天。
高从天在听到这句话后,心里突然涌现出一股莫名的恐惧感,他静静地盯着李从荣地眼睛,然后问道:“你说这话什么意思?不妨明说!”
“哈哈……告诉你也无妨,我们大唐很快就要正式发兵二十万攻占南平了,你这个质子也很快就没有用了,大唐从来不养没用之人!”李从荣可不在乎这一点,这个计划他今天早晨已经在早朝上正式提出了,自己的父皇也颇为满意。
至于高从天则更不用担心了,先不说他怎么才能把这个消息传递回南平,就说这个消息传回了南平,谁又敢为了救南平国而得罪大唐呢?这是一个婴儿和一个壮汉的游戏,没有人会愿意为了救一个婴儿而甘愿被壮汉大的!
高从天这下子真的呆若木鸡了,他没想到居然会这样,如果大唐真的发兵的话那么南平国绝对不会是他的一合之敌啊!
高从天有些抓狂的看着李从荣,他大吼道:“大唐果真无耻,大唐太子果然无耻!”
“住口!”没等李从荣说话,几十号文武百官齐齐把高从天围住,一个个甩胳膊抡腿的,看这架势是要群殴高从天啊。
高从天轻轻一笑,他们这群文人哪,根本不敢明刀明枪的来,只不过是因为李从荣在这儿,他们想表现一下自己的忠诚而已!
而其他武将一个个的看起来不善啊,高从天露出一副耻笑的表情,然后看着所有武将说道:“我真的很怀疑大唐军队的战斗力,对付一个小小的南平国居然都要发兵二十万,你们是去用武器作战啊还是去一人一口唾沫淹平南平国啊?”
高从天的一番话一下子把在场所有武将的火药桶给点燃了,因为高从天把他们引以为荣的荣誉赤裸裸的抛在了地上,然后狠狠地踩了两脚,这让他们怎么能够忍受!
自古以来就是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高从天的一席话让这群武将哑口无言,他们虽然想尽力反驳,可是却悲哀的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反驳,因为整个南平国的军队不到五万人,二十比五,这是多么大的差距啊!
既然解释不通,他们也不打算解释了,他们决定让这个南平国的质子来看一看什么叫做暴力美学!
一个武将首先站了出来,他挑衅地说道:“那个什么南平国的质子,敢不敢和我来一场光明正大的决斗啊!”
“莽夫!”高从天轻蔑地看了一眼这个武将,然后不屑地说道。那个武将的脸一会儿变青,一会儿又变白了,惹得高从天哈哈大笑起来……
李从荣没想到这个南平国质子居然这么难缠,他突然想起来一件事,笑着说道:“高从天,你不会是不敢吧?也对,高季兴原本就是无赖,有其父必有其子,我看你也一样吧!”
“是啊,有其父必有其子,有这样的儿子也肯定有这样的老子,我说的对吧?太子殿下!”高从天不无讥讽地说道,而李从荣好像没有听出来高从天的弦外之音,依旧自顾自地说道:“哈哈……你这样的孬种一定是高季兴传给你的吧?有本事和韩将军正大光明,公公平平的打一场啊?”
“哎哟,亏你这个太子能说出这样的话!他从小练武,以武为生,而我呢?连兵器都没碰过,这两个人的实力在一线上吗?亏你还好意思说公公平平,我呸!”高从天忍不住讥讽李从荣道,其实他的心里却十分难堪,他明白一个道理,逞口舌之勇的算不得什么英雄豪杰,他突然有了很强的练武的想法,很强烈……
“你……”李从荣气急败坏地说道,看样子就要自己亲自上。但就在此时,一道声音传来,“皇上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