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死当然没问题。”说着,红头巾用AK47把长毛瞬间打成筛子,浓烈的火药味传入洞中,受到惊吓的缅甸蟒爬到猎鹰旁边,似乎也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来呀,开枪呀。”红头巾的枪对着自己,麻雀只想死个痛快。
“别急,你是高级卧底,待遇自然不一般。”红头巾冷笑道,“我看过一部美国电影,里面有个情节是把人吊起来放血,我非常推崇这种死法,今天正好可以试试。”
“你还有一次反悔的机会。”抽出刀子,红头巾依然试图逼迫麻雀就范,那条线用过一次就已经失效,但他熟悉中国缉毒力量的工作模式,如果可以成功策反的话对帮派有非常大的帮助。
用尽最后的力气将红头巾踹出几个跟头,麻雀哈哈笑道:“别跟老子废话,自从当上公安那天起老子就忘了死字怎么写,来吧,让爷见识下你的手段。”
“不错,是条汉子,我喜欢。”走到麻雀旁边,红头巾毫不犹豫地割开了他的颈大动脉。
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英雄身下的土地,也染红了猎鹰的双眼。
缉毒战争一向就是如此残酷,稍有不慎就会命丧黄泉,但以雷霆特战队及缉毒公安武警等为代表的中国力量从来都没退缩过,一个麻雀倒下,会有千千万万个麻雀站起来,毒品不禁,打击不止。
红头巾等人的狂笑回响于丛林之间,要是身体无恙,武器在手,猎鹰倒是有信心跟这只小队展开丛林战,但他此刻身受重伤,手里只有一柄野战刀,以其冲出去对付十个手执AK47的毒犯,还不如自己就地抹脖子。
除了冷静,猎鹰别无选择。
“流了这么多血都不闭眼,真是硬骨头,既然如此就等着当野兽们的食物吧。”麻雀体内的血液差不多流了三分之二,红头巾哈哈笑着带队离开,在他眼里,麻雀此刻活着比死了更难受。
“兄弟挺住。”红头巾离开,猎鹰不顾伤痛冲出去,费了很大劲才把麻雀的绳子割断,但无论他如何努力都无法止住喷涌而出的鲜血。
“你是谁?”落到地面,麻雀已知自己即将死去。
“自己人,你别说话,我这就带你回去。”猎鹰实在没有力气,只得用麻雀的衣服死死捂着他的伤口止血。
“来不急了。”奋力睁开眼看清猎鹰身上的作战迷彩,麻雀颤巍巍地道,“暗号?”
“雷霆万击。”猎鹰说出了联落这一地区各单位缉毒力量的通用暗号。
“吉宁镇,老钱早点店……照顾好我妻女……”留下几句话,麻雀失血过多牺牲。
把缅甸蟒赶出洞穴,猎鹰拼尽全力将麻雀和尸体拖了进去,至于麻雀的话,他必须归队后上报后听从上级安排。
将麻雀的衣物洗干净带在身上用做不时之需,猎鹰吃了些肉干后继续赶路,本以为过了这个河湾就可以看到湄公河主流,谁想河湾过后还是一个更大的河湾及郁郁葱葱的热带雨林,根本就没个尽头,猎鹰此时才感觉到情况不似想像中简单。
由于先前搬弄麻雀时用力过猛,猎鹰原本已经开始愈合的伤口再次裂开,此时正向外滋滋冒血。又坚持走过一个河湾,但依然没有看到河流尽头,倒是找到了一条四米来宽的土路,根据路面上的痕迹,应该经常有车辆出没。
既然找到人烟,猎鹰索性就将麻雀的衣服套在外面后找了个树丛就地等待,并重新处理伤口,麻雀的遭遇对他触动很大,他必须想办法尽快联系组织,第一时间把麻雀的遗言传达上去。
原地等了两三个小时,伤口重新止血,可土路却依然静静如也,猎鹰打算去河边弄点水喝。
就在此时,道路方向有动静传来,两三分钟后,一架大型拖拉机出现,拖拉机上摆着个大水罐,两个身背AK47的家伙正坐在驾驶室中。
“靠,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怎么到处是毒贩!”拖拉机向河边驶去,猎鹰连忙悄悄跟上。
把水管吸水端扔到河里,光头驾驶员开始向河里撒尿,嘴里还振振有词地道:“让老子拉水,都喝老子的尿吧。”
“还有我的。”另外一个刀疤脸说着就开始效仿。
半小时不到,水罐已被灌满水,光头和刀疤脸架拖拉机返回,丝毫没有注意到车厢里已多了个人。
考虑到自己目前的情况很难走出这片广袤的丛林,猎鹰电光火石间爬上了拖拉机。
先是红头巾小队,后是运水拖拉机,猎鹰隐隐觉得这一带必定和黑虎帮有着莫大的关联,虽然重伤未愈,但比起成果,这点风险是值得冒的。
拖拉机颠簸着向丛林深处驶去,每过一个路口猎鹰都要牢记体感方位和走向,记路于雷霆特战队员来说也是个必备技能,最为变态的是被教官扔在全封闭的车厢里,拉着在街道或丛林间乱转一通,而后被扔下车,要求原路返回,否则后果非常严重。
“真他娘倒霉,竟然被派来搞这种伺候人的活。”
“别说了,还不是土狗那混蛋公报私仇,谁让他走狗屎运,撘上母夜叉的线,专门整你我哥俩。”拖拉机驾驶室后窗破损,猎鹰躲在后车厢中静静偷听。
“反正都出来了,干脆去吉宁镇乐和乐和?听说陈大头弄来了几个新货,很是带劲。”驾驶室里传来猥琐的笑声,猎鹰无奈地摇了摇头,本来是想侦察一下这个黑虎基地在哪里,现在却要跟他们去所谓的吉宁镇了,不过这样也好,正好可以去哪里养伤,顺便还能刺探一下麻雀所说的老钱早点店。
拖拉机一路前行,一个多小时后来到一个热闹非凡的林中小镇,陈旧的木室,脏乱的地面,随处可见的暴露女人和武装巡逻人员,透过拖拉机破旧的栅栏向外面,猎鹰知道这是一个由非法武装控制的小镇,而且已经存在有些时日。
随意地将拖拉机停在一个背光处,光头和刀疤脸笑着钻进一间比较大的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