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军校我不可能事事亲为,得找人帮忙。董和人不错,可是年龄太大了,身体又不好,不能太操劳。只有向宠了。历史上向宠也是个能臣,文武全才。而且能被刘备称一声“能”,被孔眀推鉴给刘禅的人本事不会差。
想到这我叫安公公把向宠召进宫来。过了一会向宠走进了书房,见过礼后我让他坐下然后说道:“向将军,今日朕招你前来是为开办军校一事。朕准备第一期先招新生五百人,这军校不可在成都府内,也不可离城太远。向将军可有安顿之所?”向宠想了一会道:“陛下,城东五里有军营一座,原是五城兵马司所属,先帝伐吴后空置至今。修整后就可用。”
我点了点头又道:“朕会命匠作监派人去修整,此其一也;其二朕要从你御林军中选出五十人在新生中担仼什长以上军官。这五十人由你选出,要有能力,服从命令,守纪律之人。选出后去设几个招生处,尽快招齐五百新生。其三,招来的新生要十八至二十岁,身体强壮。过一天朕会写出招生要求,你按要求去办。”向宠全部答应下来后才告退出去。
接下来为军校的事,我忙得昏天黑地。又要画军校的设计图,又要写招生要求。又要物色管理人员,又要设计军校校服。越是想办得完美一点,越是多出不少事情。
先是管理人员,我把朝中三品以下的官员挨个数了一遍,最后还是选中了董和的儿子侍郎董允。这董允不伹忠诚、正直,最主要的是和他父亲一样清廉。我把学校交给他管实在是很放心。办军校的事蕫和是赞成的,想必他也会愿意来干这个总管吧。
还有校服的设计也是件费脑筋的事。考虑来考虑去,还是比较喜欢后世里的二战时期德国军服,决定照搬过来。在画图样时我实在没本事用毛笔画出服装的线条,一急之下叫安公公拔来几根鹅毛,做出鹅毛笔后沾着墨汁才画出了服饰图。
找来董允谈话,费了半天口舌,他才同意出任学校总管[这个时代叫祭酒]一职,又把校服图给他看,结果反复讲解后他还是皱着眉直摇头。让我无语。不管了,先做出来再说。
再找来毛义吩咐他准备工匠随我去东门外军营实地勘察一下。我和安公公带着董允、向宠和毛义还有一批工匠来到了军营之所。我一看,地方倒是不小,可是一年多无人驻扎,到处破破烂烂。没有围墙,木栅东倒西歪,几十间草房都快倒塌了,根本没法住人。我干脆叫毛义全部推倒,建成砖瓦房。不会做砖瓦?没事,反正有工匠,挖窑现烧。没有红砖,就烧青砖。几个会烧陶器的工匠马上开工挖窑,木匠做模。
交待完毛义按设计图拉围墙,造校舍、教室,整操场,训练场等一套设施后,我扔下毛义去照看,回到了宫里。接着叫安公公找来宫内负责做衣服的太监,叫他按图纸先做出十套校服出来。又叫安公公先拿一万金给董允先用着。我估计蕫允看着半间屋子的铜钱一定会痛苦而又快乐。至此学校前期的事告一段落,我也松了口气。
军校的事让我整整忙了五天才算把一切都安排好,接下来就是安步就班的去做就行。每件事都有专人负责,我又轻闲下来。可第一天正式上朝,谏议大夫尹默的奏章就把我气得够呛,他在奏章里要我每天好好上朝,认真处理国事,别为了玩耍连朝都不上,这是昏君所为。我心里大骂:“昏君你个头,我这几天是在玩耍吗?为了能办好军校我绞尽脑汁,连玲儿都没时间多陪陪。这办军校不是国家大事吗?你是不是老糊涂了?”心里一肚子气,脸上一点都不能表现出来。这尹默年高资格老,即有威望又当过我老师。只能笑着解释半天。好容易才把这老人家给哄高兴了,才算过了一关。
下朝回到书房,椅子还没坐热,就有侍者来报,说骠骑将军、凉州牧马超、马孟起回来了,不过半路上就病倒了,现正在府中医治。我一听就急了,这马超以后伐魏时我是要当主力来用的,千万不能这么快就玩完。我千方百计说服孔明调他回来,就是想让他过了这一关,能多活些年。于是立刻叫上王医正备车去马超府上。
来到马超府上,门口家将看到御驾到了,跪倒行礼。我顾不了那么多,抓过一名家将叫他带我去见马超。家将带着我们穿过前厅,来到卧室。我进去一看,床上躺着一人,床边一个妇人抱着个孩子正在低声哭泣。妇人见我们进来,愣了一下,大概是看见我穿着龙袍,反应了过来忙跪下行礼。我也急忙开口道:“婶婶免礼,孟起叔父如何了?”边说边走到床边向床上看去。床上之人面有风霜之色,双目紧闭,非常消瘦。那妇人道:“回陛下,夫君在回成都府的路上病倒,今早送到府里后就昏迷不醒,现在已经水米不进了。”说完又低声哭泣起来。
我来不及宽慰这个妇人,急叫王医正上前诊视。王医正上前先观察了一下马超的面色后,搭起脉来。过了好一会再叹息一声站了起来向门口走去。我心一凉,急忙追过去问道:“王医正,孟起叔父情况如何?"王医正摇头道:"情况很不好,马将军病起于长年心事郁结,又无法宣泄。此时不知因何事引发,故昏迷不醒。”我问道:“可医治否?”王医正答道:“救醒不难,根治难。有道是心病还要心药医,想根治就要让他把心事宣泄出来,不再心里郁结方可。”我道:“心病之事,他日再想法,现在你先把人救醒再说。”王医正道:“诺,臣先开一方命人抓药回来,然后臣用佥针之法让马将军先清醒过来。”说完在桌案前坐下写药方。
我回到床边,那妇人一脸悲容向看来。我安慰道:“婶婶请放心,有王医正在此,孟起叔父无妨。王医正开完药方后就来救治叔父,先让叔父清醒过来再说。”那妇人又跪下哭道:“谢圣上,我家夫君如能治好病,奴家一定要夫君报答圣上救命之恩。”我忙让那妇人起来道:“孟起叔父与先皇情同手足,朕自幼以叔父相称,本是一家人,何来报恩之说。”正说着,王医正从药箱里拿出针包走了过来。
王医正果然医术了得,一套针施下来后不久,马超就慢慢醒了过来。那妇人喜极而泣,扑到床边喊道:“夫君、夫君您醒啦。老天保佑您总算醒了。”马超慢慢歪过头来,看到我在床边站着,呓了一惊。挣扎着想起来,挣了两下都没能起来。我上前按住马超肩膀道:“孟起叔父,快别动,你有病在身,躺着就好。”马超望着我,眼中有泪光闪动,用嘶哑的声音说道:“陛下,恕臣有病在身,不能全礼。本以为无法再见到陛下了,没想到今生还能再见陛下一面。”
我微笑着说道:“孟起叔父说哪里话,叔父此小病也,今有王太医亲诊,想必不日就可痊愈。以后你我相处时日方长,何来此话?”正说着,有侍者抓了药回来,王医生吩咐人去煎药。我对马超道:“叔父安心养病,痊愈之后,朕北伐曹魏之时还要借重叔父之威。”我发现当我讲到北伐曹魏时,马超眼里精光一闪。我心里对马超的心病有了点底。
马超挣扎着坐起了一点,虚弱的说道:“陛下,如臣此病可愈,臣必当为陛下效犬马之劳。”我点头道:“朕明白叔父的心意,朕希望叔父能尽快痊愈,好重新提枪上马扬我军威。叔父好生休养,家中如有短缺,只管派人来宫中讨要便是。朕先走了。”在马超的目送下,我离开了房间。
回宫的路上,我暗自庆兴不已,看样这马超病得不太严重,辛亏我早点调他回来。以后我手中又有一员大将可用了。回到宫里我又叫安公公派人送了些补品过去,才放下心来。
平静的过了几天后,向宠汇报说军校新生五百人已招齐,问我如何安置。我一想军校那边还没建好,这些人放哪都不合适,我脑子一转想到了一个主意。我让向宠派人送够五百人住的帐房到军校那里,然后让选出的五十名军官带着这五百名新生去驻扎,每天帮着毛义他们这些匠人修建军校。这样一来先适应环境;二来互相熟悉一下;三来亲手建起的军校有亲切感。真是三全齐美。向宠一听连连称好,领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