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的注目下,豪门书院的十多人来到了我们面前,他们个个趾高气昂、意气风发,一副天下唯我独尊的模样。
其中一名左鼻翼长了一个很大痦子的青年,上前一步,阴阳怪气的对着王孝之说道:“这不是王大公子嘛,怎么在豪门书院呆不下去了,跑这儿装大爷来了?”看来,他就是这群富家子弟的带头人了。
王孝之跟本没有理他,而是转头问向众人:“这是谁家的狗没有拴好,跑这咬人来了?”因为之前我说过我不认识这群人,也没有邀请过他们,所以王孝之也没有了顾虑,直接开骂。
“草你大爷的,王孝之,你骂谁是狗呢?”痦子男怒气冲冲的说道。
显然,嚣张跋扈惯了的他,怎能容忍别人的辱骂,我估计这样是换成普通百姓,痦子男肯定早已拳脚相待了,但王孝之不是普通人,所以他只能紧握着双拳站在原地,暗暗的咬牙强压住怒火,以骂还骂。
“谁接话我骂谁。”反观王孝之,他却是一脸的轻松,双手一摊,毫不在意的回道。
“米大哥,别跟他废话,只要你一句话,我们今天让他横尸在这里。”这时,痦子男身后一人指着王孝之恶狠狠的说道,一脸狗仗人势的昧态。
“对,让他横尸在这儿。”其他人也纷纷附和。
而王孝之带来的朋友们也是不甘示弱,嘴里边骂骂咧咧的,边向王孝之请战。
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啪”
我一拍手,走到众人中间,我知道我在不出面不行了,双方之所以迟迟还未动手是因为他们都有所顾虑,但若继续僵持下去,到最后就算是出于面子问题,他们早晚会大打出手,所以我现在出面,说几句好话,给双方一个台阶下,这事也就到此打住了。
“各位,都静一静,且听窦某人说几句,我们兄妹四人初来乍到贵宝地,若有失礼之处还望海涵。虽然我不知道你们过往有什么矛盾,但念在今天是我们四海书院开院的日子,还望大家给窦某人几分薄面,都平息一下心中的怒火,待会县令大人就到,若是这场面被他看见,不知他会作何感想?”
我这话说的不卑不亢,柔弱中又带有几分强硬,意思很明显,我虽然是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但也绝对不是任人欺压的,最好别在我这闹事,不然肯定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窦大哥,给你添麻烦了。”王孝之不好意思的对我说道。
后来我才知道,王孝之之前也在豪门书院念过书,但由于王家和米家向来不和,两家的恩怨也就自然而然的燃烧到了豪门书院之内。后来因为王家店铺的业绩出现了下滑现象,所以王孝之才离开书院,帮他父亲打理店铺。而如今他能为我先迈下台阶,可见他是真的把我当成了好朋友。
“怎么,想用县令大人吓唬我们?”痦子男呛道,不过,他之前的傲然之势明显收敛了很多。虽然在各个朝代,钱和权是分不开的,但你不能不承认,钱永远在权之下。
“这位兄台误会窦某人的意思了,我只是提醒一下而已。”我很反感这种人,除了为虎作伥,一无是处,今天若不是开院,我早让盖聂将他们扔走了,“对了,还未请教兄台大名?”
“米田共。”痦子男自豪道。
尼玛,这名字你自豪的毛劲啊,我不得不由心的感叹一句:没文化真可怕!我强忍住笑意,昧着良心夸道:“果然是好名字!与兄台的气质实在是太相符了。”后来关于这个名字我和黄月英两人纠结了半天,也没想明白米田共他爹到底是出于何心,给自己的儿子取了一个如此雷死人不偿命的名字,这份纠结直到王孝之给出我们答案后才止住。
原来米田共他爹也是一个没文化的主子,所以只好请了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学究给自己的儿子取名,由于米家是经营米铺的,所以米老爷子要求儿子的名字里必须要有米有田,寓意着米家的店铺能够经久不衰,老学究最后实在没有办法了,用询问的口气说出了“米田共”三个字,谁知米老爷子竟然高兴的一拍桌子,同意下来,并且奖赏了老学究二十两白银。
而这件事,也成了整个临淄县的老百姓们茶余饭后的谈资,而且这个话题也的确如米老爷子所愿,经久不衰的持续了近二十年。
米田共听到我的夸奖,洋洋自得对我说:“我今天就给你这个面子,刚才他骂我的事就先不追究了。”
“麻五,带米公子进客厅稍作休息。”我回头喊道。
“不用了,我今天来不是贺喜的,而是想跟你们这个什么书院切磋一下。”米田共摆了摆手,撇嘴说道,语气中充满了不屑,直接道明了来意。
“喔,米共田公子想如何切磋?”既然话说开了,我也就没有必要再客气下去,语气中自然而然的也多了几份硬气,而且“米共田”三个字特意的加重了几分语气。人家都快踩到脸上了,我要再一味的谦逊下去,还不如直接闷死在韦小宝的裤裆下。
“简单,我们就按规矩来,双方各派出一名代表,先文斗再武斗。”米田共很是自信的说道,听他这语气,仿佛已经胜券在握,吃定了我们。
“何为文斗?又何为武斗呢?”我故作一脸茫然的问道。
“文斗就是对对联,武斗自然是比拳脚了。”
“对对联,太老套了,没意思,不如我们换个玩法怎样?”按理说,不管是文斗还武斗,有黄月英和盖聂两员大将在此,赢他们简直就是小菜一碟。不过既然要玩,咱就跟他玩的痛快,来点又涵养、有层次的,不仅要让他们输的心服口服,还要让他们输的颜面尽失。
“你说,换个什么玩法?”
“脑、筋、急、转、弯。”我一字一顿道,“这玩法不仅需要广泛的见识和丰富的想象力,也能最大限度的展现个人的思维和思路。怎么样?敢不敢玩?”
“有什么不敢的,就依你。”米田共先是回头看了看他身后的一名儒雅书生,见书生点了点头,他这才气壮的答应下来,随即米田共话语一转,信心十足的继续道,“不过,既然是比赛,是不是应该加点筹码呢?这样玩起来才有意思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