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她已经有四天没有来学校了,生病了?还是不想来?路尘望着自己前面空空的座位出神的思考。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那两天在的时候都不曾管她,想到她身上那种与杨阳一样的忧伤,就想躲。
逃避到看到她被人欺负都无动于衷,现在她不来上课了有担心的要死,一天都想着她。
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这几天她的书都在教室,大学很少有人像她这样当宝贝护着,学习跟小孩一样用功。
拿着她的书给她往上抄笔记都得一笔一划的。这样写着,忽然想起那天她坐在自己旁边的位置上抄作业来了。心里不经一阵痛。
乱乱的脑子里都是她,路尘忽然不耐烦的丢下手中的笔,拿起桌上的衣服往外走。
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朝她家的那个巷子里。在这样的城市里,这里算是有点乡土气息的了。看到路旁的树,就又想起她的院子里种着花。
真是疯了,干什么都能想到她。
不知不觉自己的脚步已经来到了她家门房外,都要推门往进走了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干嘛,忙往后退了两步,却又撞到了身边的花盆。
路尘手忙脚乱去扶那个花盆,又怕它掉下来,又探着身体看向院子里,看有没有她的身影。
真是的。
“我可不可以去上学,已经在家呆了好几天了,文夜你看我都好了。”院子里程静扭动的瘦小的身体,正缠着文夜要去上学,还背了自己的挎包。
“不行,在家里呆着,多休息几天。”文夜是没有商量,去了学校,还不知道那几个混蛋是什么想法,在被欺负怎么办。
程静挎着小脸去拉她的胳膊,就像和撒娇要糖吃的小孩子一样。
“你就让我去吧。我已经请好几天假了。嗯。。”程静可怜兮兮的看着她,拉着她的胳膊闹她。
“好了,我是怕你去学校再被欺负,身体刚好,也经不住他们这么折腾,乖,在等两天,过两天就好。”文夜哄着她。
“两天啊?”程静不高兴的撅着嘴,看着她,见她不说话,低着头半天才道,“两天就两天啊。”
“嗯,就两天。”文夜肯定道,推她进屋。
看着程静一直走进屋里,路尘在门外愣着神思量:“真的是生病了,看起来好多了,还有两天才来上学啊。”
不知不觉往后退了一步,又撞到了身后的花盆,吓得路尘手忙脚乱的扶。
开着车往回走,心安了不少,知道她没事就好了,想到她两天以后就会来上课,嘴角不觉扬起了笑容。
之后他却发现这两天好漫长啊,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那么漫长,有好几次他都忍不住想要跑去她家里看她。
都没有发现自己会这么想一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个那么脆弱的女孩已经住在她心里,自己却不愿意承认和面对。
一整天她的影子都在路尘脑海里晃悠,晚上也弄的他睡不着,一个人在自己房间里转来转去再也待不住了,拿起衣服就往外跑。
还不是很晚,没想到她们院子里的灯都已经息了,是睡觉了吗?站在门外看着里面的灯,路尘想着。
模糊的月光下,清楚的看到两个人在爬墙。就连路尘也觉得想不到,他飞快的跑过去,把两个人拉了下来。
“啊。”那两个贼被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发出一阵惨叫。
那声音怎么那么熟悉?听到这俩人的声音路尘不经在心里疑问道,一面拿出手机来看这两个人。
微弱的光照了过来,路尘看着这两个人,一下猜出来了:“你们两个到底要怎样,居然跑到人家家里来欺负,有完没完?”
那一刻路尘真的生气了,想她在里面睡觉,院子里爬进人去真是不敢想,今天是他们两个,万一那天真的有坏人呢?
路尘越想越生气,真想好好的把地上的这两个人揍一顿。要不是认识,还是朋友,不然真想抽扁他两。
“还说我们,你这么晚了,不也跑来这里。”文至晧也看着他,很快反驳道,看着他真觉得有些不对劲,“对呀,你这么晚在这里干嘛。”
看着路尘,又看了看已经息了的灯房子,文至晧怀疑道:“你不是喜欢她了吧,不然你这么晚来这里也说不过去呀。”
越想越觉得自己分析的有理,看着路尘现在这个样子愈发怀疑。
“对呀,你这么晚来也说不过去呀。从一开始你就护着她,难道你真的喜欢她?”被文至晧这么一说孟翔雨也察觉到了,看着路尘问道。
“哪有,还不是你们,硬要把第一个跟我说话的人作为目标,我是心里过意不去,才帮她的。乱想什么。”路尘忙否定到,此刻他有多慌乱只有自己知道。
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这么一说就好像有人窥视着自己的心一样,让他乱的不知如何是好。
文至晧也没有说什么,看着他这个样子意味深长的笑了。
“喂,你要是为这个我可不管,不过你要是追她,要真想她是你女朋友我们倒是可以收手。”孟翔雨拍着路尘的肩膀道。
“不要乱想,不可能的事。”他话音刚落路尘就忙着否认掉,“你们两就不能找点正事干,干嘛要欺负一个女孩子。”
“这就是我们的正事。”孟翔雨看着他笑道,“你要是没那个意思,就别想着我就此罢手,不过我倒更想看看你两搭一起什么样子,那比这个更好玩一点。”
路尘都对他无语了,什么事都想着自己,从来不会为别人想一下,不过想到孟翔雨他还是不会怪他。那样的家庭谁都会变成这个样子,他也是不幸的。
倒是文至晧看着路尘不说话,沉默了好久,见没有人说话,才道:“否定的越快便越值得怀疑,你自己心里怎么想的,你怎么会不知道,不要活在过去里,免得错过了现在。你跟杨阳之间没有谁对谁错,只是彼此没有那个缘分。又都是过去的事情何必再一直纠结。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即使在等,再找回来也会不一样,再说了你们也都不是那种人。感情,该放手的时候要懂的放手,该抓住的时候要懂得抓住。”
这是这几年来文至晧跟他说话说的多的一回了,他总是表面上看起来什么都不管,可是心里比谁都清楚,永远不会告诉你他在乎你,那么平静,却也是那么在乎。
本来他们一说自己喜欢程静心里就乱了,现在又被文至晧这么一说路尘心里更乱了。
“该说的我都说了,你自己好好想想。”最后文至晧说了一句看着他走了。
路尘站在程静门外看着已经息了的灯站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