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说话的时候已经跑到了第一团黑气附近,停下脚步,掐起手诀,“金顶铁盔无相罩,驱邪除魅显神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三神教密咒n字),敕!”
金光一闪,那团黑气瞬间被压制了下去。
这铁盔金顶术是用来辟邪驱鬼护身用的,没想到用来镇这黑气效果更好。
我收了手诀,略一存神,随即跑向了第二团黑气处。
那位男弟子扶起师妹,气呼呼的看着孙老头,“师父,她太欺负人了,您就这么忍了吗?”
孙老头似乎已经察觉到了什么,看了自己俩徒弟一眼,摇了摇头,示意他们不要轻举妄动,先看看再说。
这时我已经把第三团黑气压制住了,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稍微喘息了片刻,转身一路小跑来到了马炎炎身边。
“炎炎,这个也交给我吧”,我说着就要掐手诀。
“别动,说了这个我来对付的”,她盯着那黑气,“刚才摩伽罗被激活的时候,有鬼跑了出去,你看看它们在哪?”
我四下看了看,突然发现舞台上多了几个黑影,“在舞台上!”
“你去把它们抓了,然后我就封阵!”她果断的说。
“好!”我答应了。
“等等”,孙老头拦住我,“这事是我欠考虑,自己惹的事,自己圆。舞台上那几个怨灵,我来处置!”
“师父,我去!”男弟子把女弟子往贾总监怀里一推,如一阵风似的跑向了舞台。
“小马,他不行!”马炎炎赶紧说。
我刚要去追,孙老头胳膊一拦,“这位小兄弟,在你们眼里,我们爷们儿就这么不济么?”
话说到这份上,我也不能再坚持了,“行,那您来办吧。”
孙老头脸色铁青,一抱拳,“谢了!”
这时就听舞台上哗啦一声,接着就是一阵巨响,刚搭好的架子瞬间崩塌了,将孙老头的徒弟迎面拍在了下面。
孙老头懵了,“这……这……小全,小全哪!”他疯了一般,冲了过去。
“师兄!”那女徒弟哭喊起来,拼命地撕扯贾总监,“快救救我师兄,快救救他啊!”
贾总监也傻了,被孙老头的女弟子摇的心神都乱了,他想过去,可是生怕再出什么事把自己也搭进去,无奈之下,他只好求我,“程老师,您快救人吧!”
我没理他,凝神观察着倒塌了的舞台。现在那里一片烟尘,孙老头刚一靠近就消失在了尘埃里。幸好是刚才把工人们都清场了,不然这一下肯定得砸死几个。
“你快去啊,愣着干什么啊?”女弟子冲我喊道。
“有你这么求人的么?”马炎炎冷冷的说,“你师兄死不了,你再这么闹下去,干扰了小马,你师父也得出事!”
女弟子一听这话,吓的捂住了嘴,浑身剧烈的颤抖起来。
那几个黑影把舞台整塌了,它们不会乖乖的躲在那等我们去抓,肯定已经躲起来了。我凝神观察了一会,发现远处的看台上有两个影子,舞台右边的vip区有三个,还有两个则在舞台上空飞来飞去。它们这是设好了一个埋伏,只等我们进去,它们就发动突然袭击。
这都是一些不知天高地厚的鬼,出门害人之前也不知道看看黄历!
我一阵冷笑,静了静心,盘腿坐在地上,左手掐护身诀,右手轻轻按在地上,闭上了眼睛。
顿时,整个体育馆内的各种灵体和气场都显现了出来。
我存思变神,“我是徐疯子,黑嬷嬷煞,白嬷嬷煞,团团围住,三更鬼王笑,打马落鞍桥,三神娘娘急急如律令,敕!”
咒语声一落,我周围迅速形成了一个高大的旋风,十几个黑白煞从风中飞出,张牙舞爪的扑向了那七个黑影。那七只鬼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就被黑白煞们像团球似的揉成了一团团阴气,抓到了我的面前。
这可不是我咒语念错了,说实话我自己都不知道这算怎么回事。本来的想的很简单,在出神术的基础上用黑白煞和血姑子,威力会增强很多,本着杀鸡用牛刀比较保险的初心,我就这么试了一下。没想到咒语全都变了,自然而然的变了,更没想到的是,重新组合后的咒语竟然同样管用,而且效果远比我想象的要好得多。
看着面前的十几个黑白煞和若隐若现的五六个血姑子,我稍微愣了一下神。黑白煞最没耐性,见我不下命令,动手就要撕鬼。我一看赶紧用心念制止了它们,“住手,把它们打回摩伽罗那去。”
黑白煞们化作一阵旋风,围着马炎炎转了几圈,消失不见了。血姑子则合成了一片淡淡的红光,护住了马炎炎的外围。
马炎炎见鬼都被抓住了,默念咒语,手诀一指,一道白光从天而降,将摩伽罗打成了一片黑烟,慢慢的遁入了地中。
我定了定神,睁开了眼睛,贾总监还在愣愣的看着我,女弟子还在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来,而远处的孙老头已经找到了被压在架子下面的小全,他无比激动,放声哭喊起来,“全儿,全儿啊!快救人,快叫救护车!来人哪……”
我默念收神咒,拍拍屁股站起来。
马炎炎也调息完毕了,看看贾总监和那女弟子,“别愣着了,现在可以过去了。”
女弟子一听她这么说,推开贾总监,疯了一般跑了过去。
贾总监走了几步,转身又回来了,“二位老师,我回头必有重谢,不过这事传出去恐怕影响不好,咱们还是……”
“不用你说,懂”,我淡淡的说。
“哎好,那就好”,贾总监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那我先去救人,剩下的事咱们明天说。”说完他转身跑了过去。
马炎炎看看我,“我就说你修为比我高,没有你,这次麻烦了。”
“我也快三年没用过了”,我顿了顿,“咱也别在这待着了,让他们自己收拾吧。”
马炎炎一笑,“瞧着吧,明天这事台里就都知道了,咱俩以后得谨慎做人了。”
“我们又没做错什么”,我顿了顿,“管它呢,到时候再说。哎,饿不饿?一起去吃个夜宵?”
马炎炎一笑,“我请客,你选地方吧!”
小全没死,虽然伤的很重,但总算是捡回了一条命。由于封锁了消息,这次事故外界并没有得知,演唱会也得以如期举行,取得了圆满成功。
两周后,贾总监和孙老头联名发帖,在市区最豪华的五星级大酒店里设宴,并用专车将我们接来了这里。
酒过三巡之后,贾总监拿出两个红包分别放到我和马炎炎面前,“二位老师,这是我和孙老师的一点心意,没别的意思,就是敬佩你们的本事,还请两位老师笑纳。”
我看看那红包,“这是多少钱?”
孙老头一笑,“不多,每个十万块,不过是聊表心意,感谢两位小友的救命之恩罢了。”
“哦”,我点点头,看看马炎炎,“你的意思呢?”
马炎炎看看孙老头,“孙老师,我们那么做是职责所在,不是收钱办事。您不用这么客气,就算我们有点功劳,这杯酒也就足够了,钱我们不要,请您收回去吧。”
孙老头一怔,“这……这这……”他看看贾总监。
贾总监赶紧赔笑,“马老师,您这话就不对了,事呢是您二位办的,一码归一码,这规矩不能破不是?钱不多,就是份心意,您二位要是不收,那孙老面子上也过不去不是?老爷子毕竟是咱们前辈,在风水圈里也是数得着的人物,他老人家可是诚心诚意的,你们就不要拒绝啦。”
我笑了,“孙老师,这个事过去就是过去了,我和炎炎都不是多嘴的人,您呢,把心放踏实了,喝完这杯酒,这事就没人记得了。”
孙老头尴尬的一笑,“程老师说的好,二位小友顾全老朽的面子,老朽十分感激。不过这规矩咱是不能破的,这点心意还是请二位成全吧。”
马炎炎微微一笑,摇了摇头。
贾总监一拍大腿,“明白了!数不对是不是?这事怪我了,是我没想周全,这样啊,在基础上,我再给翻一番,怎么样?”
马炎炎喝了口饮料,“我们不是风水师,也不是给人办事谋生的,虽然工资不高,但也够用。您这点心意我们接过来不难,可要是想再放下,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
我一阵不耐烦,心说这丫头怎么这么墨迹?给你钱还不好么?自古以来办事拿钱,天经地义,人家老头花钱买安心,我们越是不收,他心里越不踏实,生怕我们会把这点事给传出去。人家混了半辈子了,混到今天这身份不容易,像他这种江湖上的风水师,牛b的起,却他妈输不起,她怎么就一点都不带体谅人家的呢!
想到这里,我不慌不忙的拿起那俩红包,一个放自己包里,一个塞进了马炎炎的口袋里,“屁大点事,墨迹起来没玩完,我给决定了,收!”
马炎炎眼睛一瞪,“小马!你干什么你!”
她伸手想把红包掏出来,我一把按住了她,“差不多就得了,多体谅体谅别人,老爷子混到今天不容易,你老假清高什么呀!”
“你!”她一咬嘴唇,“你胡说什么呀!”
贾总监和孙老头都乐了。
孙老头端起酒杯,“程老师,哦不,马爷!孙某人一看就知道您是个做大事的,得,这杯酒,我敬您!”
我冲马炎炎一使眼色,笑眯眯的站起来,和孙老头一碰杯,“孙老师客气了,那二十万您什么时候给?”
马炎炎无奈的叹了口气,“咱能别这么丢人么?”
孙老头却笑得褶子都展开了,“好,马爷痛快!那二十万,我马上就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