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潇潇端着咖啡杯抿了一口,巧巧地伸出舌尖舔去了嘴唇上的几滴咖啡,知性的风情在细节中彰显无遗,“陈何两家是极具影响力的大家族,人脉和社会资源大到你无法想象。即便你能充分证明何妙龄和陈念是杀人凶手,他们也有上百种手段脱罪,保外就医,缓刑释放等等。”
“所以呢?”秦立继续问道。
凤潇潇浅浅一笑,伸手抹去鬓角的耳发道:“所以,最好的办法是他们不再咬着你不放,而你也不要苛求什么公平公正。我当律师这么多年,还从来没见过公平公正长什么样。”顿了一顿,凤潇潇继续道,“任乔宇不是个好警察,但是绝对是个当官的料。这案子是他经手的,你找出了何妙龄和陈念的把柄,他不深究就算是卖了两人极大极大的人情。反正何父已死,这个案子他有一千种手段糊弄过去。然后无罪把你释放,算是给了你个公平公正,让你就不要闹了。卖了何陈二家人情,今后他的官运亨通。皆大欢喜!”
秦立混了这么久的江湖,早也不是什么愣头青了,他当然知道要不是他自己找出证据,也得不到这个无罪释放的结果,而最大的受益者反倒成了任乔宇。这笔账陈念跟何妙龄他算是记下了。
“怎么?不服气?”凤潇潇挑眉看着秦立,见他没有接话,心想这也不过是个置气的愣头青而已。
秦立微微摇头说道,“能有这样的结果已经很不错了。再说,陈念也跪下了,何妙龄也被扇翻了,还有什么不满意?”
这样才对嘛。凤潇潇在心里轻轻一笑,开口对秦立问道,“你让我做的,我都已经做了。你也成功地脱罪了,现在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何妙龄和陈念的具体计划,又是怎么知道他们把东西埋在樱花树下面的?”
秦立看着凤潇潇良久,这才缓缓地开口说道,“只要我愿意,我能够看到跟我接触过的人昨天一天都做了些什么。”
“什……什么?”凤潇潇一脸的惊诧问道,“你是说你能够看到别人昨天做过的事?”
秦立语气很是诚恳地说道,“前提条件是跟我有过身体接触。当你走进审讯室第一次见到我跟我握手之后,我就看到了你昨天一天做过的一切,这也是为什么我知道……”
“等等等等……”凤潇潇摁着自己额头,似乎在扭转自己一直以来受到过的唯物主义教育,秦立现在的话是唯一能够解释为什么他知道自己那天夜里在浴缸里干过的那么私密的事情,“但是……何妙龄和陈念杀害何父并且冷藏是一个持续几天的事,你又怎么解释你知道所有的过程?”
凤潇潇是逻辑很强的律师,面对这样的问题秦立也不觉得奇怪,而是解释说道,“你应该记得我在警署的时候打过陈念,就是在那个时候我看到了他的昨天。你说得没错,这起案子确实是持续了一段时间,但是何妙龄和陈念杀人之后,而且是自己的亲身父亲,两人自然有些惶恐。陈念持续地失眠做噩梦不是一天两天,而是每一天。何妙龄也是如此,两人惊醒之后会彼此安慰,反复说案情确认万无一失。而我看到的陈念的‘昨天’,就是两人惶恐中度过的其中一天。所以,我知道了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