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跌跌撞撞的跑了出来,匍匐在地上,颤声说道:“我家将军他...他..自尽了!!”。
王莽不由得愣了一下,随即淡淡说道:“也罢!梁将军之气节,王某佩服!吩咐下去,厚葬梁将军,进驻刺史府。”
此时的李炎肖康已是兵临长子县,与这梁邹不同的是这长子县的把总,性情甚是暴躁,耿直,见李炎大军围城,非但不固守待援,反而以倾城之兵,开城挑战李炎。
这倒是让李炎颇感意外,经历了这么多,虽然李炎的性子,已是收敛了一些,但看着这长子县的把总竟然,出城挑战,还是激怒了李炎。
愤愤说道:“这厮竟然如此嚣张,今日便要你知道我李炎的厉害!肖将军,你在此守候,我带兵前去迎战。”
不等肖康应答,李炎已是打马飞驰而去,这长子县把总倾城之兵力有四千余人,李炎虽然怒不可揭,但也不敢轻敌,亲自带领精兵三千,前去迎战。
这长子县把总也是一员虎将,李炎纵马与之大战几十个回合,依然是胜负难分,越战越酣,这不仅让肖康紧皱眉头,紧紧的握着手中的兵器,手指咯咯作响,虽然是略阵,确是比自己前去对战还要紧张。
眼看李炎于之大战了一百多回合,两个人却依然是胜负难分,胶着在一起,肖康终于忍耐不住,打马飞奔而去,大叫道:“贼将休得猖狂!”。
此时长子县把总与李炎战到一处,不分上下,而肖康的助战,让把总始料未及,无暇顾及,眼看肖康已是把蛇矛探到了把总的胸前,李炎突然发力,将肖康的攻击硬生生的挡了回去。
李炎暴怒道:“这是我与他的对战,肖将军,你还是回去略阵吧!”说完又打马攻了上去。
肖康面色阴沉,没想到这李炎竟然如此倔强,只好悻悻的勒转马头,返回队列。
这把总见状不妙,俨然已是无法打败眼前李炎,回头拱手说道:“李将军,乃大义之人,只要你迷途知反,效忠朝廷,我们可以两边修好,化敌为友,李将军意下如何!”。
李炎瞪着眼,啐了一口,愤愤说道:“你休想,今日我势必会攻下你这长子县,多说无意,看招!”。
话音刚落,李炎已是提起武器直指把总,长子县把总见形势不妙,身体迅速后仰,堪堪躲过李炎的攻击,右手用力类转马头,向着城门飞奔而去。
李炎见这把总要逃,不仅勃然大怒高声喊到:“我当你是条汉子,你竟然也是鼠辈之列,那就休怪你李爷爷不义了!”。
说完眼睛微眯,身体稍稍倾斜,右手紧握着手中的兵器,大喊一声:“着!!”。
只见兵器已是迅如疾风,呼啸着飞向把总,此时的把总正在忙于奔逃,哪会想到李炎会在背后给他一枪,听着身后呼啸的声音,已是察觉出了异样,身体刚刚转过,已是被呼啸而至的兵器,直透胸膛。
把总眼神一滞,闷哼了一声,大口的鲜血,染红了胸膛的战甲,战马未停息,依旧向着城门飞驰而去,只是不知他的主人已是被定格在了马上,保持着向后观望的姿势,双目圆睁似乎是不愿相信这一事实,已是气息全无。
这一幕城上的兵士都是尽收眼底,见状已是军心大乱,李炎眼角露出一抹不屑,缓缓抽出腰间的佩剑,高高举起,肖康见状,高声喊道:“擂鼓助威,全力攻城!!”。
顿时太平军的兵将已是如潮水般攻向长子县的城门,身后的抛石机已是抛射出无数巨石和装满火油的坛子,在天空中略过,恍如末日降临,阵阵狼烟萦绕在长子县城周围。
一架架云梯搭在了城墙之上,再加上层层攀爬的兵将,远远望去,宛如一条条的巨型蜈蚣在城墙上游走,这长子县本就兵力薄弱,再加上这把总已死兵将已是无心再守城,眼见攻城之势已是拉开,纷纷丢盔弃甲撤回到了城中,无人守城,自然是轻而易举的就攻破了城池。
很快太平军的旗帜已是遍插整个长子县的城墙,李炎的军士也是一字长蛇缓缓开进了城内,然而让李炎意想不到的是,这长子县的兵将确并没有撤出城,也难怪,几千逃兵,青州之地除了谷城之外,已尽是太平军之地。
两名副将,此时正在城门前长跪在地,身后便是几千兵将,黑压压的遍布城内长街,这景象倒是不多见,此时的太平军见此情景已是越发的士气高涨,个个昂首挺胸,整齐划一的开进了城。
李炎骑在战马上也是满面红光,心情大好,很快在两个副将的引领下,已是全军进入了长子县,就在李炎还在得意的四处观看的间隙,厚重的城门已是缓缓的关上了,吱吱呀呀的声音,摄入心魂,李炎不仅皱了皱眉头。
忽然察觉出了气氛有些不对,因为此时的大街上寂静无人,原本跪倒一片的兵士已是消失的无影无踪,看着眼前的两个副将已是越行越快,已是知道中了这副将的计了。
李炎大叫一声,:“不好,中计了,快撤!”。
原本还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之中的兵将,听到李炎的喊叫,也是恍然醒悟过来,纷纷向着城门撤去,嗖...一只带着烈火的箭矢,已是不偏不倚的钉在了城门之上,火舌迅速蔓延已是将整个城门封死,这下轮到李炎和肖康震惊了,没想到两个副将竟然有此韬略。
忽然只听强弓硬弩的弦声,自长街两侧的隔间房舍中响起,紧接着已是万箭齐发,铺天盖地的箭矢已是自四面八方涌出,如蝗虫过境,蜜蜂出巢般向着太平军的兵士袭来,原本已是慌乱的太平军已是纷纷中箭倒地,一时间哀嚎声四起,李炎与肖康一边挥舞着兵器,抵挡乱箭,一边高喊着撤军。
奈何大势已去,即便是如此,李炎的兵将依然是伤亡惨重,死伤近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