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信一进膳阁楼内,只见大厅正中放有一张两丈长的方形大桌,桌上摆上了鸡鸭鱼肉,美酒佳肴,各式各样的满满当当。
一顿饭都如此阔绰,赵信顿时心中浮现出两个字:奢侈!
此时桌边已经坐了约莫十来个人,有三个年轻艳丽的美妇坐于桌边东侧,还有几个小孩在她们身边,西边位置上坐着几位花白胡子老头,一动不动,皆是闭目养神。
正北面尚且只有一张木椅,想必定是赵天乔的位置,只是不见其人。
赵信将屋内大致情况瞄了一眼,心中喘了一口气,还好没有前世模样的人,也不是赵信自己多疑,自从见到和前世一模一样的父亲和赵乾,赵贾,赵信始终觉得老天爷跟自己开的这个玩笑还没有结束。
心中所想也只是刹那间,佯装镇定,赵信便笑嘻嘻的与赵乾,赵贾走上前。
几个老头睁开了眼,皆是起身拱手作揖道,“见过乾公子,贾公子,云公子!”。
其中一穿灰色长衣的老头笑呵呵的率先开口,“早就听说赵元帅家中的三位公子,那是一个个的才华横溢,气韵超卓啊!今日一见果真年少有为啊!”。
“确实如此,三位公子不但文采飞扬,而且英俊挺拔,气度非凡啊,果然不愧为元帅之子!”,另一位紫衣老者道。
赵乾这货也算英俊挺拔?一身肥肉,哪里看得出什么气度非凡,简直就是昧着良心说话。
不过听了这话,赵乾,赵贾笑得嘴都快咧到耳根了,同样拱手回礼道:“呵呵,大人,过奖过奖,请坐!”,赵乾摆了摆手,说完几人也缓缓坐下。
赵信在来的途中也听自己所谓的两个“哥哥”讲过,赵天乔三朝皆担当护国元帅一职,长期手握朝廷大部兵权,身份地位极其显贵。致使朝廷各个官员坐怀不安,汉灵帝刘宏更是焦虑难耐。
如若赵天乔心存称帝之念,那汉朝顷刻间便会土崩瓦解,不过众所周知,赵天乔一生忠肝义胆,豪气冲天,赵天乔品性如此,手下自然就有了一大批追随自己的生死兄弟。
虽说兵权在手,但赵天乔至生都在为朝廷卖命,没有做出过任何违逆之事,眼见汉朝走向没落,自己也拼力的想挽救。
赵天乔此人岂不是和岳飞很像?赵信听后脑海第一反应便是。只不过岳飞被后世传颂赞美的比较有名,赵天乔却没从历史上听说过。
回到赵家庄,膳阁楼内,四下沉默无声,只有几个小孩嬉皮打闹,大家正襟危坐,只为等一人的到来,此人便是赵天乔。
半柱香功夫后,赵天乔缓缓迈步走来,举手投足间散发出一股常年征战沙场的霸道之气。
“实在抱歉,刚才与陈家家主商议要事,还请各位大人见谅,作为赔礼,本人自罚三杯!”,说罢,也不等几位老者回话,拿起桌上酒坛,连闷了三大口酒。
几位老头见状,连忙起身行礼,“不敢,不敢,元帅为朝廷鞠躬尽瘁,任劳任怨,老朽即便再多等几个时辰,那也是应该的”。
“正是,正是”,其他两个老头也跟着拍马屁。
正主已来,大家便不再客气,纷纷拿起筷子开动起来。
此时,坐于赵信身边的一位美妇人身体靠近自己,这一举动吓了赵信一跳,还以为他有什么非分之想。结果只是想悄悄的告诉自己一些讯息。
原来,那穿灰衣服的老头乃是朝廷内阁户部尚书吕开,官居一品,掌管国家经济命脉。
而穿紫色长袍的老头是朝廷御用太医曹节,虽说官居四品,但他却是帮皇亲国戚治病的首席医师,身份同样不可言语。
而最后一位白衣老头便是当今皇后的父亲,也就是国丈,窦武!
听这位美妇说,这窦武和当今皇后窦妙阴谋篡权已久,朝廷内外各省官员皆被此二人买通,如今最大的障碍便是自己的父亲,赵天乔。
由于赵天乔的身份威望,加上兵权在手,即便是皇后加国丈也不敢拿他怎样,只不过今日见这窦武不请自来,想必定是在打什么鬼主意。
果然不出这位美妇人所料,赵天乔也感觉奇怪,这窦武多年来与自己不对路,曾多次向皇帝递奏折弹劾自己,今日为何无事献殷勤?
不等窦武先说,赵天乔先提到,“今日有什么事劳烦国丈大人大驾光临,令微臣寒舍蓬荜生辉啊”。
窦武捋了捋胡须笑道,“元帅哪里话,前日老朽听说元帅三公子不幸溺水,令皇上万分担心,特令臣与曹太医前来探望,顺便也让曹太医给贵公子瞧瞧病情”。
说完这话,一旁的曹节也点头连连称是。
“多谢皇上厚爱,想不到皇上还关心劣子的安危,子龙天性贪玩,不慎掉入湖中,微臣早已找大夫看过了,并无太大病情,歇息几日便好”。
窦武听完,转头看向身后的曹节,挤眉弄眼使了个眼色,曹节立刻明白,从椅子上站起拱手道,“元帅,虽说贵公子想来身体上没什么大毛病,但是刚才微臣见云公子进食时,狼吞虎咽,饱嗝连天,恕在下冒昧,微臣听说元帅的三公子以前是一个文质彬彬,温文尔雅之人,就算再饿也不会做出今日这般举动,想必是精神上出现了什么问题”。
“你精神才有问题呢!”,正在啃鸡腿的赵信听到此话,想不到这老头竟然骂自己是神经病。
“放肆!子龙,不得对朝中大臣无礼!”,赵天乔一声怒喝,吓得赵信差点坐地上。
赵天乔回过头笑道,“曹大人果然不愧是朝中第一太医,实不相瞒,劣子自从昏迷醒来后,便将以前之事忘得一干二净,不知是得了什么怪病,还望大人替劣子一治”。
窦武哈哈笑道,“小事一桩,曹大人自当帮贵公子医治,你说是吧,曹大人”。
一旁的曹节反应过来,点头哈哈笑道:“正是正是,能帮元帅公子看病,乃微臣荣幸之至”。
赵天乔咳嗽了两声,“那就有劳曹大人了,不过,今日三位大人前来,想来定是还有其他要事吧?”,赵天乔眼睛一转,看向后方久久不开口的吕开。
窦武脸色一寒,心想,早料会被看出来,脸色一转也不在隐瞒,面色严肃道,“赵天乔,上前听旨!”。
窦武从袖中掏出一张金色折子,赵天乔神色庄重,扫了扫衣上灰尘,缓缓跪下道,“臣听旨!”。
赵家庄全体老少上下,包括那赵乾,赵贾也都起身跪于桌边,埋头看地。
怎么个意思?正在风卷残云的赵信一看这阵仗,一时愣在那里。
“子龙!快跪下!”,赵乾在桌下连忙拉着赵信的裤子低声提醒。
赵信想起以前看的历史剧差不多也是如此,终于明白了过来,不过心想这老头还真是找打,什么时候颁旨不好,偏偏在本大爷吃饭的时候来这么一茬,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好好修理这几个老头一顿!
男儿膝下有黄金,前世赵信给谁下跪过?即便是如今的皇帝也不行!但见这么多人都跪下了,也不好站着当电灯泡,便趴在桌子下佯装跪下。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闻言河北河南交界一带出现一批叛贼,危害苍生,祸害百姓,为首者是一个叫张角的叛民!并且近几月来,张角招兵买马,势力日渐扩大,以对朝廷京城洛阳造成巨大威胁,你身为汉朝护国大元帅,职责所在,朕令你即刻返回京城,派出本部兵马剿灭叛贼张角!钦此”,窦武念完圣旨,满是褶子的脸上露出阴冷的笑容。
刚才悄悄和赵信说话的美妇一听到这圣旨,顿时瘫坐在地上,赵信注意到她的表情,想来这道圣旨怕不是什么好活儿。
“赵元帅,接旨吧,皇上予以重任,元帅定要不负众望啊”,窦武将折子合上递给赵天乔。
赵天乔,面不改色,双手接过折子。
“臣,领旨!”
(ps:在此说明,本小说剧情纯属虚构,与历史如有冲突和对历史了解深刻的读者,还望勿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