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颗古树露出虬龙盘桓般的外皮,地上长着许多不知名的花,深深地草丛几乎超过了王恪的腰部,使得他不得不小心点走好每一步,可以说在外山中危险无处不在。
丛生的花草形成了复杂的环境,一些身形较小,却又能致命的毒物,常常让人防不胜防,这一会,王恪就已经斩杀了3条企图攻击他的毒蛇。
这也是靠学了《培元诀》后,五感都远超常人,还隐隐的有一种第六感,可以预知危险的到来,正是如此,王恪才有自信进入外山,否则光是他人的请求,还不至于让他冒险,这点理智他还是有的。
树林的远处不时传来一阵兽吼,王恪却毫不担心,只有这样才是正常的丛林,如果要是静悄悄,二话不说,扭头便走。忽然一股奇异的香味传来,只是稍稍的闻一下味道,就感到全身三万六千个毛孔张开,浑身舒坦。
王恪看了看香味传来的方向,正是通向内山的方向,此时,不禁有一些纠结,光是凭借味道便可以给人好处,可以肯定,那里不是奇珍便是异宝,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他都非常眼馋,心中考虑了一会,最终是贪念战胜了理智,大步的向内山走去。
一个是他相信自己苦练了十年的本事,再不济也可以全身而退;另一个是最近一段时间,他发现他修炼的速度越来越慢,从刚开始的飞速变强,到现在像龟速般的前进。王恪已经忍受不下去了,他需要借助外物来助他打破困境。
当香味越来来越浓时,王恪仿佛看到自己功力大进,生撕虎豹的英雄场景。突然,王恪猛的扑倒在地,顿时感觉到一股恶风从后脑掠过,抬头一看,不禁冷汗直流。一只成人般高大的凶兽正在不远处虎视眈眈,他不得不庆幸,若不是刚刚心头预警,恐怕现在早已身首异处,看着凶兽如尖刀一样的利爪,王恪又是一颤。
凶兽死死的盯住王恪,一动不动,好像一座雕像,只有嘴中喷出的气雾,还证明王恪正处于危险之中。此时,王恪也是后悔万分,千不该万不该碰到这种事,虽然后悔,他却不敢逃跑,任何人都知道,将身后毫无防备的向凶兽展开,除了死路一条,没有第二条路。
如此情境,什么样的想法都是多余,只有杀掉对方才有生的可能。一人一兽就这样默默的对视,林中渐渐升起一股微风,树叶簌簌作响,光线忽明忽暗,一滴汗水悄然从王恪的额头上缓缓流下,慢慢的,汗水已经浸过眉头,一丝不妙的预感浮现心头。
“杀”平地一声大喝,王恪先下手为强,他猛然发现这是外山,时间拖得越久对自己越不利,想到这里,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战,这凶兽竟如此的狡猾,若是再晚一点,引来其他猛兽,王珂只有死无葬身之地。
“斩”王恪挥舞这手中的斧子向凶兽斩去,虽然他手中的斧子很普通,但是经过他长时间的磨砺,也是锋利异常。凶兽不敢小视,一个转身,轻易地躲过王恪的攻势,随即猛地向他扑去,王恪狼狈的来个驴打滚也是闪到一边。仅仅是一个回合,王恪就发现自己不是对方对手。
王恪咬紧牙关,双手死死的握住斧子,又向其挥去,却又被对方轻易闪过,来来回回几个回合,王恪发现对方已经是有些疲累,嘴中呼出的气息变得急促,而自己却还赢有余力,不由得心中一喜,一个计划在心中浮现。
王恪开始与凶兽缠斗,不继续正面纠缠,而是以闪避为主,尽量的消耗对方的体力,过了一会,计策初见成效,凶兽的攻击速度与力道已经减弱了不少,王恪心中一喜,畜生就是畜生,再狡猾也不能同人相提并论。
谁成想这凶兽见势不妙扭头便跑,王恪目瞪口呆,又转念一想,千万不能让它跑掉,今日之战,已然势如水火,双方必有一个死亡,现在让它逃跑,日后必会遭到报复,所以说它必须死,想到这里,王恪不再犹豫,纵身向凶兽扑去,场面对势立马逆转。
就在这时,凶兽竟然有反常理的掉头反冲,再一次的扑向王恪,此时王恪瞬间一呆,这还是一个畜生?来不及多想,一人一兽面对面相距不足一丈,对普通人来讲,这种情况俨然一副死局,凶兽的利爪足以将任何事物化作碎片。
王恪只来得及低下头部,将斧子抬高些许,便感觉到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夕阳洒下最后一缕光华,渐渐地没入了的地平线,黑暗已经来临,一道道微风汇聚成动人心魄的嘶吼,枝叶被吹得簌簌发响,天空中明亮的月亮带着晕光,抛洒着月华,远处的黑暗变得更加漆黑,不时擦出电火雷花,让世间重获短暂的光明。
雨水从刚开始淅淅沥沥的下着,到现在势如瓢泼,每当闪电划过世间,总伴随撕心裂肺的兽吼,看来大山并不欢迎雷雨天。
地上的两具尸体一动不动,任凭雨水冲刷,又是一阵雷鸣,那具人形尸体好像动了一下。过了好一会,王恪慢慢的支起身体,跪坐在地上,心中一阵迷茫,看了看那凶兽的尸体,才渐渐回想起当时情景。
王恪的斧子将凶兽的腹部剖开,使它瞬间死亡,而自己也被凶兽的双爪抓破后身,背上两条狰狞的伤口,似乎在诉说当时的危险。
虽然凶兽不再具有威胁,但是王恪却面临更大的危机,由于伤口过大,而且没有及时处理,导致血液大量流失,若不是这场雨浇醒他,他甚至要在昏迷之中死去,现在经过大雨的冲刷,使得王恪更加虚弱,若无意外……
王恪不敢也不忍再想下去,刚刚度过新生的十几年,还没有见识过外面的世界,嗨!都怪自己的自大、自负,“啊——”这嘶声的怒吼,将要成为王恪留在世界的最后的痕迹。
就在王恪即将昏迷的时候,又是一股异香让他头脑一清,还有希望,还有希望,王恪还记得自己的目的,这附近有天材地宝,很可能救自己一命,不再犹豫,王恪立刻冲异香传来的方向爬行。
刚一动,一种发自心头的痛楚从后背传来,这是他刚才的动作是伤口破裂,又流出鲜血,但是王恪却未停下,他知道因为经历先前的战斗后,自己已经变得异常虚弱,又是大雨冲刷,让身体的情况更是严重。
若无意外,自己将无法度过这个晚上,唯一的希望就是得到那个异宝,才有可能活下去
王恪缓慢又坚定的向前方爬去,在身下留下一道血痕,头上青筋暴起,手指也可看见森森白骨,每一次的爬动,都让他如同经历十八层地狱的酷刑,身上早已分不清是血,还是雨水,亦或是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