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大门会发生口的海峰,不甘心就这样,听说心爱的姑娘生病了,连看都看不上一眼,就要离开好长一段时间。谁知道这段时间什么事?文姑娘年龄也大了,按照这个时代的婚俗规则,很可能很多适龄的公子哥儿会让门当户对的王公贵族大臣长辈们来提亲了。
海峰不甘心,至少要努力一下,全力争取一次,否则自己这辈子都不能原谅自己。
海峰,钟仇围着侍郎府围墙转着,前面一段围墙没戏。又跑到后面的巷子,一家家数过去,估算哪段围墙是文侍郎的家。
这时,一个手里拎着两只活鸡,家仆模样的人走了过来。
海峰客气的问道:“你知道文侍郎家的厨房后门在哪里吗?我是来送东西的,别人给我说过,可是我又忘了。”
看到这个四十来岁的家仆用审视的眼光打量自己,海峰赶紧献上十文铜钱,“这是小意思,还要麻烦你指点一下。”
有了铜钱,家仆脸色也和缓多了。“就在前面一个门,不过你送什么东西,我不知道嘛?”
海峰一看,可能问对人了,赶紧说,“是送给文家小姐的……”
“送给文小姐的,你怎么不从大门进去?”家仆问道。
“不瞒你说,前面门房给我要银子,可是我没有带哪些银子,所以不让我进去。”海峰赶紧解释道。
“哦,小姐病了,门房不让你进去也正常。不过我看你诚心,可以带你进厨房,帮你给小姐传话。不过小姐见不见你,我就说不上了。”
家仆热心的说道。他瞧出来了,又是一个小姐的追求者。不过,能找到后面的巷子来,说明比大部分追求者诚心多了。
替人撮合姻缘,是汉人的一项优良八卦传统,即使在几百年后二十一世纪,大家也对此类事情很热心。是汉人能传承下来不多的几项传统了。
“谢谢你,如果文小姐能见我,我一辈子感念你的大德。你把这个礼物给小姐,就说钟海峰在厨房等。”
海峰把瓷瓶盒子给了家仆,就在厨房里呆着,心里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文姑娘还记得我这个人吗?她愿意见我吗?我说喜欢她,她会嫌弃我吗?我长得不帅,她不会嫌我丑吧?
海峰想七想八,坐立不安,像个没头的苍蝇,转来转去。
“海峰,是你吗?”
文柳还没有跑到厨房门口,就气喘吁吁的问道。
“是我,文姑娘。”
听到文姑娘的声音,海峰的腿好像上了弹簧一样,噌的一下,就弹到了门口。
“小姐,你慢点跑,你都生病了,怎么还跑这么快?”
小红大声嚷嚷着,跑了过来。
海峰虽然有很多话想要给文姑娘说,不过,看到这魂牵梦系、清纯的脸,这双幽静而有包含了千言万语的大眼睛,又觉得所有的话都是多余的,一切都浓缩在相互的凝视之中……
“好了,小姐,人你也看到了,没有什么可以担心的了,赶紧回去吧,一会儿老爷见你病了还要出来,又要骂我了。”
“钟公子,你大门不走,偷偷摸摸的跑厨房这里来见小姐,有什么话就快说,小姐要回房间去了。”
厨房所有人都远远看着海峰和文柳的对视,就小红一来就叽叽喳喳,让两人也无可奈何。
“我明天要离开临安,过段时间会回来看你,你要等我。”海峰所有的话,浓缩为忧伤告别的言语。
“我会等你,你一定要回来见我。”文柳清楚明白的表明了自己的心意。
“我会的,即使天塌下来,我也会回来帮你顶着。”海峰铿锵有力的保证道。
文柳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的被小红拉走了。
海峰、钟仇回到客栈,海峰叫上李丰一起,三人到下面大堂,猛吃了一顿。
李丰见海峰兴致不高,话也没有,只是一杯接一杯和李丰碰着,大有不把自己灌醉,誓不罢休的架势。
开口劝道:“要走了,伤心了?和人家道别没有?你要抓紧了,我帮你打听过了,你眼光果然高啊,那是文侍郎的女儿,追求的公子哥儿不少啊。我说,兄弟,要不我们另外找,天涯何处无芳草。你一定还能找到更好的。”
“不,我一定要想办法,一定会有办法的。我心里想着她,她心里也念着我。谁也不能把我们分开。”
海峰斩钉截铁,赌咒发誓的说道。
见海峰开口了,李丰也就松了口气,“也好,只要你们两个都有心,需要我帮忙的,尽避说就是了。”
这种事情怎么帮忙啊?对方是文侍郎,朝廷高官啊,又是名垂千古的人物,下三滥的手法自己也使不出来。海峰心里想到。
“不说这个了,天水兄,明天我们一起回庆元府。你带上家仆,明早我们一起去集市,选几匹骡子。”
抛开满腹心思,海峰开始安排接下来的行程。
第二天一早,海峰带着众人先来到赵氏车马行。
海峰和这里管事的人都比较熟悉了,钟海峰是赵氏车马行需要重视、拉拢的人物,下面的人自然都很客气。
海峰请一个照料、训练骡子的老师傅一起,到集市上选焙了十匹骡子。
在回到赵氏车马行配齐了马鞍之类的用具,再请两位师傅帮忙送到临安南边二十里的卫星城镇。
海峰等人自己骑着骡子再牵着骡子带到小镇去吗?开玩笑,海峰、钟仇两个都是现学现骑的新手,能保证自己不从骡子上掉下来就不错了。
好在骡子比较温顺,学起来很快,海峰、钟仇、李丰三人都学会了,慢慢的骑着骡子走。
李丰的家仆牵着一匹骡子走,刚好可以驮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