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回明月楼吧!有事本公主会通知你。”紫妍说完便隐了身跟了上去。
暗影的隐身术其实只是一种东洋的忍术罢了,而她也理所当然的学过。
回到王家时齐云殿的人已恭候多时,原因是王兽师突然缺席。
王喜向来人说明了原因。
“既然王兽师安然无恙,那属下便回去复命了。”那护作辑道。
“劳烦阁下!”听闻墨国训兽师地位崇高,王喜却没有一点架子。
“不敢不敢。”护卫寒喧了几句便离去了。
琉璃把找回的药草熬成汤药送来。
“阮儿辛苦你了。”王喜递过汤药竟忘了男女之别情不自禁的伸出衣袖替琉璃擦去香汗。
琉璃羞红了脸微微低眉,紫妍暗笑,这姑娘怎么那么经不起逗呢!
王大娘知道药草是“阮儿”去找来的千恩万谢了几句便睡下了。
紫妍趁王喜在家之时回了墨王府,烟雨阁没人她总觉不安,以墨殇的性格说不定什么时候心血来潮便来了。
烟雨阁内无人便更加冷清了,紫妍漫步在庭中,看闲花落影,斜倚在水榭中赏月观水,打发无聊的时间。
次日又早早赶到王家候在王喜门口等王喜出来。
王喜出来时天色善早,她们趁着朦胧的夜色向齐云殿走去,此时集市上只有几个小商贩忙着摆摊。
到齐云殿时他们被守卫拦住了,紫妍现身亮出了从达朗身上找到的令牌。
六个守卫齐齐让路,恭敬的退到一旁。紫妍紧跟在王喜身后,进了齐云殿。
入眼的是一般的院落,唯一不同的是滴水不漏的守卫。穿过迂回曲折的走廊,便看到了庄严的大殿,高耸的楼阁。紫妍跟着王喜入了大殿,如豁然开朗一般,殿内宽敞明亮,地上铺的石头闪亮而光滑,中间是并排的十一张案桌,高台上是触目惊心的九龙盘卧龙椅。
王喜径自走到案前坐下翻看着案桌上的书,紫妍笔直的站在他身后。
也没过多久,就有人陆续来了,和王喜客套了几句便坐回各自的案前,身后的暗影已现了身候在各自的主子身后。
显而易见,在坐的十一个都是训兽师,紫妍一一记下了他们的面孔。
“王爷到!”清脆的声音响彻云霄。
紫妍觉得这声音耳熟,细想之下才知道是血鹰。
众人齐齐俯身跪拜,呼:“参见王爷。”
紫妍埋着头,不敢妄动,只听到一声清冷的声音自头顶传来:“都起身吧!”
紫妍睨着身旁的暗影,他们起身时她才缓缓起身。
墨殇把殿中几人扫视了一圈,回身坐上龙椅。“王兽师你该当何罪?”
突然点到王喜,紫妍小惊,难道是因为昨天的事吗?王喜不是已经说清楚了吗?
王喜缓缓跪地:“臣甘愿受罚。”
紫妍相继跪地:“王爷,此事是属下疏忽。”
紫妍的声音让墨殇眉头微微蹙起,王喜见状急忙替她解释:“达朗昨日受袭中毒,未能及时解除,所以伤了咽喉。”
紫妍颈项上像被架了一把刀一般寒意横生,紫妍低着头却似乎看到了墨殇望她的眼神,冷若寒冰,深不可测。“是达朗大意了,请王爷处罚。”
过了很久墨殇才冷冷开口:“把头抬起。”
紫妍缓缓抬头撞上了墨殇幽深的眼神。
四眼相对,紫妍挺胸直背,毫无怯弱。
“不愧是本王最器重的暗影!”面对他的眼神竟不避不闪。“下去领五十大板。”
“属下遵命。”紫妍言罢缓缓退出。
紫妍死得不明不白,就当是墨殇发疯吧!谁叫她有要务在身,这五十大板她记下了。
王喜刚想求情便被墨殇吓退了。
殿外有人早有人候着带紫妍去领刑,紫妍心中冷笑,怕她逃跑吗?不过也好,否则她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去。
紫妍扒在长椅上,咬紧牙关承受着行刑的护卫用尽全力打下的板子。她告诉自己忍,一定要忍,拳头紧握成拳,唇角青紫。
二十、二十一、二十二……她在心中默数,一下一下。
她为了不让自己溢出痛苦只好死死咬住嘴唇,血腥味在口中弥漫开来。
三十九、四十、四十一……额头汗水涔涔流下,呆滞的望着前方。
这五十大板一个男子都会被打得半死,而她阮紫妍一介女流竟扛下了。
当紫妍数到五十时行刑的护卫恭敬退至一旁,紫妍费力欠身,无奈倒下。
高楼上站在墨殇身后看这一切的王喜自责至极,不顾一切的下了楼。
墨殇并没有阻止他,只是静静的看着楼小渺小的身影。是他看错了吗?为什么他突然觉得他那一双眼睛和阮紫妍的很像。
有王喜的搀扶,紫妍忍着痛一点点支撑了起来,连走路都疼得紧,只能慢慢移动。
“达朗,是我害了你,我应该先来齐云殿的。”王喜看着紫妍血肉模糊,伤痕累累的臀部万般自责。
紫妍恭敬的道:“属下不敢!当时王兽师也是为了去给娘亲找药,才会出此下策……”
“要是我当时亲自跟王爷禀明,等王爷安排,就不会……唉!”
这事紫妍怎么听不懂,等墨殇安排?
王喜见紫妍一脸的疑惑提示道:“你忘了王爷说过的吗?为了保障训兽师的安全,训兽师不能往家中和齐云殿除外的地方跑,如果一定得去,必须先报告王爷让王爷决定。”
晴天霹雳,原来这是她自找的,可是如果王喜不一意孤行,她的狸猫换太子怎能实施,有得必有失,她认了。
“达朗你不会忘了吧!”王喜的声音把紫妍的意识拉回。
“没……没有。怎么会呢!”紫妍敷衍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