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鬼打墙,肯定是有人出手在搞我们,只是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下的套。”吴飞兴飞快的说,“这样的手段,需要一个触发点。触发点一启动,加上五感模糊,我们就会不知不觉的陷入幻境,其实我们是被催眠了!”
这鬼打墙怎么又跟催眠扯上了关系,我脑袋里一头雾水。两个女孩也没有说话,似乎也跟我一样,在思考着。
吴飞兴似乎不愿意过多解释,他飞快的说:“这人的手段不是害人,只是困人。只要外界有人接近我们,或是我们的五感恢复正常,这个术就会自己破掉!”
我答应一声表示理解,但是却不知道该怎么做。毕竟我和吴飞兴三人都是意识被困在此处,根本没有其他办法对外界我们的身体做出反应,更谈不上脱离现在的险境了。
在我们思考的时候,一个姑娘忽然结结巴巴的出声:“我……我听说女孩子的姨妈巾能够驱邪,我们是不是尝试下。”这妹子声音说到后面越来越低,我似乎都能看到她羞红的脸。
我听完心上不由得嗤笑一声,这不是扯淡吗?意识里的姨妈巾哪里能跟现实的姨妈巾做比较。不过,吴飞兴却是有忽然有了办法,他飞快的出声:“我想到一个点子,跟你说的姨妈巾有些类似,我们可以尝试一下,说不定能破掉这个催眠术!”
我心上一动,屏住呼吸,静静地的听下去。
接着吴飞兴跟我们飞快解释了一下这样做的道理。一间屋子内,秽气从大门进入,但只要封住屋子死角,便可以有效的抑制秽气的渗透。秽气散去,我们的五感就能恢复正常!
我们虽然是意识被困住,但同样可以用这样的方法尝试下。
这样的想法说过后,吴飞兴却是沉吟了起来,他说他需要算一下我们的大概方位,他们身处的屋子,并不能做来破除催眠术,因为我已经离开了屋子。这样一来,他们需要接连离开屋子,与我一样进入黑暗中,才有可能破除这个幻境。
等了几分钟,也不知道吴飞兴是怎么算出来的,他仔细的给我们交代三次以后,才是让我们开始行动。我按照吴飞兴交代的往身前走了十步,再向左边走了二十步。再次期间我能听到周围传来的他们的声音,不过声音都是忽强忽弱。
我最后停在原地时,心上却是有些紧张了起来,毕竟他们三个人都走入黑暗中,若是这个方法还不能奏效,那么就没有了退路。在这期间,两个女孩也是害怕的互相说话,相比较男人来说,他们对黑暗有一种更为恐惧的心理。
我等了足足有半分钟这样,却仿佛等了有一年,这时我忽然听到“啪”的一声响,然后就感到一阵天旋地转,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就不由自主的往后跌去,摔在了地上。
过了半响后,我才是回过神来,我再张开眼时,发现前方出现了光亮,而我身处的位置还是在屋子里,屋子里面灯光充足,让人感到一阵心安,我正要做些什么时,门口震了震,咚咚的敲门声传来,门外是吴飞兴的声音。
我打开门,看到门外站着两人,正是吴飞兴和两个女孩,只是他们三个人面色都不太好,我也感到身子有些虚弱,我知道我自己的面色比起他们也好不了多少。
他们三个进来后,吴飞兴一句话不说,匆匆的进入屋子里,目光飞快扫动,鼻子还嗅个不停,我正奇怪着,吴飞兴忽然一下子趴在以上。一会儿后,他缓缓地从床下拖出来一个小型琉璃色的三足香炉,香炉上贴着一张黄符,上面插着一根紫香,已经燃了大半,香燃着升腾的烟雾飘散的速度非常缓慢,看来有些古怪。
我奇怪的看着,吴飞兴却是面色凝重的掩住口鼻,小心翼翼的摸上香炉,右手食指和中指一下子夹住紫香,咔嚓一声就把燃着的香头给掐断了。把香灭了后,吴飞兴把香炉放在一旁,身子摇晃几下,半蹲在地上重重的喘了几口气。
我心上担心,上去要扶他,他却是摆摆手,我看到他面色苍白得可怕,跟刚才相比真是天壤之别了。吴飞兴休息了一会儿,似乎恢复了力气,站了起来,叨唠一声:“奶奶的,这香还真邪乎,我差点又被熏过去了。”
我看着地上的香炉,心上却不由得腾起一丝后怕,就是这个小小的东西,竟然把我们困了这么久,若不是吴飞兴忽然想到应对的办法,恐怕我们还要等到这个香自己灭掉,才有可能恢复正常!
我看吴飞兴面色好像好了许多,然后转身去看两个女孩,她们两人面上也是一阵后怕,像是受惊的小猫。我张嘴正要说些什么,忽然想到前女友,心上顿时急了起来,跟吴飞兴打了个招呼,便是火急火燎的冲下楼,找电话去。
当我找到电话,再给前女友拨去电话后,发现那头竟然接通了。这次背景没有之前那样嘈杂,而是传出几个人谈话的声音,能听得出是英语,前女友的声音从那头传来,她声音有些迷糊,听得出来似乎喝了些酒。
我问她刚才是怎么回事,问她有没有事。话还没有说完,她就咯咯大笑起来,她说刚才是跟我闹着玩的,不过她没有想到我那么绝情,竟然没有再给她打电话,让她感到很是伤心。
她虽然说得很是委屈,但是我却是没有在她声音中察觉到伤心的意思。听到她这样的话,我握着话筒的手紧紧地攥了起来,我是被气的。
我深吸一口气,终于是忍受不住的大骂出声:“我操尼玛的许娟!你真特么让我恶心,你记住,你不是我的公主,我也不是你的垃圾桶。以后特么的闲得蛋疼也不要给爷打电话,爷告诉你,爷没空搭理你这个婊子!”
我这一番话说下来,许娟似乎怔住了,她愣在那头愣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显然是想象不出来,平常对她千依百顺的人怎么会对她爆粗口!
我把话筒重重的摔下去,心上却是长长的出了一口恶气。在大学里我对许娟可是千依百顺,她那恶魔小公主的性子,把我不少朋友都得罪了,但是朋友看在我的面子上,都是笑笑而过。
没想到分手后,这妮子有事没事还想整我,还真把我当成泥菩萨,想捏就捏了?老子还为了她陷入难以想象的困境中,差点脱身不得,最后她就告诉我是个玩笑,真是呵呵了。
我把话费交了抬起头时,却看到身前吴飞兴静静地看着我,他的面色虽然还是微微苍白,但是也是比之前好了太多。他身旁两个女孩跟着他,一副怯生生的样子,显然是被我刚才暴跳如雷的话给吓到了。
我看着吴飞兴,心上虽然感到有些酸,但还是下意识的偏过脑袋,掩饰我的情绪。吴飞兴一只手搭在我的肩上,拍了拍,只说了一句话:“你做得对。”说完,吴飞兴率先走了,两个女孩也赶紧跟了上去,一副跟定吴飞兴的样子。
我愣在原地,心上的难受却是被吴飞兴那句话给击散了,心上感到一丝暖意。我在心上暗自道了声谢谢,也连忙跟了上去。
这时候时间已经是五点多,接近六点了,天际已经露出一些白皙的光亮,但是整个天空仍是昏暗低沉。这个点不论是宾馆还是发廊也早是闭门休息,小街道里面静悄悄的,只有路灯里的电箱发出的翁鸣声。
我走在两个女孩身旁,偷眼打量她们俩。说实话我不知道吴飞兴用了什么手段,竟然把两个女孩都骗到手了,竟然心甘情愿的跟着我们一起走。
我看吴飞兴面色不对,也不好出声问他。走出巷子后,吴飞兴在巷子口停了下来,拦下一辆的士后,他示意两个女孩先上车,两个女孩乖乖的上了车后,吴飞兴才是走到我面前停了下来,面色平静的看着我。
他那表情很是平静,仿佛是看穿了什么,我察觉到他不知道何时已是戴上了眼镜,镜片在周围灯光的照射下,反射着光芒,让人看不清他的眼神。
我心上咯噔了一下,不知道他想做什么,我有些不安的出声问他:“怎么了?”
他沉默了一下,好像在静静地打量我,他说:“许小姐来过了?”
“没、没来,她怎么可能会来这里。”我不知道吴飞兴怎么看出来的,听那口气他似乎也有些不确定。但我后背还是凉了凉,说话都有些磕巴,但还是强自镇定的这样说了。
吴飞兴沉默的看了我半响后,才是点点头说:“我相信你。不过,你身上的秽气又重了一些,你肯定碰上脏东西了。”
看吴飞兴那样严肃的表情,我知道他不是开玩笑。我正要问他怎么看出来的,吴飞兴却是一脸凝重的说:“这个案子比较棘手,后面的势力有些复杂,一时半会里我也不能跟你说清楚。现在我先把两个女孩带回警局录口供,你先回你的出租屋,随时等待我的消息。”
说话这句话,吴飞兴径直就走,风风火火的样子,我也不好拦下他。看着的士渐渐行远,我愣愣的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这时,我忽然感到背上吹来一股冷风,直冷到我骨子里,身后传来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哒哒”,瞬间,我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