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天哥说笑了,我只想两个学校坐下来谈谈,没有别的意思,天哥要是不愿意来,咱就换到二中去,或者一中去。”
我一听,嘿,还挺有诚意,我倒要看他搞什么花花,反正这架我是打定了,当即约好了市中心一家档次中等的饭店,陈天晓也连忙答应了,我还怕他请不起呢。
约好了时间,我下午放学,带着孟天王晨阳,还有四眼,换了套西装,带上王然,就朝约定地点赶去,我到的时候,陈天晓已经带着几个人在门口等着了,我笑呵呵的走过去,“陈哥。”
“别客气,天哥,里面请。”
到了包房,菜上齐了,酒也来了,我往椅子上一坐,“怎么着,陈哥请我来是想谈什么?”
陈天晓拿了包烟给我,“天哥,刚才不是说了吗,没别的意思,就是两个学校坐下来谈谈,哦不,应该是三个学校,老打打杀杀没意思啊,我也快毕业了,霸王哥的意思就是让我保下技校。”
我抽了口烟,“霸王已经退位了,你还听他的?”
“我尊敬霸王哥。”
“行,你谈吧。”
陈天晓站了起来,“就是希望两个学校和平,我们技校的人不会出现在一中或二中的,这是一点诚意。”接着陈天晓递给我一张银行卡,我下意识的接过来,“这是什么意思?”
陈天晓说,“密码六个八,希望天哥不要再跟技校为敌。”
我有些戏谑的看着陈天晓,我还没经历过这些,“你知不知道,霸王差点把我打死?”
“呵呵,天哥,这些我都知道,当时我也在,霸王哥那不是走投无路了吗,希望天哥大人不记小人过。”
我想了想,“卡里有多少。”
“一万,这是我们凑的,如果天哥觉得不合适,你说个数。”
人家明显不敢惹我们了,钱也塞了,道歉也到了,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王晨阳站起来,“陈哥是吧,我能说两句吗?”
陈天晓点了点头,“这是阳哥吧,您说。”
王晨阳愣了一下,“叫我王晨阳就行,我想说技校跟二中一直都有恩怨,上次让你们霸王哥重新约个地点了断,你们霸王哥不干,我们好不容易扛过来了,你们又来求和,是什么意思?”
陈天晓叹了口气,“当时霸王哥在位,我们都得听他的啊,我们这些人不止一次劝过霸王哥,让和平和平,就是互相偷袭那次,我们都劝他的啊。”
王晨阳坐了下来,我咳嗽两声,“如果我不和呢?”
陈天晓愣了一下,“天哥,这样不对吧,我们已经尽了诚意了。”
我突然听到墙那边有些动静,我们进来的时候旁边并没有客人,我愣了一下,看着陈天晓,他表情还是那么殷勤,看不出任何波动,我笑了笑,“陈哥,叫你的人出来吧。”
陈天晓看了眼门口,“什么人啊,天哥,我的人都在这儿了啊。”
我一拍桌子,“你他妈害我?”
接着包房门一下就开了,十几个拿着棍子的技校学生,陈天晓一变脸色,“你们干什么的?”
我摇了摇头,还在装,装的真像。
那些学生冲进来,把门一关,“陈哥,凭什么对一中二中低头,又不是打不过。”
陈天晓一拍桌子,“你是老大我是老大?有没有点规矩,谁让你们来的。”
那人一甩棍子,“没人让我们来,我们就是看不惯一中二中的。”
“出去!”
“陈哥,霸王哥被害的那么惨,你不让我们报仇?”
我愣住了,难道真不是陈天晓叫的人?陈天晓回过头来,“天哥,不好意思,我真不知道这件事,放心,今天我在,没人动的了你们。”
我坐在椅子上,陈天晓过去,就要抢那个人的棍子,那人恼羞成怒,“你对得起霸王哥吗?你不打你就一边去,人家捧你做老大,我们可不服气。”
接着上来两个人,一人一棍子给陈天晓打趴在地上,那力道,好像真不是装的,我立马站起来,跟着陈天晓带来的人拿着椅子开始防御。
一个小子红着眼向我走过来,一棍子下来,我拿椅子一卡,接着使劲一推,把他推到墙边,接着下面一抬腿,揣在他膝盖上,一个人过来一棍子打在我后脑勺,我咬了咬牙,反手一拳,打在那人脸颊上,陈天晓站起来,捂着脑袋,血都出来了,“天哥,快走。”
我一使劲,推开两个人,孟天他们连忙往外跑,我跟着跑,到门口的时候,一个人趴在地上抱着我的腿,一口下去,我啊的大叫了一声,把他踹到一边去,接着开始跑,那些人跟着就追了出来,不知道是不是陈天晓装比,先跑再说。
跑了几条街,后面没人追了,我掏出电话给陈天晓打过去,没人接,“孟天,这儿是哪儿啊。”
孟天四处看了看,“不知道,城市这么大,我怎么处处都知道。”
“这是你老家,你竟然不知道?”
还是打车,直接回了二中,我摸着头顶一个包,心情十分郁闷,现在组织人去也来不及了,关键就是我要上课,不上课的后果非常严重,于是跟大家讲,明天中午灭了技校,大家都兴奋起来。
上完课,回齐猛家,喝的差不多的时候,陈天晓的电话来了,我接起来,“喂。”
“天哥,今天真对不住。”
“没事,你那边怎么样。”
“别提了,我在技校成了过街老鼠,下午去的那点人早就预谋好的,提前就把我的人架空了,我现在一回技校就挨打,说我凭什么对你们低头,我也不愿意啊,你说是不是,天哥,我只是想和平。”
我叹了口气,“没事,明天中午我就去技校,这下你管不了了。”
“哎,那行,天哥,我回家躲几天,就是挺对不起霸王哥的。”
挂了电话,我跟王天段打了个电话,我说明天要去砸校,他能不能掩盖一下,让警察晚点来,他给我的回答是不行,现在全市的学校都排了部队的人,二中一中明天差不多就有部队的来了,闹事的话他也保不住,我一下就郁闷了,大家可都等着呢。
挂了电话,跟着孟天他们说了说,四眼思考着什么,他一直就是我们在二中的军师,我相信他,四眼考虑了一会儿,“没办法,只有让技校主动来我们这里,这架才能打,这段时间只有老实点了,二中那边的人我去说。”
我点了点头,只能这样了。
第二天孟天就让大家老实点,果然,中午的时候,部队来人了,学校给我们的解释就是因为有一伙人打架太厉害,已经闹大了,这伙人就是我们,我们也暂时老实了,技校那边人也老实了,不过老实不到哪里去,部队的人在我们学校门口,他们就在很远的一些网吧埋伏好,不停的打我们一中的人,四眼告诉我,二中一样的。
我让四眼自己看着办,我实在没闲心管两个学校了,四眼也没再跟我汇报二中的事情,我让王晨阳带人在那边网吧附近巡逻着,给了他们一千块钱,天天守在那里上网,都是些不学习的,还有的就是从家里请回来的,一时间,一中倒是安静了。
距离考试的日子只有一个星期了,只能等下个学期才打了。
时间过的很快,考试的日子来了,部队的人依旧没有撤,我们都挺失望,考完试,我们聚在一起喝了杯酒,然后就散了,我一个人装着三四千,坐火车回家了。
到家的时候,我爸笑呵呵的,一家人在一起吃了顿饭,我终于感受到家庭的温暖是多么重要,我在本地也不认识人,所以天天宅在家里,突然有一天想到,元丰跟宇哥的事情,我恨的牙痒痒,但是不能把他们怎么样,他们四个无论何时何地,都在一起,这里也不是h市,所以我天天跟孟天发牢骚,说我真想干死元丰。
孟天有一天跟我说他在家也无聊,要不来我这里玩儿,我乐了,连忙答应下来。
第二天,孟天就来了,我高兴的啊,搂着他肩膀带他去我们这边一个山上玩,晚上就睡到我家,钱唰唰的见了底,孟天这不要脸的玩意儿看我没钱了,就走了。
孟天走后,我拿出珍藏的一千私房钱,奸诈的笑了。
这天,我跟元丰打电话,问他在哪儿呢,带我一个呗,他笑呵呵的说行,来广场这边吧,我决定一个人接近元丰,找到机会干掉他,至少要让他后悔自己对宇哥做的那些操蛋事。
在广场上,见到了元丰一伙人,我笑了笑,摸了摸折叠刀,“丰哥。”
元丰摸了摸我的头,一切显得那么平常,我看着元丰熟悉的笑容,犹豫了,元丰他们帮我打架,帮我解决麻烦,我们一起砍怪,一起游戏,一起捉弄宇哥,为什么要这样,元丰为什么要背叛宇哥,他们明明那么好。
元丰带着我去吃饭,就在上次那家火锅店,我问元丰,跟那个什么农哥的事情怎么样了,元丰说没问题了,他不敢动我了。
这都是背叛宇哥换来的,一想到这儿,刚才的犹豫也没有了,接下来,喝酒,吃火锅,中途元丰上厕所,我连忙站起来说我也要去,跟着元丰就到了厕所,我很快的出来,在洗手的地方等他,很快,元丰出来了,我摸了摸折叠刀,正要拿出来,元丰突然转头,“怎么了?”
我故意让自己很正常,“什么怎么了,你转头过来吓我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