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段三人回头来到楼下，举头看着掌柜，万段问道：“掌柜的还有什么事吗？”

周灵眼珠一转，像是在想什么，片刻像是恍然大悟了。道：“哦，我知道了，还没给钱。”说着看向万段，小脑袋很小幅度拧了一下，示意万段给钱。

万段有点在装傻，道：“什么呀？你没钱吗？”

周灵摇头，然后低头，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是的。

万段还在转，有点生气的说道：“没钱？没钱你还每一样菜都来两份？”说着他又看向万隆，然后使了个眼色，示意万隆来结账。

万隆不语，像是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值得他开口的了，也可能是呆在龙池太久了，早就习惯了那种一直沉默的生活了。

万段还周灵还在像小孩争吵一样争执的时候，楼上的掌柜“呵呵”地笑了，如一个父亲看到自己的小孩子很懂事那样笑了，道：“诸位，我怎么会在意这酒钱呢？三位若是不介意，上我这酒楼喝上一壶千里香又如何？”

“千里香？”

“千里香？”

万段和周灵对看一眼，同时惊讶地问道。

万隆虽然没有说话，但万段的灵觉是如期的明锐，他明显听到万隆在咽口水了。

“不争气的家伙。”万段在小声地暗骂了一番万隆，只是万隆马上就向万段投来了一个犀利的目光了。

万段一震，随即自动避开了万隆的眼光，向着楼上的掌柜说道：“我们只是一群乡巴佬而已，不是什么富可敌国之人，你那千里香，我们怎么可能买得起呢？”

周灵也应和，道：“对呀，我们买不起，刚才那顿我们都没有钱给你......”周灵的声音越来越小，显然是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即使万隆刚刚听到了万段说自己不争气，但此刻他还是忍不住又咽了一下口水，沉默的他终于开口了：“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低俗？你这样会贬低了掌柜的身份，英雄美酒，能用金钱来衡量的吗？”说着自己打不向着门口走去。

万段和周灵呆住了，万隆不开口，一开口总会吓住他们两人。

许久，万段从震惊中走出来，他碰了一下周灵，厚着脸皮说道：“对，这次他说的对。”说完万段也没有任何的犹豫就向着天下第一楼走去。

“想喝美酒就直接点，还找那么冠冕堂皇的借口，真是没用的家伙，”周灵看了一下四周，最后还是说道：“不过还是有道理的，看着掌柜也不是什么坏人，进去应该没事的，况且，不喝白不喝。”说着自己也屁颠屁颠地追上万段走了进去。

万段几人走进去，也没人敢阻拦，因为他们早就已经在这定下了房间，虽然还没有付钱，但规矩是这样。所以他们也没说什么。

天下第一楼，一个较大的雅间里，坐着四个人，还不时有小二端着菜进入。

掌柜的“诸位刚刚多有得罪，请不要见怪。”

万段撕下一个鸡腿，递给了周灵，然后又撕下一个，自己大吃了起来，模模糊糊地说道：“看你说的是什么话，我们是什么关系......”万段又突然止住了，像是说错了什么话是的。

止住了，只是周灵和掌柜的互相一看，然后齐声问道：“什么关系？”

万段手提着鸡腿，举在里嘴角很近的地方，好像被什么吓到了一样，一时半刻居然接不上话来。

万隆就不同他们三人了，一直沉默着，不过眼睛倒是没有停过，一直在东张西望，看来是在查看有没有人拿着千里香来了。

雅间一时间显得非常的静，只是这种静很快就被小二打破了，“掌柜的就来了。”进来并不是之前的那个小二，可能是怕万段三人看到他就不开心吧，就特意换了一个吧。

只见一个跟之前那个小二穿着一模一样的人，手里端着托盘，把酒端着进来了。

白玉做成的瓶身，没有一点瑕疵，上面几个黑色写成的大字——千里香，铁画银钩，大气无比。

瓶口，是用红布包成的塞子给塞住了，还有一条彩带系在上面。

华丽的装饰，价格不菲的白玉瓶身，但从外表上看就知道这千里香的昂贵了。

万段放下手上的鸡腿，拿起酒杯喝了一口水，仰着头，咕噜咕噜地清洗了一下口，然后喷在了桌子底下的一个木做成的容器里，他手拿酒杯，就渴望地看着那一瓶千里香。

周灵也忍不住诱惑，把酒杯轻轻推到掌柜的跟前，然后对着万段说：“我也要喝。”

听闻万隆和掌柜的什么也没说，只是微微一笑，而万段和周灵就不同了，年龄相仿，使得他们没有任何的隔阂。此刻，万段就狠狠地白一样周灵，道：“你喝，不喝白不喝，”片刻又道：“但是不许喝太多，不能和我争。”

“噗嗤”即使是像掌柜的那样稳重的人，听到万段这样的话也忍不住笑了出来。道：“两位，尽情的喝就是，千里香我自己会酿造，只是因为酿造的时间长，而且现在这世上好像会酿造这酒的也只有我这老古董，所以才卖得贵而已，千里香我现在还有一些。一会大家喝完还可以带一两瓶离开呢”

三人一怔，这世上就只有他会酿造？难怪卖得这么贵。

万段又是一笑，笑得有点尴尬，道：“那怎么好意思，不过恭敬不如从命，我替我大哥收下就是了。”说着看向万隆，一咧嘴，又是皮笑肉不笑。

万隆恨恨地瞪了一眼万隆，但终究没说什么，千里香对他的诱惑实在是太大了。

周灵看着万段，道：“对，恭敬不如从命，怎么好意思拒绝人家的一番好意呢，我们收下就是了。”说完又对着掌柜的一咧嘴，皮笑肉不笑。

一个学识渊博，知书达理的人，遇到这种诱惑这么也会失去了理智呢？说话都不会说了，这像是掌柜的在求周灵收下一样，气氛怪怪的。

“哈哈，爽快。”掌柜的站起来一笑，就要打开千里香和万段三人畅饮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