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雨飘摇,冷风拂面,刺骨的寒意。
月白色的长袍在风中摇曳,裘承天负手立于湖面上,俊美的脸庞上无一丝笑意,目光灼灼的盯着眼前的紫袍男子。
“王爷,我已经将兵权交还给皇上了。”
泠王身形一顿,随即后仰头大笑,“看来你也不能幸免啊。”话罢,他便执掌击向裘承天。“这次你回京娶妻定是他的一番安排。他眼中果然容不下任何一粒沙子。”
裘承天躲闪着他的掌风,薄唇斜勾,“可惜了你如此容忍他。”黑眸中是对他的嘲弄。
当年,先皇有意将皇位传给泠王,他就一句“其实皇兄比我有才德”就将位让给了庸碌无为的轩辕熠。
先王仙逝已三年有余,而这轩辕熠也开始行动,排异纳己。而他裘承天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
也亏这次他回京,才知道有多少不服皇上的官员被贬,更过分的将部分人斩头以儆效尤。由此看来,这轩辕熠有意思要将曾拥护泠王的人全都赶尽杀绝。
“本王把皇位让给他,当时在想,若是他是一位明君,我定与之相安无事。但今看来,他并非有此意。”
泠王收回掌风,一跃,稳稳的落在岸上,眸光凌厉,他看向裘承天,“当年你所言还算数吗?”
点了点头,他跃到他身前,勾起唇,“不只我的话算数,我相信你一句话,另外两人定也是在所不辞。”他指着亭内的两人。
顺着他的视线,泠王看着凉亭内的人,微微一笑,“有你们几个,相信本王定有一番作为。”
裘承天淡笑,眸光幽深。
“喂,他们两个怎么不打了?”欧阳子冷见他们均站在岸上,看似已无意再切磋,他忍不住心急的叫了起来。
瞥了他一眼,柒钰掩不住脸上的得意,“记得将你家的酒备好,我会派人去拉的。”
“你该不会已经知道他们根本无意切磋?”欧阳子冷懊恼不已,他怎么就忘记了,这小子小气得很,若非有十足的把握,他怎么可能押筹码跟他赌呢。
“你说呢?”柒钰反问道。
天啊!他的酒啊!欧阳子冷哀怨的瞪着他,他又把他辛苦酿的酒给骗走了。
柒钰哈哈大笑,一跃,朝岸上飞去,留下欧阳子冷一个人在亭内。
“柒钰!”欧阳子冷大叫,“你知道我不会武功的,怎么放我一个人?我怎么上岸啊?”
“游过来啊。”柒钰朝他喊道,自己却忍不住大笑。
游过去?瞠大眸子,这么冷的天让他游过去,有没有良心啊?欧阳子冷恨恨的盯着柒钰的身影,就知道欺负他一个不会武功的人。
“看来你又骗了子冷的酒。”柒钰一上岸,泠王看见他满脸的笑容,心中便了然。泠王用眼神示意裘承天去将子冷带上岸。
“诶,王爷,你这可不对了。”柒钰眉峰一扬,竖起食指摇了摇,“那些酒是我赢来的,不是骗的。”
泠王一听直摇头,这小子又拿他和承天下赌注了,而且回回都赢,这可怜了子冷的那些酒。
正当承天将人带上岸时,下人匆忙来报,说是将军府有人来说是表小姐生病了,让将军回去一趟。
裘承天闻言蹙眉,一旁的泠王开口说道:“承天,你先回去吧。”
点了点头,裘承天随下人一同离去。
“这位表小姐还真是容易生病啊。”柒钰语露不屑。
“就是。这嫂子过了门,还不知道要怎么欺负嫂子呢?”欧阳子冷也忿忿不平。
而泠王则是静静看着湖面,眸光深沉的看不出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