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时间可以忽略不计,差不多都在归心似箭之中度过了。在有所期盼的情况下,也就一眨眼功夫。
正比如现在,寝室一片欢腾,收拾东西回家过年啦!
我坐在床边上歇着,大声的放着歌~~
“一颗心扑通扑通的狂跳,一瞬间烦恼烦恼全~……”
“啪!”一件内裤飞到我头上!让我一句还没唱完,就不得不歇会儿,我得认认这花裤头的主人,因为大家都在各忙各的,好像谁都没有空手来玩我!
我嫌弃的把挂在脑袋的内裤拉下来,拿到苏言眼前来晃晃:“苏言嘞,你能丢一个别的内裤我就不会怀疑是你了,这么明显的骚包的黑色蕾丝花边的内内,你是想找打吗?!”
随手我就甩在苏言头上了,我发誓,我真的,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只是想甩到她身上而已,没想到,真的是凑巧啊!
“噗……”正在跑开的我看到这么滑稽的一面,也忍不住的笑了。
苏言正在叠一件衣服,并没有嗤我。我准备放下心来,但下一秒看见苏言把叠好的衣服放进行李箱,转过头来朝我阴森森的笑着。
我连忙挂免战牌:“好了好了别闹了,我歇会收拾东西。”说完很装逼的很镇静的在整理着衣服。
好好的把东西给清理一下,该丢的丢,该扔的扔,反正我有些东西到了明年过来就一点用都没有了的。
每次整理东西,寝室那叫一个乱啊!
很长时间过去,大家的东西差不多都收拾好了,不过还是我的速度最快啦,因为我东西比较少。
跟她们说了“拜拜”之后,就听着歌往目的地去了。
因为今天回家,凌杜说送我!
其实也不是他主动说送我,是因为我说“送我”,于是就顺理成章的成了,我拿回家的东西比较多,需要帮我提回家!
所以我三下五除二就收拾好了东西,来到了凌杜的楼下等他。
我在楼下喊了两声,看到窗户上冒出一个头来,手指竖在嘴巴上,从唇语来看,应该是让我小点声。我偷笑着,却不听劝告的还在装,大声的叫着他的名字。
再次看到凌杜的脑袋从窗户上冒出来,用很夸张的唇语说:“别叫了!”而且手势还是一会一只手指头放在嘴巴前面,一会又两只手合起来做拜佛状,朝我拜了拜……
我不由得捂着嘴偷笑,这个样子太滑稽了,我也就没有再闹了,因为感觉凌杜就要下来了,再闹的话说不定招来一顿骂。
凌杜下来了,看到我第一句话就是:“你又欺骗我感情!”
我无奈的看着我手里提的东西,一个书包一个袋衣服一袋书一个只能搂着的娃娃。在我看来东西已经很多了好吧!什么时候欺骗你了真是!
我的眼神回答了凌杜的话,这么多东西,还不算多吗?嘴上还是很小声的冒出了一句:“哪有。”
凌杜就看不过去了,瞟了我一眼,说道:“一个小书包,一个装几件衣服的小袋子,还有两三本书!你不是欺骗我,是什么还狡辩?”边说着,边也唠叨着把我手上的东西接过去。
我楞楞的笑着,也看他慢慢把东西接到自己手上,心里还是挺开心。因为东西也不是蛮多,毕竟不爱打扮,有几件衣服就差不多了,多了也懒得提。
上了车的我们有说有笑,不是很远,车程大概也就一个小时吧,最主要的是中途转一次车,那个车难得等。
不过路上有人陪才不会觉得孤单,也许是心情好带动着运气也好了起来,没等几分钟,上了第二趟车。
前天下得雪籽已经不见了踪影,微晴的天,天空下的我们正在回家地路上。
直到空气慢慢变得熟悉,看到这周围的景物都在对着我发笑,太阳老爷爷也在给我们温暖。我看着凌杜,我的故乡我的家,希望你能喜欢!
凌杜却是一副放不开的样子,让我看了不免有些心疼。
我拍了下他的手臂,凌杜正在发呆呢!像是突然醒过神来,向我说了声:“没事,已经好了。”
哦~是上次被匕首伤的那次吧,差不多一个月了,不好才不正常呢。不过我拍这一下不是为了问这个事,只是怕凌杜不习惯,所以我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我以为还是因为我欺骗他这回事呢!这个小气鬼真的做得出来啊。就问他:“叫你送我回家又不仅仅是东西多了我提不动,主要想跟你聊聊天不可以吗?干嘛苦着个脸啊?”
“不是。”这次回答可真快又直接。
“行那就不是吧,那你说说是怎么回事?”我试着想将凌杜手里的东西拿过来一点,站旁边两手空空的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你又不懂,又问干嘛?”
凌杜巧妙的避开了我要去拿东西的手,瞧着这举动我嘴边勾起了弧度。
便朝着他呲牙,不动声色的吧书包从凌杜手里取了下来。
我容不得被感动。
“我有什么不懂,只是你不愿意告诉我多一点而已,你什么时候去看守所看你兄弟?昨天还把那条朋友圈删了呢,今天我就没看见了。”
我试图这样开头,因为我想知道得多一点,我不仅想了解身边的人,还想了解不在身边的人。
凌杜看着岑静说这些话的时候,表情有点惊讶:“你之前没问过我这件事啊,我以为你是讲我跟家人之间的事,不想你管罢了!”
我也有点惊讶,我以为你不会跟我说什么呢!“真的吗?如果我没估计错,两件事大概可以归成一件事吧?”看到凌杜没什么表情,我停止了下文。
凌杜见岑静欲言又止的样子,看了看她确定她没什么事之后对她说:“嗯?继续说。”
“你们参与了打架,你兄弟进了看守所,在三中的你很担心在一中的他们,却回不去了。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你肯定为这件事心里烦躁,家人又不理解你,所以吵架,一吵起来就歇不下去了,所以你现在在为这个烦恼对吗?”
凌杜良久没有说话,可能,我说出了他的心声。
“你不说两句?”由于我说完了一大串话之后凌杜一直沉默着,气氛有点尴尬,有点看不下去了就继续问着他。
就好像,我就是一个小丑,刚刚说的一切都是自以为是,自己心里所想而已。而凌杜则是一个观众,看得开心了,笑两下,没感觉时,没表情。
“说什么?你都给说了。”
成就感有是有吧,感觉特不甘心,真的就只有我理解的那么简单吗?不止吧,我都感觉到敷衍很重,就一直盯着凌杜打量着说:“不止吧!”
“没有了。”
“什么啊?明明很多事都不告诉我,你到底在害怕什么?”凌杜,我就是想知道,你为什么就是不想告诉我?
“没有什么。”
看到凌杜又是一副事不关己天诛地灭的表情,我跟他商量着:“你不说啊?不说。好,你不说,那我问你什么,你只要点头或摇头,或者说是和不是总可以了吧?”
凌杜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眼神却一直在我身上注视着,我竟然有点心虚!难道他看出来了什么?还是从开始就一直都知道?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胖子啊!不说话就当你默认了?”我替自己壮胆来着。
“嗯,想问什么,问吧。”凌杜回答。我看到他嘴角隐隐约约有丝笑意,狗日的,终于脸色缓和了起来,就知道,我也能逗笑你!
“嗯嗯,你们打架除了拿匕首,还有拿砍刀的吗?”
“嗯,有时有,但少数。”
“你哪个兄弟进了看守所,怎么你们没事,是他把人伤得太厉害了吗?”
“不是,别人举报的。”
“一中的?”
“校外的。”
“你是不是只有手臂上这一处伤口现在还快好了?别人怎么不举报你,看你长得好啊?”
凌杜沉默了一会儿,似笑非笑的看着身边的人说:“阿哥腿长。”
我晕,别人只要看到了,要是举报的话就算你跑了他也能举报出来好吧!靠腿长就能跑得了吗?我很鄙视的看着凌杜。
“你在逗我!跑了就没事了吗?你不是说你兄弟是被举报的,要是也举报了你,你靠腿长能跑到天涯海角去呀?”
“打死不承认不就行了。”
“你兄弟怎么承认了?”我有点疑惑。
“哎。”
凌杜沉默着,估计是想到了他的兄弟,一直不说话,我试着安慰他:“哎什么?看守所又不是牢房,最长几个月就出来了,而且你兄弟都还没成年呢,打架又不是杀人放火,有那么严重吗?”
“没多久应该会出来了。”
“那就好。” 过了桥,前面不远就是我家了,要是我老妈在家呢?哎呀管他呢,反正我又不是没有带过男同学去我家。
虽然是一票男同学一起的,毕竟都这么大了,虽然说还在学校读书吧,有个好朋友总不犯法吧?先就这么着吧,我可是她亲闺女,总不能把我剁吧剁吧给吃了吧?
我想应该是属于话唠的那种,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可有时,也会觉得没什么话说,而感觉气氛尴尬。
现在,就属于这个尴尬的时刻!
我们往前面走着,我总是找各种话题,只是不想看到凌杜这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毕竟我们现在的关系,也算男女朋友了。
呼,还好,前面就是霜儿的家了,她放假很长一段时间了,说在家里等我的,我这就去叫她!
两分钟,走到霜儿家门口,像往常一样,在门口外面就大喊着霜儿的名字,只听里面“哎!”的一声,声音从客厅里传出来,接着人就会从大门走出来了。
这货,不用想就是一边看电视一边烤火!这外面的我那个冻得啊~跟只狗一样!
看见霜儿屁颠屁颠的跑出来,看到我又看到我身边的人,疑惑的指着他,看着我。
我说:“这是凌杜。”他们互相笑了笑。等走到霜儿跟前,我悄悄再补了一句:“就是那个爱装逼的闷骚男!”
霜儿嘴边勾出似笑非笑的弧度,我知道,她不是很喜欢凌杜,她比较喜欢许诺。
可是现在说出来岂不是很可笑?所以,霜儿只是很淡定的跟我说着话,象征性的朝凌杜笑了笑。
霜儿,我知道,我身边的人,能满足你的要求很少,因为,你对我实在是太好,任何人都无法超越!
所以你不信任别的人,除了我以外你唯一特别信任的,只有无忌和许诺。
我还记得你替许诺击败情敌的样子,你乐呵呵的朝我们说:“有我在,谁都不能拆散你们,想要破坏你们的感情,先过我这关再说!哼~”
而这个时候,霜儿顶多不跟凌杜答话,我清楚霜儿的个性,要是一个不爽,只要一秒钟,霜儿就能组织好语言,把凌杜骂个狗血淋头并且以后都离我远远的。
而霜儿没有这样做,她说,因为我已经决定好了,她再改变也无法改变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