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历十月二十,八阿哥府里张灯吉彩!一片喜庆!
只要是京城之人都知道这一天是八阿哥迎娶明尚额附的嫡长女明珠格格……
宛如为了这一天,也在准备着……
德妃亲自到初华殿,想问问宛如去不去,但殿内无人知晓宛如去向,德妃说了一句“这样也好!”
康熙也派了李公公来请宛如,李公公回禀的时候,康熙沉默良久。
所有人都以为宛如逃避了八阿哥的婚礼。
而此时宛如正在乐坊,她不想让谁知道,就算八阿哥不是王允,她也要为他跳最后一首舞,哪怕是祭奠那一场从来不是爱情的感情。
这是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然后从此再无相干。
街上车水马龙,各种马车都在朝八阿哥府里挤去,乐坊的马车拐进后门。
红灯笼,红幔布,挂在八阿哥府内到处都是,宛如望着这些刺眼的颜色,心里突然也就没那么痛不欲生了,宛如嘲笑自己,何必自做多情,他又不是他。
乐坊是奉旨为八阿哥新婚助兴的,八阿哥府里的管家自然不敢怠慢,很快就安排好了房间。宛如进屋就开始着手精心准备着自己的妆容,看着铜镜里的自己,淡淡忧伤,她今日的红妆为谁而画?
锁钠声罗鼓声鞭炮声一直没有断过,让喜庆的人听起来是那么美好的乐章,而对伤心的人来说又是那么刺耳。
门外传来司仪喊声“一拜天地……”宛如捂住了耳朵。
新人拜过堂,宾客自然是入席,宛如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情况,她和乐坊的饭菜是管家叫下人送到屋里的,宛如一口未动。
外面的喧闹声慢慢的停了下来,乐坊主事走到宛如身边,轻声问道“宛格格,你确定要上去吗?”
宛如回神,微微含笑点点头,备好古筝宛如走进红纱幔里弹起了一首金玉良缘,唱道“如果爱是命中注定的相遇,为何还会有这么多痛苦,是什么遮住了你的双目,不再珍惜我的付出……”
这是王允最喜欢唱的一首歌,宛如并非为八阿哥而唱,只是她的内心需要这样的宣泄,一首婉转悲伤的情歌宛如唱到最后有些哽咽,透过纱幔宛如看到八阿哥并未朝她看来,忙于酒席之间穿梭自如一杯又一杯的应酬着。
四阿哥放下杯子,他听出是宛儿的声音,四个月未见,她还好吗?听到歌声中带着悲伤,四阿哥望着纱幔里的宛如静静出神。
一曲毕,宛如站起,待乐坊主事把一根用红布卷起的长杆放到台上,宛如缓缓起身走出。
红纱幔的随风飘起,多了几分神秘,这是她多日来准备的舞曲,宛如随着乐声在幔纱中起舞,玲珑纤细的身姿在台中妙曼起舞,再加上婉如刻意画的浓妆,在夜色下显得更加妩媚,酒席上的人都想窥探那幔纱中的女子到底是谁。
鼓声配合着古筝,奏出来的乐曲增添了几分激情,宛如轻解下斗蓬,幔纱缓缓落下。
宛如抓住台中长杆,轻轻一跃,乌黑柔顺的秀发顠洒了下来,带着几分诱惑和慵懒的眼神,柔美的舞姿加上妖娆的身姿,要有多媚惑就有多媚惑。宛如轻快狂野的在台中的长杆上尽情肆意旋转,那妖娆的动作让女人看得脸红,男人看得心动,酒席之上的人无不惊呆。八阿哥也忘了应酬,直直的盯着台上的宛如。
这本是现代的钢管舞,是宛如业余时间学的,今日特意改编清舞祝八阿哥新婚之喜。
她今夜的心情很复杂,也很矛盾,虽已明白八阿哥不是王允,但还是想为他献上此舞。
曲音停,宛如走下舞台向康熙请安,康熙扶起宛如,她今夜的如此惊艳四座康熙心怜痴迷,直到宫人拿起斗蓬给宛如递上,康熙这才回神帮宛如披好,“今夜天上的繁星都不及你闪耀!”宛如轻笑谢恩!
端过一杯酒宛如对站在康熙旁边的新郞倌说道“八阿哥,这杯酒敬你,今日可谓金玉良缘,天作之合!祝你和福晋举案齐眉,白头携老!”
八阿哥已有些醉意,但康熙面前,他克制的很好,笑着接过杯子,对着康熙夸道“皇阿玛,宛儿这舞曲真是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只怕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实乃大清第一人也”说完一饮而下。
接着又倒了一杯说道“宛儿,这杯我敬你,谢谢你今日能来,而且还带上如此曼妙的舞曲。”宛如微笑碰杯一饮而下。
康熙关切的问道“宛儿你是不是累了,要不回宫休息吧。”
裕亲王上前道“皇上,今日是八阿哥大喜,就让宛格格和这些阿哥们闹闹,我们就回吧。”
康熙还想说什么,极不情愿的被裕亲王几个大臣送出了八阿哥府邸。
德妃看着宛如问道“宛儿真的不跟姨母回宫?”
宛如摇头道“今夜难得想在八阿哥府里讨杯喜酒喝,姨母帮我在皇上面前挡挡。”
德妃点点头叫住四阿哥,叮嘱道“若宛儿有些醉意,你要多盯着点,千万别让她伤着身子。”
宛如苦笑,德妃是怕她喝多了又要自寻短见吗?
宾客渐渐散去,几个阿哥都跑去闹洞房,宛如没有心情,走在八阿哥府上花园里,心里说不出的悲伤。
四阿哥跟随其后,宛如回过头说“四哥,带我离开。”
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四阿哥解下自己的披风包住宛如,抱起宛如放进马车里,驾着马离开了八阿哥府。
宛如也不知道四阿哥的马跑了多久,等自己被四阿哥放下的时候,已经在一间清雅的屋子里,屋里有热炭,很是暖和,四阿哥帮宛如解下斗逢,宛如坐下说“四哥,我想喝酒。”
四阿哥走到屋外,端了几个小菜和一壶酒,宛如拿起酒倒满杯里,端起杯子笑道“你陪我喝。”还未等四阿哥端杯宛如就已喝完。
四阿哥没去拦,也没有说话,宛如觉得用杯子喝还不过瘾,拿起酒壶猛朝自己的嘴里灌。
不小心酒倒进鼻子里,呛的宛如直咳,四阿哥拍着宛如的背说“酒有的是,你没必要这么快把自己灌醉,这样会伤身。”
宛如推开四阿哥,拿着酒壶不知是笑还是哭着念道“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概当以慷,唯有杜康,这首诗写的真好,一醉解千愁,八阿哥喝的是喜酒,我喝的却是愁酒,不过都是好酒,呵呵……”
身子一重跌倒在四阿哥的怀里,宛如抬头看着四阿哥英俊又忧郁的脸,想伸手去摸,谁知四阿哥太紧张,身子后退几步不知被什么绊倒,重心不稳倒在地上。
宛如也随之倒下,躺在四阿哥身上,闻到男性的刚阳气息,慢慢她开始迷失自己,最后索性随着气息闭上眼睛贴在了四阿哥的唇上,有些陶醉的深吻住四阿哥,舌尖不断的碰撞在一起,四阿哥本就血气方刚哪里经受得住宛如如此挑逗,抱起宛如放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