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晃了晃手里的保证书“今晚记得把卧室地板擦干净,突然想把地毯铺上去了。”
我自认倒霉,紧紧握着手里的策划书,起身大步的出了他的办公室。
走到门口的时候,还听见孙秘书不停地打电话问饭店的环境怎么样。
我停了停,收起方才的不高兴,走了过去。
他急忙挂了电话,好像担心我变卦不去了一样。
我笑着开口“择日不如撞日,要不咱们今晚就去?”
他一听,高兴的差点在我脸上亲一口,介与我和魏藤之那特殊的关系,他还是强忍住冲动,笑着开口“刘总监就是雷厉风行,我刚订了包房,韩国料理,那晚上咱们不见不散。”
我笑着点头,高兴地迈着小猫步朝电梯走去,魏藤之,姐姐我有一千个对策就是不让你如意!哼哼···
说实话,去韩国料理对我来说是一种折磨,但回去被魏藤之使唤还不如我去料理店受点折磨。
当所有人用筷子敲着碗,要我起来唱国歌的时候,我觉得整个世界开始变成灰色的。
这群没下限的疯子就想让我们这些平日里折磨他们的上级出出丑,然后慰藉一下自己自卑的心里。
在我身边的莫千俞脸上更是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就差再给我添点油加点醋了。
我站起身,大家忽的停下吵闹,一脸期待的看着我,仿佛是个神圣的时候,我别扭的看着所有人,其实唱个国歌没啥的,只是要我边唱边扭屁股就有问题了,这要是拍成短片抛网上,我哪点小面子可就全丢光了。
忽的拉起身边的莫千俞“你不是去国外呆了很多年么?你扭屁股一定比我好看。”
大家急忙跟着起哄“帅哥扭!弥弥唱!帅哥扭!弥弥唱!帅哥扭!弥弥唱!···”
莫千俞被我拉着站了起来,一脸尴尬,低头在我耳边小声开口“我要是帮你有没有好处?”
我瞪了他一眼,丫的扭个屁股还要好处?
他看我眼神里的鄙视,立刻要坐回自己位子,我急忙拉住他“好好好,我送你一个礼物。”
他一听眼睛都亮了,急忙问“什么礼物?”
“礼物当然是礼物,说出来就不叫礼物了。”
他沉默的看了我数秒,最后还是点了点头,答应了我。
正当我要清嗓子,准备开唱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起来,而且还是魏藤之御用铃声,大家对这个铃声熟悉不已,满脸惊恐,生怕被叫回去加班。
我低头看了一眼手机,看见上面有许多未接电话,可能是刚才太闹腾没听到。
我仿佛看到救星一样,急忙接通电话,电话那头,魏藤之发怒的声音吓得我差点扔掉电话。
“你们部门要是嫌时间太多就全部回来加班。”
他果然和我默契十足,竟然和我心中所想的一模一样,瞬间解了我眼下的痛苦,手机声音很大,在场的每个人当即脸色变了变,期待着我能将这局面扭转。
我开口“我们部门好歹也需要文艺气息好好熏陶一番,放松一晚上也没什么的。”
大家紧张的听着,多么希望此刻他能狮子大松口,饶过他们这一次。
魏藤之生气了,只要他一生气,就会沉默不说话,很显然我今天晚上没有履行那誓言上所说的话,惹得他不高兴了。
我便收拾东西,便对着手机说“我马上回去把该做的做了还不行吗。”
他啪的一声挂了电话,我回头看着十几个同事“你们继续玩,所有的事情我来承担,今天的费用也算我头上。”
话还没说完,每个人都欢呼起来,唯独莫千俞皱着眉看着我。
我出了料理店,朝小黄的方向走去。
身后跟着出来的莫千俞一把拉住了我。
由于身体的惯性,我被他一把拉进怀里,被他紧紧的搂着。
我清楚的感觉到他的心跳,感觉到他愤怒的气息,虽然不知道他也会如此的愤怒,好像不再是我认识的那个不成熟的莫千俞了,眼前的这个可以被称作男人的莫千俞伏在我耳边“你完全可以摆脱他,他不是什么国王,你不用事事都听他的。”
我被他搂的喘不过气来,加上他满身的酒味,我终于知道什么叫朱门酒肉臭了,就是这味道,加上吸烟后留下的烟草味,我觉得我胃里现在有一千只虫子爬过,搅得我想吐。
“我没有事事都听他的,我与他之间有着说不清的联系,扯不断的,你别总把心思花在我身上,没用的,赶紧找个女朋友,过个正常人的生活。”
他趴在我肩膀上,,一只手搂着我的腰,另一只手按着我的头,这个姿势我在梦里幻想了千万次,我总是希望哪一天,魏藤之能会这样抱着我,然后深情地在我耳边轻轻说出我爱你三个字,但这终究只是我的幻想,他不是那种喜欢缠绵的人,他的世界里只有黑白和对错,没有其他东西。
我轻轻推开身上的莫千俞“快点进去吧,他们都等着你呢。”
他看着我上车,看着我一点点离开视线,终究靠在身后的车子上,缓缓的闭上双眼,刘弥,你为什么不敢睁开眼看看我对你的真心?
我加了速,要知道回去晚了,指不定他又要出什么新招对付我。
等车子缓缓进了小区,我的心才松了下来。
三两步进了电梯,忐忑的看着它慢慢的上升,每一楼对我而言就是一种煎熬,我不知道等会我打开门,房间里的魏藤之会以什么表情面对我。
但我的担心最终化成了一滩没用的水,他确实生气了,连门的密码都换了,我再一次成了一个无处可去的流浪女,站在门口无比心酸的敲着门。
邻居探出头来,同情的问“又没带钥匙?”
我尴尬的点头,谁都知道这是密码门,要什么钥匙啊。
那邻居也忒损了,明摆着嘲讽我。
回头看着眼前的门,心里暗数三秒,你要是再不开门我就回我的私人地盘去,奶奶我还不伺候了。
正当我数到一百多的时候,在我坚持不懈的敲门意志下,他终于忍不住耳膜被骚扰的痛苦,打开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