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求于人,杨煜放低了自已的姿态,玉儿有些不愿意了,她那里受过这样的气,准备理论,却被杨煜强行阻止,“小玉,我们现在有求于人,不要无中生有!”
心中本来就不舒服的玉儿听到无中生有这四个字,心中的委屈顿时就像是黄河之水一般,一发不可收拾,一双美眸之中眨巴眨巴的流出了泪水,幽怨的看了杨煜一眼,拨开他的手扭头跑去。
杨煜知道自己闯了祸,但是他现在不能够追上去。敲了敲门,和屋里的主人说明了自己的来意,商量好了价钱,最终以二十两纹银定下。这样的酬劳,已经是天价了!
李愫愫只是感染了风寒,女郎中给开了几服药,说是连吃两日便可根治;赵俊有些麻烦,腿部的排斥现象越来越明显,已经开始化脓了。不过这位女郎中的医术也不简单,几根银针下去,先是放了脓水,肿胀的皮肤顿时萎缩。紧接着,她竟然是运起了气,自银针一点一点的渡入赵俊的推理。
陷入昏迷的赵俊,不打一会儿就有了反应,脸上的表情变得舒缓了很多,脸色也有所恢复。这一刻,杨煜等人对这位郎中完全刮目相看,心中敬佩不已。
“他的这条腿不属于他,所以后续还会出现排斥的现象,到时候若是再出现这样的情况,你们就按照我刚才的方法,帮他渡气,助体内的血液流动,这样就可以有效的缓解排斥现象。”做完了一切,女郎中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说道。看得出来,虽然只是一小会儿的时间,但对于她的消耗应该挺大的。
杨煜代表众人道了谢,送人家出去,当回到屋子的时候,赵俊已经醒来了。他似乎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腿的事儿,刻意的丝毫没有提及。但是对于赵直,他还是在一直的询问。
筗徵是当事人,这件事情他来讲比谁都好。杨煜一个人走了出去,关上了房门,转身来到了李愫愫的房间。
她喝了药已经睡下,很香,看样子这几日她应该也受了不少的苦。看着李愫愫认真睡觉的模样,杨煜的心中五味杂陈,有些不是滋味。
“糟了!小玉她还在外面!!!”突然,杨煜猛地想起玉儿刚才赌气一个人走了,他还以为是回来了,可是半天都不见她的人影。
想到了这里,他快速跑出院子去寻找,同时也把筗徵叫上一同寻找。
天色已经黑定了,村子里面只有零星的几点光亮,好在夜里的月亮很亮,天空也是万里无云,地面上还能够看清楚一些东西。
“玉儿!!小玉!!”
“玉儿姑娘......”
杨煜筗徵二人在村中的各条路上寻找,喊破了喉咙,也没有半点的动静。
嗷——
正在这时,不远处的山上又是传来了一声狼叫,村子里几点零星的光亮在狼的嚎叫声响起的瞬间,就灭掉了,杨煜心中更加着急,筗徵的脸上也露出了凝重之色。常年生活在深山之中打猎的他,能够听得出来,这附近将有一个大狼群。
意识到事情的重要性,两人开始扩大了搜索的范围,杨煜警惕的抽出来自己的鬼臼剑,筗徵也拿出了自己的匕首。
河边的水在月光的照耀下泛着银色的波光,叮叮咚咚的流水声奏响着轻快的乐曲。玉儿坐在河边的石头上,双眼望着夜空中朗照的月亮,一股寒意顿从心生。
脸上的泪痕在寒风的吹刮下已经干掉,她也已经冻得瑟瑟发抖,不远处的狼的叫声,让他整个人都是一颤,内心,恐惧急了。但是,纵然如此,她也不想回去。一想到那一句无中生有,她的心中就十分不舒服。
忽然,正当她心中埋怨着杨煜时,后背上多了一件木棉裘,十分暖和,她颇感意外,心中琢磨这会是谁呢!转头一看,不正是那个惹得自己生气的杨煜么!
“你走...我不想看到你!”玉儿一把推掉了木棉裘,起身说道。
人好不容易找到,杨煜怎么可能一个人走掉?这一次说什么也不能这样了。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说道:“好了!先前是我不好!我和你道歉!不过现在能不能先和我回去啊?听筗大哥说,这附近有一大群狼,我们先回去再说!”
听到一大群狼,玉儿整个人都快要炸了,狼这种东西的凶狠嗜血,她是早就听过。心中的怨恨瞬间不见了踪影,对于杨煜的建议表示双手赞同。
人都回来了,大家心中也都安心了。五个人此刻都围在赵俊的屋子里面,下一步该怎么走,成了一个问题。
赵俊提议回到雁留谷,他想要好好的祭拜一下师父,从此之后也就隐居在哪里。这一次,他的心理防线被彻底的攻陷,不堪一击的功夫,让他失去了对武林闯荡的决心。
“要我说,我看我们得去一趟李家堡。算一算事情所有的起因都是源于那里,我想我们有必要去一趟。”杨煜是这样说道。
他的意思十分明显,就是把李愫愫还回去。毕竟人家大家小姐一个,跟着他们这么一群整日里把头别在裤腰带上,过着刀上添血的日子的人,不适合。对于这一点,众人都表示同意。但是李愫愫却是强烈的表示反对。她说就算是死,也不要回李家堡。
“要不,我们去扬州吧?我有个伯伯在哪里做生意,我们先到那里住上一阵,到时候再作商议。毕竟,赵俊叔叔的伤,还需要静养的!”玉儿提议道。说话间,刻意的强调了赵俊的伤势。
最终,众人决定按照玉儿所说的,先去扬州呆上一段时间,至于其他的事情,那都是以后的事儿。
一夜过去,第二天是个大晴天。房顶的雪融化的飞快,童心未泯的杨煜和村子里的小朋友打成一片,正在河边玩耍。带着孩子们疯闹了一阵,杨煜坐在了小土包上,取出了鬼臼剑,悉心的擦拭起来,这是他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这样认真的来保养自己的佩剑。
不知道什么时候,村子里的二娃蹲在了他的身边,一双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杨煜手中的剑,小孩抬起头,一双大眼睛一眨一眨的望着身旁正认真擦拭着佩剑的哥哥,问道:“哥哥!哥哥!你这剑为什么是断的啊?而且他为什么还有颜色啊?”
身旁的哥哥停了手,抚了抚小孩的脑袋,小道:“这剑啊,出生的时候就是这样的,至于它这身上的颜色啊!就像是你我的皮肤一样,自打娘胎里就有的!”
小孩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刚要发问,忽然发现身旁的哥哥已经起身离开了。他连忙追了上去,却发现怎么也追不上......